晚来又是一年秋【1】(1/3)
“季雪眬,有一天我听到你的死讯,你肯定是撑死的。”薛之遥无力的垂下胳膊,懒得跟她计较。
这时候,薛之遥的仆从五六端着一个漆木的盒子上来“打开看看”薛之遥也没有在卖关子。
雪眬打开了这个外表精美的漆盒“观山砚台?”
“怎么样?这个礼物怎么样?”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爹多年前应该有一套观山文房四宝,可惜那方观山砚台摔碎了,所以他已经十分遗憾。”
“是啊,那方观山文房四宝,是我爹的老友送给他的,可惜老友一家,遭了祸事,满门无论男女,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那方砚台,也是在那个时候碎的,我爹说冥冥中,他那个老友,是在怪他,没能帮助他们。”
“可能吧,你送这个给你爹,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薛之遥把漆盒关上,又用一块红绸包上,这样也方便雪眬,在她爹生日那日,直接带着就走了。
“观山馆这些年,老人死的差不多了,小的内斗的厉害,耗名耗财,像这样的老砚台,能卖的,肯定都卖干净了。能入手观山砚的人,肯定不会轻易在卖。”
“再次售卖也不值钱了,看来你对砚台是一点研究都没有啊。新的观山砚台上,会封一层蜜蜡,这层蜜蜡是观山馆的秘方,第一次用,蜜蜡就会掉下来,这叫除新,这层蜜蜡掉了,砚台就是老砚了,虽然不影响研墨的质量,但是这就跟女人一样,第一次弥足珍贵。一旦除新,就是那个除过新的人了,在转手,肯定卖不到好价格。”
“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男人就是低俗,玲珑,提着礼物,我们回去了。”雪眬不愿意在听薛之遥在这里胡说八道,站起来就走了,马车已经牵了过来,薛之遥倚在廊上,给雪眬告别“等你爹寿宴上见。”
“这个,我不会你白给的。”雪眬站在马车上,拍了拍玲珑手里的礼物。
薛之遥耸耸肩“现在观山馆是我的产业了,这样的砚台,市面上很快就会有,值不了几个钱的。”
“你把观山馆都买下来了?”别看观山馆只是个做文房四宝的雅馆,但经过观山馆世代经营有道,前些年已经是全天下前十的财阀世家。现在不过内乱四五年,就被薛之遥这样,十分轻松,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进到自己的手掌下。
薛之遥是大聖的富。可是周边还有宋国和夏国两个强国,这两个国家最有钱的人,是同一个人,很神秘,只知道他姓沈。人称沈公子。做矿产生意,而且,有全天下最大的********,千华阁,这个千华阁,全天下都有分店。在聖都,就有家全大聖最大的分店。
这位沈公子,才是真正的天下富。
宋,夏两国联手,才有抵抗大聖的能力,这两个国家,也确实关系密切。前年宋国的太子刚刚娶了夏国皇后亲生的公主为妻。
不过两个国家矿产丰富,铁铜银矿遍地,大聖也要依靠从其两个购买,来维持用度。
薛之遥却不做有如此暴利的矿产生意,一是因为大聖的矿都在朝廷的手里,绝对不允许私人开采,二他觉得辛苦,不愿意做。
他最赚钱的生意,就是韶华阁,别看只是个小小衣服和饰,只这一项产业,就撑起了薛之遥一半的财富。
剩下的一半,多是日用百货,只要是薛之遥的韶华阁出品的这些东西,制作精良,很好售卖。而且全天下数得上名号的绸缎庄子,饭馆,酒庄都是他的产业。
现在再吞下观山馆,今年年底,一直屈居与下的薛之遥,应该可以扬眉吐气了吧。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说什么?”雪眬刚才想事情出神,薛之遥就差走过去拿扇子敲她了。
“我让你回去的时候小心,我让我的侍卫送你回去。”
“好啊,不过你让你的侍卫小心一些,太子最近住在别苑,他的暗卫,都很厉害。”
“我知道,他的那些暗卫,我可是没少领教。”薛之遥之前想让自己的护卫,给雪眬送信或者送点东西什么的,可除了那天他去见雪眬的时候成功了,剩下的时候,无论太子在不在,他的侍卫,都别想进别苑方圆十米。
“你怎么会领教,算了,不说了,我走了,你要是刺杀他的话,顾及我一下,我可不想成寡妇。”雪胧虽然跟薛之遥无话不谈,但是他的过去,薛之遥从不谈论,没准他有个什么跟朝廷有血海深仇的过去。
“你放心,最近还没有让你成寡妇的打算,快走吧。”雪胧坐进马车,马车呼啸而走。
“寡妇,我看你是巴不得。来人,把这里收拾了。”薛之遥在雪胧走后,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可却依然强撑着,坐在刚才坐着的地方,喝那壶有些凉了的花雕酒。
侍女们赶紧把一片狼藉的饭桌打扫干净,又给薛之遥上了一壶新的酒,还有两道养胃的下酒菜。
薛之遥就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过了好一会,两个黑衣蒙面男子,从房顶上滚下来,单膝跪下“参见韶主,属下们奉命护送侯小姐,已经亲自把她送进东宫别苑的暗卫势力范围内,特来复命。”
“亲眼见她进府了?”
“是,侯小姐从侧门入府,直接回自己所在的院子里。并没有在任何一处停留。”
“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薛之遥的面容看不出他的表情,他依旧慢慢的端起杯子,把杯中的温酒饮尽,然后又慢慢的站了起来,站到一半,身影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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