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什么是失心疯(1/2)

宋天城看着兵书，但总是静不下心，他掏出怀里的那两页纸，这些日子已经不知道翻出来看了多少遍了，派出去调查字体的探子今日恰好回府。

“主子！”

“有何发现？”

“没有，属下近几日去查了吐蕃、西夏、波斯、大理等几个国家的文字，发现都与纸上的字体不符”

宋天城似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扬了扬手让下人退下了。

“流星，三夫人可在清风苑？”

“不在，早上被北国公府的管家接走了”

宋天城点点头，“也好，你去将府中的大夫请来，我有事要问”

府中的受雇大夫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留着长长的白须，很有仙风道骨的感觉，此人姓徐，字海寅，曾是朝廷的翰林医官，告老还乡后被北国公召往府中，今日被宋天城请到书房，出于对老者的尊重，宋天城先是略施了礼，徐海寅赶紧跪下，这礼数自然不敢接。

一阵寒暄后，宋天城让座于徐海寅，他才敢问“不知大将军召我过来有何事？”

宋天城也是开门见山“素闻徐老先生医术高明，德艺双馨，我最近被一个问题困扰，百思不得其解，特此向您讨教”

“不敢当不敢当，大将军直接说就是！”

“徐老先生，什么是失心疯？”

“因七情所困或六淫所伤，导致情志异变，甚者更是失魂落魄，忘记过往”徐海寅捋着胡子，略作思考，缓缓道来。

宋天城紧张的听着老先生的话，不放过一个字。

当听到情志异变时眉头一皱，听到忘记过往更是点点头。宋天城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又问“忘记过往，会达到什么程度？”

“因人而异吧！有的人只记住重要的人或事，其他的事不记得，还有的人所有的人事都会忘记。”

“那情志异变又是怎样的？”

“这个指的是性情、习惯的改变”

宋天城急忙问“假若之前的性情娇弱，可否变为孤傲调皮？”

“可以可以”

“假若之前琴棋书画皆为精进，可否变为琴棋书画一无是处？”

“可能可能”

“那假若之前喜食甜腻之品，可否变为讨厌？”

“会的会的”

“那假若之前不曾对某件事感兴趣，可否变为兴趣大增”

“能啊能啊”

徐海寅摸着胡子，面带微笑，肯定地回答着这些问题。

这时宋天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假若之前不会某项技艺，可突然就精通此技，甚至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呢？”

徐海寅摸着胡子的手突然停下，睁大眼睛，“这个绝不可能！”

宋天城一顿心惊，眼皮跳了跳。徐海寅像是自顾自的又说，“如果突然精通陌生技艺，的确不可能，但如果慢慢习得，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大将军问的第四个问题一样，兴趣改变了，自然会时刻钻研，如果突然精通，这似乎更像是神鬼之话”

宋天城感觉周围的空气稀薄起来，让自己呼吸不畅，想到每次上战场都没有这般心惊，可现在宋天城的心像被一只小手撅住捏紧一般，心痛传来，他想过很多个可能，最不可能的那个想法现在逐渐占据了最大的可能性，似乎就像是站在茫茫海边探望，视野里没有船，却突然在海天一线出现了一艘巨船，并且那船开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呼啸至眼前，压迫着自己，让自己无法直视。

宋天城送走徐海寅，呆坐在桌案旁，陷入沉思，现在似乎只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了。

宋天城叫来流星，“去把周管家叫来”

周管家快步进来，作揖行礼。

宋天城摊开近一年的账簿，故作严肃的看着管家“周管家，爷将府中所有事宜交给静萱去处理，不知道这一年多管理的可好？”

周管家一听这是要从自己这里打听大夫人的工作能力了，大夫人现在稳坐后宅之首，以后一旦生子，肯定会得世子妃之名，现在要在世子爷面前美言美言，于是赶紧低头“大夫人自接管以来，尽心尽责，府中诸事顺利”

“哦？那三夫人欠了这么多帐大夫人可知？”

周管家一看，世子爷看得还真细“大夫人知道，但三夫人总能及时还上，所以大夫人就忽略了”

“你可知三夫人这钱用在了哪里？”宋天城其实是明知故问。

“知道，三夫人要给老夫人做什么红烧排骨，那个月的银两一下就超了，后来好像又买了好些书”

宋天城心说那买书的钱是我给的，怎么胡乱就算在了里面，不过这并不是他此次问的重点，他眉头紧锁，冷冷说到“大夫人到底是怎么管的账目，怎么之前不见三夫人欠账？难道是因为爷现在归府了，才开始认真管账的？”

“世子爷您息怒，大夫人真的很认真管理府中事宜，三夫人的帐还真是在最近几个月才花钱如流水，之前三夫人不善与人接触，也从不出府，每个月的银子甚至还有结余”

“她之前不曾买书或者买其他东西吗？”

“这一年里三夫人从未出过府，不可能去买什么书，其他的东西似乎也没见三夫人出府买过”

宋天城听到这里，自己脑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宋天城似乎看到了真相。

但他仍然不动声色，继续问着“周管家，爷听下人说，爷在回府前两天，三夫人自缢昏迷，你们可有好生照顾她？”

周管家听到此处，身形一顿赶紧脱罪“世子爷，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