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晴空（下）(1/2)

幼儿园放学总是比小学要早的，陈叔先接了萧静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家牌子灰扑扑的咖啡厅，要了两杯可乐。

“上学愉快？”陈叔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嘴角带了一点戏谑，透过玻璃杯里上升地气泡看着对面矮他不止一头的小短腿。“你这样子，肯定是被欺负了吧。冰鉴瞳虽然能看透万物，参破轮回时间，但是却没办法像普通瞳术那样隐藏。表世界的那些人大多是这样的，别人稍与自己有益就加以排斥敌视乃至欺辱虐杀。”想了想又觉得对面萧静的冰块脸不爽“算了算了，你好自为之。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你拳头够大，别人就不敢动你。老楚收留你是因为你的的天赋，他们家虽然看着小了点，层次也算不错，算是灵官中比较特殊的小户，比起那些望族更适合你一些。老楚那人我知道，他呀，下了决心就会付出一切的，你跟着他错不了。这也是眼睛的福了。”

“嗯。”

“你小子也真是，话这么少哪里像个小孩子。”

“我从哪里出来的？”萧静也不动手边的可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叔。

“真是怕了你这孩子，差不多时间到了，也该去接小莹儿回家了。”

陈树从内衬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给了柜台后边擦着脏兮兮杯子的老板，回头的时候萧静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难得天气这么好，小子，你速度倒是挺快。”

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发出了咳嗽一般的哀鸣，在地上擦出了两道黑印“阳光普照，不吃张罚单怎么对得起呢~”陈叔摸了摸胡茬“反正——也不是我的驾照。”

接了楚莹回家，楚文升难得一本正经。

“这一代，我无常道，就传给你们二人了。你们两个小孩子真是的，一个偷学、一个窥视，根本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既然我无常道已经在家里算是明面上的东西了，你们两个的岁数也不是太老，启蒙还来得及，那么从今天开始，我要求你们稳扎稳打，一边训练瞳术，一边听我慢慢讲里世界的框架结构。我在这期间可是很严厉的，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也是，这么多年终于肯教了啊——要是我家孩子现在都有灵兽了。”陈叔搬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佝偻着腰，哈欠连天的看着有板有眼的楚文升。

“咳。我说正经的拜托你严肃一点好吗”楚文升皱了皱眉，略带讨好的跟陈叔说。

“是是是——你尽管讲课，我不出声便是。”陈叔冲天翻了个大白眼，撅了噘嘴也没了表示。

“萧静有冰鉴瞳，估计也把我之前给小莹儿讲的地方翻来覆去的看过了，那我就接着往下说吧。

所谓的四瞳，神通广大。冰鉴瞳洞悉万物、炽火瞳毁天灭地、生息木起死回生、金银耀沟通阴阳。但除了这四瞳之外，还有一种叫做无息眼的瞳术隐隐有并驾齐驱之势，平心而论，虽然这无息眼各方面看起来都平淡无奇，但无息眼才是记录官梦寐以求的瞳术。不是意识上别人将你当空气，而是真正与环境融为一体，曾经有一个叫清辉的记录官就具有着无息眼，那位大人出入于最危险的境地记录了那一代最宝贵难得的资料，成为了史书里教科书一般发光的男人。何止是记录官，就是驱鬼官若有此眼，也当是一等一的刺客杀手。五瞳这样强大，自然也有他的限制，拥有这种眼睛的人，世代不传、终生无灵兽。所以萧静你是一定要获得灵器的，冰鉴瞳本身没有自保能力，在国人身上产生又如此显眼。等你稍微大一些，我带你去‘晓’看看。”楚文升看了看萧静，满意的点了点头。“莹儿也算是捡到个大宝贝。”

“灵官是一定要有灵瞳的，当然也有一部分被剥夺了瞳术的人依旧具有灵力。有些家族的剥夺是直接将眼球和所有的灵力抽出，另一些是将灵瞳和眼睛分开。这部分人还是拥有已经缔结契约的灵兽和灵器的。我们无常道的做法夹在这二者之间，剥夺他所有里世界的东西，将他完全变成表世界的人，但是，有些风景，看过了，就不想离开了。”楚文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小孩子“你们两人一定是我无常道未来的主教，萧静我不担心，我担心你。你可能做不到像他那样果决。无常道虽然到了现在表面上是没落的道教小门派，但是在里世界却也是以少而精著称的‘旁门左道’金阳眼主气势胁迫，紫阴瞳主妖媚迷惑，是少数男女有别但是能双双发挥到极致的眼瞳。别看我门派现在比不上山上那些修佛修道修耶稣的，但是我们的灵兽瞳术功法还是有很多人想要的。阴阳双眼虽然有点双修之嫌，但是对于冰鉴瞳还是有所帮助的。说到底我们这一脉传承于金银耀才是最合适的，不过冰鉴瞳沟通阴阳的能力也不弱，勉强可用罢了。”

“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想法？”萧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看不到你接下来想说什么。”

“很简单，道行不深。”楚文升摊了摊手“灵瞳也分先天后天，所有门派的传承基本上都是基于五瞳先祖开创留给后人的功法，互相融合创新分家出现了现在无数门派，四瞳虽然不可以遗传，但是有一部分经过变异之后的瞳术却可以传下去，比如你们陈叔的荧眼，老陈，快领会一下我的眼神”

“知道啦——”陈叔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那双眼睛忽然没了黑眼珠，幽幽的散发着绿色的荧光。

“生息木和冰鉴瞳变异来的，先祖陈秣，战国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