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打不相识(1/2)
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折腾了这么些日子,这成果太重要了。是得有人守着。
倒是睡得极好,只是梦见了骆驼,马,还有侍女。
天色微亮,这一觉极是安稳。没想到,她一觉到天微亮才醒。蒙面女正在梳头,李彩胡乱收拾了一下,二人便出了门。
赶到了,阿婆和阿陶二人正双膝打跪祈祷,二人见状也跪下,口中默念。
虽是站起身来,还是有些紧张的,李彩虽不大懂,倒了听父亲说过:“十窖九不成。”
二人朝窖口走去,晾了这么几个时辰,靠近窖口还是有些许温度的。
四人未免有些紧张,只看那陶阿婆祖孙二人,其内心的压力可想而知。
慢慢的抽掉窖口的大蓝砖,里面的情形渐渐明晰,陶器逐渐展现在眼前。阿陶取出一骆驼,阿婆接过来,仔细端详着,嘴唇抖动、掩不住内心的激动:“真不赖。”
忍住眼中的泪水:“这釉流的也自然。”黄色的马鞍,白色的四蹄,驼色的马身,头上是明珠。如洗之碧空,如新开之镜。
照李彩看来,也不过是色彩暗淡的陶器而已,而且这烧好的东西斑驳的色彩,何至于这般激动?
陶阿婆激动得泪水奔涌而出:“老婆子我烧了大半辈子的窖,今儿总算成了。”
“姐姐不知道,这陶之前仅有单色、双色之分,三色的极少,如今咱们烧成的可有三四种颜色之多。之前祖父在时,也不过是烧成了三种之多,才烧了一回,如今祖父下世有五年了,咱们烧了不下百次,却再没有烧成过。”
原来,这烧瓷器竟耗费这么多的心血。
拿起侍女,老婆婆拿起笔往脸上点,李彩不解问:“阿婆这是做甚?”
“开相啊。”阿婆平静地道,手上也没耽误。
李彩这才注意到,这侍女的脸部白净并未施釉,鼻子眼睛都是素的。阿婆先给侍女点了唇,接着又擦上腮红,最后才画了眉、点了睛。眼睛一点,这侍女马上鲜活了起来,有血有肉了。
正说着,外头有喧闹之声:“呵呵,咱们也来瞧瞧。”
“天后?”李彩听着声音,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天后陛下?能来这种地方?”阿陶有些不信。
正说着,人已经进了院子,四人慌忙行礼:“我等叩拜天后陛下,天后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诸位辛苦了,快快请起吧。”天后神清气爽,很是和气。
眼前一排刚出窖的陶器吸引了天后的目光,明月奴上前,天后看了,点头:“不错,这一件瓷器上要么是单色,要么是两色,像这样三种、三种以上的倒是头一回见。制成了多少件?”
老婆婆答:“有二十件。”
“不错,二十件全在这儿了。都说十窖九不成,这成的还不少嘛。老人家辛苦了。”天后说着,看向她们四个:“你等都辛苦了。有赏,这样,你们三个年轻的,每人赏金一百,另外,每人赏绸子二十匹。”
天后说罢,拉起老婆婆的手:“老人家,孤给的赏赐加一倍。再问老人家一句,老人家可有心愿未了的,孤可以准你。”
“天后,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些年,倒是活了明白。今日这陶制成,却是小贵人的福气所致,不然为何百次不行,单单此次制成?老婆子想啊,在这次任务未成之前,求陛下让小贵人跟着可好?”
“这,我做不了主,就要问她本人了。”
“陛下,李彩愿尽绵薄之力。”
“好罢,如此最好。”天后见她同意,便道:“彩陶要紧,你们身体更是要紧。”
大伙正说着,后面有人喊:“圣人到。”
这圣人,不是李治,还能有谁?
一院子的人呼啦啦全跪下了:“恭迎天皇陛下降临。”
“听说天后散心,朕也出来转转,怎么,彩色陶器制成了?”
“是啊,”
“这倒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这样的陶器。”
“我已经赏赐了她们。”
“好。我看看都有谁。”四个人站出来,李治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三个年轻人道:“我叫易彩杭。”
“小子叫陶彩陶。”
“小女子叫李彩。”
“呵”李治听了乐了,三个都有彩字:“真赶巧了,既是都有个彩字,这东西呢又有这三色之多,便叫三彩陶可好?”
“陛下英明。”
“谢陛下赐名。”
“既然成了,便接着做吧。”李治想了想,看了看眼前的器皿道:“朕看你们做的有侍女,有骆驼、马,罐子之类的。接下来做些仙鹤,天王、护法神之类的,可行否?”
“陛下吩咐,可以一试。”阿婆说。
“行,尽早开始吧。”
“既然成了,天后赏了,朕也得赏。”李治心情大好,底下的人赶紧谢恩。
唯有陶彩淘,在众人谢恩之后,跪地不起:“草民有事请求陛下。”
“好,讲讲朕听听。”
“草民不要赏赐,只愿陛下开恩,放过草民的表哥。”
“你表哥,是哪个?”
“前几日犯了事儿的张子夜。”
“他犯的事儿罪可不轻啊,朕已经饶过他性命。你还要朕怎样?我大唐的律法岂能为他一再网开一面?”
“陛下若要关他一辈子,岂不比杀了他更痛苦?草民胆请陛下开恩,让表哥免受终身囹圄之苦。”
“他若出来,谁知会不会犯下更大的罪来?”
“陛下,表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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