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豆蔻时(1/2)
楚云深这才终于松开咬住下唇的牙齿,皱了眉头道:“争抢又有什么用?本王如今的日子过的就很好,能每日看见芷儿,听芷儿弹琴,跟芷儿这样一起坐着,天下哪里还有比我更快活的人?就是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不一定能有本王现在这般开心。”
他说的认真,惹得言芷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笑意,他便如蒙大赦一样的凑近了几分,讨好道:“所以何必去争抢呢?本王只要有芷儿在身边便好了。”
“可王爷手中有的东西,就算王爷没有争抢的心思,也早晚会让王爷卷入这是非之中啊。”
言芷忽然有些正色的说了这一句话,楚云深皱眉似乎有些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便听她再问道:“听闻镇国将军的虎符是在王爷这里的,若我想要那个呢?”
“言芷她,总是冷冷淡淡的,从来不曾对什么东西上心,所以当初只要她肯开口问我要什么,我便是费了全身力气也要为她寻到的。”楚云深说着说着便有些失神,不知是酒意尚未消退,还是又想起了尘封的旧事,心情动荡。
沈步月宁愿相信是前者。
可是却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般,从他口中慢慢拼凑出了一个他曾那样全心全意对待的女子。
“好看的,不要太多话,冷冷淡淡的样子也勾人的才好。”
这是初见的时候楚云深看着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她当时满心满眼以为那人说的是自己,如今想来,说的应当是那位言芷姑娘。
她因为这句话便动摇的心境,不知道有没有被楚云深窥探了去,或者还会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想通了这一点,这些与楚云深相处的日子里,曾被自己有意无意忽略过的事实,便都如雨后春笋一样一桩一件的冒了出来。
从当时楚云深毫无根据的对她帮助,到今晚楚泽在楚云深耳边呢喃的那句话。
沈步月忽然便抬起头来,却忽然有些恨自己这副无喜无悲的面孔一样,倏忽间蹙起了眉头,眼中含上一汪怨怼神色:
“我与她,果真生的那样相似吗?”
楚云深的神色一瞬间惶急到无以复加,急急的看进她的双眼,道:“在我心中,从未将你与她混为一谈!”
沈步月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开来,只是不同的是,这一笑颇为凉薄,几乎像是一个嘲讽的笑,只是不知道这笑究竟是对自己还是对楚云深。
“那便是像了。”
“静女你……”
楚云深还待再说什么,沈步月却又再转过头来,唇角微微翘起的笑意,还眼中湿润的神采看的楚云深心惊:“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王爷不会还不想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有些害怕的收回要去揽住她双肩的手,如今这个沈步月步步紧逼,却是困兽犹斗一般,浴血也要死死坚持,咬紧牙关不肯说一句低头服软的话。
他所认识的沈步月,一直以来也便是这样便是了,但如今看来却更觉得陌生和心惊。
“言芷……是楚泽派来的人。”
楚云深虽然看着周遭势力薄弱,但是有一个身为镇国将军的外祖,身边有怎么能少得了眼线和护卫。
又怎么能容忍得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就此留在楚云深身边。
身边的人三番两次让他注意,让他莫要被言芷迷惑,可是当时的楚云深又怎么听得下这般话?
“芷儿若是想要,本王的东西便都是他的。本王还怕他不喜欢呢!”
“芷儿想要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可是一点都不好玩的。”楚云深难得在言芷面前皱皱眉,只是那东西确实难得。当朝不会允许没有实功的皇子拥有兵权,顶多像楚游这般有个用兵权,说到底虎符这种东西还是镇国将军亲自带着的,不过是坊间传言镇国将军宠爱外孙,这东西也轻易交付在他手上。
“只是……外间传的神乎其神,我想看看罢了。”言芷语气仍旧平静,就好像问楚云深要的不过是一件兴起的玩物,也不是很着急想要的样子,楚云深稍微一迟疑,她便又低头回去默默用饭。
楚云深终究是咬咬牙道:“你若是要,那东西又有什么不可以?”
言芷手下动作一顿,似乎是也有些惊讶楚云深能这般痛快的便答应下来,但很快便露出个清浅笑意来,让楚云深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应承无可比拟的有用。
“芷儿今日生辰,自然是芷儿最大。”
那段日子的楚云深,真的是满心满眼都只
有“言芷”两字。
直到他外祖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想落这个来路不明妖孽一样惑人心智的女子,言芷却先人一步没了影踪。
就好像真的是能幻化自如的妖孽一般,明明前夜还好好在一起说话的人,今日便忽然没了影踪,府中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她的下落,只道今日还从来没有见过言姑娘。
楚云深便从那时候疯了。
他这半年光景总心上只有这一人,如今这人莫名其妙的失去踪迹,便好像是在他心头狠狠的剜下一块肉来,血粼粼的留一个大窟窿。
无论如何的也弥补不了。
“我疯了一般的找她,可是当初那么好找的一个人,便好像人间蒸了一样,就连她之前曾卖艺过的酒楼,都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人。”
“好像全天下除了我这齐王府中,再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个人的存在。可外祖还记得责骂我,被妖孽迷惑了心智,小心要将性命也赔在里头。”
“后来有一日,那人却又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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