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古籍医书寻药方 酒肆店铺话家常(2/3)

“玖月说你不肯让皇后搬来暖阁，你这是怎么回事？”楚云宏质问道。这倒是让青鸾万没想到的，她从不知玖月会是如此小人。即便是自己辩解，楚云宏亦是不会听的，青鸾反倒是十分冤屈。

早晨的时候，天气还阴沉的紧。到了中午的时候，云层散裂开来，露出了太阳温暖的光芒。折射在柳枝间，将柳叶染成了金黄色。风吹过处，晃动着斑驳的色彩。

青鸾委屈的站在殿阁门口，望着暖阁内那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变得如此陌生。她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本医书，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楚云宏的那番话来：“穆青鸾，你怎会变得如此自私？”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青鸾的心口有些痛。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楚云宏不管对谁，青鸾都只会是冷眼旁观。而今却是怎么了，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关于楚云宏来。

伤心，失望，痛哭。青鸾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宜春宫。离若看她这般伤神，便问明缘由。青鸾只是满眼含泪，伤心的哭着：“为什么，他不是不喜欢皇后的么……”

离若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立刻明白了一些。她轻轻抚着青鸾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如今我哥哥正在后巷，他已经探查出了些许端倪。穆姐姐是不是还需要什么帮助？”

上次青鸾遇到了难题，是离若主动提出来，让苏泽义前去调查的。如果这次有了结果的话，青鸾可就是第一大功臣了。当初她们二人所承诺的事情，就是让离若做皇后，那么皓雪则必须死。

青鸾这边，也需要牺牲皓雪为代价，指认李家。如今两相比较下来，对于双方都会有好处的。青鸾抹了一把眼泪，坐在帘幕低垂的后面，与离若细细的商议着什么。

天气晴好，空中浮动的几朵白云，清软如丝绸。照影在湖水中，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玻璃。高大的牌坊，上面大书“四条后巷”四个大字。岁月斑驳了红漆的痕迹，剥落了陈旧的印痕。

后巷仍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貂绒皮毛的异邦人最多。他们或是摆在街头两边，卖起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或是站在酒楼前，招揽过往的客商。偶尔穿梭的牵着骆驼的客商，匆匆而过。

此时穿着一身淡白色衣衫的苏泽义，来到一处名为“留客饮”的酒肆。酒肆里热闹非凡，到处都飘散着酒香的味道来。苏泽义径自上了二楼雅间，吩咐店家给他上酒。

隔着一道透明的珠帘，苏泽义可以看到那个绫罗纱衣的锦瑟穿梭忙碌。及至过了盏茶功夫，才见锦瑟闲了下来。苏泽义请她坐下，锦瑟却是不肯：“公子有事找我只管说，我还要忙着。”

“上次你说，让我帮你找的姐姐，我已经有了下落，”苏泽义慢慢品着茶水，低沉着声音道，“她便是宫里的一个秀女，如今犯了错儿被关押在浣衣局……”他说完之后，并未看到锦瑟惊异的神色。

艾草花开的时节，艾月这个名字，并没有让锦瑟感到惊叹。苏泽义顿时觉着，这个锦瑟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见她只是轻轻笑着：“多谢公子，锦瑟这便就告退了。”

“你若只有什么难题，只管告诉我，”苏泽义索性把话说开了，他最不喜欢拐弯抹角，“亦或是白素兮有意为难你，我只想好心提醒你，不可为了一己私立，给天朝百姓带来不必要的战乱。”

叶影摇晃，微波在阳光的流动下轻轻荡漾。站在高高的楼阁处，一盏暖茶，却是无法温暖锦瑟的心房。她眯起眼睛，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轻声道：“你无法理解，这些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于是暖风叠起，吹皱一池春水。看着桌案对面伤感的锦瑟，苏泽义不觉动了恻隐之心：“这么说当年，是白素兮故意抛下你的？”据锦瑟自己回忆，素兮很早就为了复仇做打算了。

“我倒也不怨恨姐姐，”锦瑟说到这里，不觉轻轻叹了口气，“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是这些年为了复仇。姐姐做的这些事，的确是我无法接受的……”锦瑟说到最后，竟是落下泪来。

当年素兮与锦瑟临别之际，便已经达成了协议。一个入宫选做秀女，直接刺杀楚云宏。另一个在宫外，负责招兵买马，联络旧日大臣。姐妹二人，还决定以四条后巷为聚集地。

只是锦瑟在后巷这些年，需要不断的陪客，留心周围人是否可收为己用。于是被客人骚扰在所难免，锦瑟将这些耻辱含泪咽下。因为她每一次诉说，都会遭到素兮的有力反驳。

“太可恶了！”苏泽义不觉义愤填膺，啪啪两下拍在桌案上，“从未见过这么狠毒的姐姐！为了复仇竟是完全不顾姐妹之情！”苏泽义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对素兮往日的印象全部磨灭了。

锦瑟却是轻叹口气，无奈的摇着头：“前些天倒是找到了一个客商，不过，不过姐姐说让我嫁给他，他才会答应帮助我们的——”锦瑟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她满面泪痕，苏泽义更是分外疼惜。

他一时忍不住，上前伸出手来替锦瑟抚着泪水：“这么说来，你们果然都是羌族的公主了？那现在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苏泽义看得出来，锦瑟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姑娘。

“本来姐姐说，让我陪公子的，”锦瑟咬着唇，很是不好意思道，“然后趁势毁坏苏家的名誉，斩断皇上的臂膀。包括姐姐自己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