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铁甲凤舞白绫 中流矢血染黄衫(2/3)
盾牌。他们大都轻功卓绝,带着盾牌,加上碧洛二人的掩护,大部分都已飞到对岸。至此,清军的弓箭据点别缓缓瓦解。碧落尘见流箭越来越少,心里觉得宽慰许多,便不顾洛雪衣的呼喊,扑向铁甲军。
陈家洛凭着绝好的轻功,不停的在上方和他们周旋。他专踢人后颈等防护薄弱的地方,再趁机削断马腿。铁甲军渐显狼狈之时,却凭借全身铁甲鲜有伤亡,而陈家洛也筋疲力尽,却佯装无事。
碧落尘却知道铁甲军刀枪不入,此番打法最为耗费体力,便在确保木族绝大部分人的安全后,赶来襄助。白绫索和其他武器不同,它有着任何武器都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刚柔并济。俗话说,柔能克刚,白绫翩翩起舞,四处飞转,或缠人手臂,后拉人脖颈,一紧一松间,皆能杀人;前端的水晶球,更是天山派的独门武器,只要将内力注入白绫,内力到达水晶球后便会不断增强,只要使用此武器的人还能催发真气,内力便会源源不断地得到增强。所以,对于消耗体力的打法,碧落尘一点都不怕。
白绫挥舞,如磅礴之剑气,虽不能将铁甲军弹开数丈,也能将他们推下马。失了铁甲马的铁甲军,则显得尤为笨重,厮杀起来,更为消耗体力。碧落尘地加入,暂时解除了陈家洛的危险。
“白振,你看看这是谁?”一个清朗的声音穿过层层人群,直接传到白振耳朵里。
在看到秦月西的那一刻,陈家洛等人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异常兴奋的华彩。
“停!都停下来!”白振大惊,忙挥令旗示意。他终于明白了福康安的话,这个秦月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放开福大人,一切好商量!”福康安在乾隆心目中的重要性,在场的除了霍青桐,就他和陈家洛最清楚。所以,在他如此直接的示弱后,除了陈家洛,其他人都有些惊诧,先前那副嚣张的样子哪儿去了?其实,他是怕福康安得救后找他算账。所以,从现在起,福康安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秦兄,干得好!”陈家洛拍拍秦月西的肩膀。
“‘擒贼先擒王’,是陈总舵主计策好!”秦月西笑道,又对白振喊道:“白大人,我听说你们朝廷的人一向说话不算话,就算放了他,你们还是要找我们麻烦。我看啊,还是让这个贝勒爷给我们当个垫背,死了也舒服点,是吧?”手中的玉箫又离福康安的脖子近了几分。
福康安吓得面如死灰,颤颤巍巍地对白振说:“白振,还不快撤回铁甲军!”
“等等!”白振拱手作揖,“贝勒爷稍安勿躁,奴才有话要跟陈总舵主讲。”
“还说什么说啊?”福康安指指玉箫,一脸哭丧相,“这东西,不是架在你脖子上是吧!”
“下官不敢,”白振也不再理会福康安,他是想要福康安平安无事,可也不能无原则的退让,否则,乾隆那里,他交不了差。万一人家要江山呢?他可做不了主,权衡利弊,他又觉得还是要有所坚持。“敢问陈总舵主,秦少侠,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我们意欲何为?”陈家洛一挥折扇,偏头冷笑道;“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草原上牧羊,生活!”他走到白振面前,看着他道:“可是这样的机会,你们都不给我!”
白振被他猛然加大的声音一震,顿时清醒了许多。
“你看看他们,”陈家洛指着木族的士兵说道:“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爹妈生的,爹妈养的。还有他们……”他又指着清军说道:“他们也一样……他们都有家,有父母,有妻儿,他们都想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为什么要打仗,要抢掠?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朝廷命官不让他们过安定的生活!”陈家洛气得将折扇一收,转身回到秦月西这边。
白振不是没有触动,可是他怎么做得了主呢?他缓缓拱手,“陈总舵主,要怎样才可以放了福大人?”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白大人?”
“陈家洛……你……”福康安一听急了,谁知秦月西一个指头弹在他脑袋上,他又不敢再说话了。
“至少可以换得在场所有人的安全是吧?”
陈家洛看了他片刻,转念想着先图得平安,再作下一步打算。便微微一笑,对福康安说道:“要劳烦贝勒爷松我们一程了。”
福康安长嘘一口气,默默地点头。
陈家洛四处张望,见木族死伤惨重,心里一阵悲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看向碧落尘,“碧师妹,青桐呢?”
“哦……我……”她正要说把霍青桐放到石头后面时,却突然停住了,那平展的石板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翠羽黄衫。
陈家洛心里一惊,知道上当。果然,白振已趁乱将青桐擒了去。他只得强稳住心神,“难怪白大人不慌不忙,原来早有打算。”
“这得多亏陈总舵主给我机会。”说是对陈家洛说的,却看着碧落尘笑。
陈家洛眉头微皱,顺着白振的眼光看了一眼碧落尘,微微叹了口气,仍对白振笑道:“如今我们势均力敌了。”
“不,我的人比你多!”白振诡谲地笑道。
陈家洛微微咬牙,“好一个白振!”
“不敢,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以人换人吧!。”
“其他人呢?”陈家洛道。
“那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你……”洛雪衣恨不得上前把他的胡子拔下来做成刷子,天天刷茅房。袖子一捋就要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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