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雄视川江 第十五回 铩羽赤霞岭(1/2)

大夏平南大将军，定南军节度使司徒川率领着他的五万大军东出平凉关之后，决定转向东南，经过明州的信凌，向武乡方向开进，并准备在武乡附近视战局的发展再最终决定到底是去云州还是去静州。

就在司徒川的大军通过平凉关之后不久，在遥远的云阳城，细封明兰和小逐日王迎来了他们流亡生涯中的一个意外之喜：众多西凉人因不满独孤烈的暴政而追随着道武逐日王逃到了大夏的云阳郡，细封明兰在这些追随者中挑选出了近五千名西凉骑兵，这些人自然而然地由她的弟弟——前西凉大将细封赤山统领。慕容骏驰欣喜之余，向这批新组建的骑兵提供了精良的甲胄和兵器，由于西凉人都是天生的战士，这支西凉骑兵立即成为了一支不容轻视的力量。

大夏显庆十九年十二月末，新任平凉督师慕容骏驰在做了充分的准备之后，终于开始了其酝酿已久的东征。

慕容骏驰的东征大军包括了两万平凉骑兵，大将是云不歌的两千寒山斧骑兵以及大将细封赤山的五千西凉骑兵，大将邱林翰也在东征大军之中，全军总计两万七千人。另外，细封明兰和小逐日王也随大军一起踏上了东进之旅。

从云阳到河阳，路途遥远，但慕容骏驰的东征大军士气高昂，全军上下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对于久历沙场的他们来说，旅途的艰辛根本算不了什么。

行军路上，慕容骏驰与细封明兰并马同行。

“细封恪尊，你为何不和小逐日王选择留在云阳城，而是和我们一样鞍马劳顿，风餐露宿，远赴河阳呢？”慕容骏驰柔和的目光凝向细封明兰，他觉得她骑在马上的姿态及其优雅，马背上的美人那曼妙婀娜的身姿显露无余。

“慕容将军，”细封明兰侧脸看着慕容骏驰，他的儒雅风度令她深为迷恋，“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那个长着刀疤脸的百里将军，他对我们的态度十分冷淡，也许在他的眼中，我们不能算做朋友，因此我不想留在他所统治下的云阳城。另外，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出现在你的军中意味着什么，河阳城的西凉守将乞伏伦所面对的敌人将不只是大夏国的平凉督师，还有西凉的道武逐日王，这种情形之下，他的军队到底还能否为他卖命都成了悬念。”

慕容骏驰听罢深沉一笑，清澈而幽邃的眸子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百里将军确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但眼下他不会对你们做过分的事情，至于乞伏伦，不管他是否承认年纪尚幼的道武逐日王野路明山，只要逐日王的大旗出现在河阳城下，就必然会对乞伏伦的军心士气遭受打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细封恪遵，如果此役我们能够顺利拿下河阳城，小逐日王和你们兄妹功不可没！”

“我们帮着督师大人拿下了河阳城，不知督师大人何时能够让我们再次回到统万城？”细封明兰睨视了一眼慕容骏驰，莞尔一笑，眼波流转之际流露出万般风情。

慕容骏驰略加思索，回应道：“目前西凉的局势十分复杂，老贼赫连尊蠢蠢欲动，未知其下一步的动向；西边的布延赤渊、北边的卜固怀恩、南边的贺兰敏隆都尚在观望之中；盘踞统万的独孤烈依然手握重兵，实力不容小觑，而目前我平州的主力骑兵则已随司徒将军东去，故而征伐统万一事只能从长计议。但请恪遵放心，独孤烈乃是我大夏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们是不会让他坐在统万城的深宫里安享尊荣的！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统万城，将小逐日王再次送回万宁宫。”

“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带领我们打回统万城，你将成为整个西凉的拯救者。”

“细封恪尊，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我将以长天诸神的名义兑现我刚才的然诺，”慕容骏驰抬眼望着平凉川广袤的天空，目光变得悠远，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我的职责只是保护大夏西境的平安，真正能够最终拯救西凉的是你们自己。”

细封明兰静静地看着慕容骏驰，她那长长的睫毛下面的一对忧郁的眼眸楚楚动人，她觉得自己愈发迷恋这位英俊儒雅、敦睦友善的异族将军了。

就在慕容骏驰的大军马不停蹄地向东进发之时，在遥远的东方战场，大夏国在静州的水川谷遭遇惨败之后，云州的形式也变得一落千丈，岌岌可危。

云州的第二大城市，裴元直打算全力坚守的安澜城竟然不战而降。这种情况是自北伐以来第一次出现，毫无疑问，这对裴元直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失败的耻辱使他彻底陷入到了痛苦和彷徨之中，他的情绪变得极其低落。

与之相反，南辰辅国大将军、炎州刺史公孙龙胜则在巨大的胜利面前欢欣鼓舞，意气风发，他兵不血刃地占领了安澜城，把战线向北足足推进了两千余里。他的大军并未就此止歇，而是乘势继续北进，目标直指云州首府长门。

裴元直将他的主力军团布置在长门一带，准备在这里等待援军，和来势汹汹的敌人进行决战，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丢掉了长门，云州将接近全部陷落，他这个云州节度使即使没有战死疆场，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公孙龙胜不想给裴元直以喘息之机，他的大军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北上，很快推进到了长门以西地区。

几乎与此同时，率领两万中州虎豹骑先行南下的大夏云山王宇文景也已推进到了长门以北地区，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宇文景的目标是通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