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保大还是保小(1/2)

此时，在这颗绿色的星球之上，正是夜晚时分。

在远离繁华城市的郊外群山当中，零星散落的房屋组成一个小小的村落。村落当中灯光点点，一如夜空当中的星。

村落当中的人们停止了一天的辛苦劳作，一家人或是正坐在院落当中吃晚饭，或是吃好饭的老人坐在门口吹着风乘凉，那些调皮的农家孩童则是满院子跑着嬉闹。

“小刘啊，山上蒋家媳妇儿快生了，你们还不搞快点？你们瞧，我抓了家里一只老母鸡，带了些红薯！”一个面容枯槁、皮肤满是褶皱的老太婆从院子外探出了一个脑袋来，双手举起，展示着自己即将赠送出去的礼物。

院落当中吃饭的一家子四口人，年轻的男人叫刘安，女人叫赵桂花，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刘安瞧见院子篱笆外面的老太婆之后，举手示意，善意的笑道：“张婶，你怎么一个人去？从山脚下走上来不容易，你先来我这儿坐一坐，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张婶走到篱笆门口，缓缓将篱笆门推开一半，在她的身旁是一个长相精致美丽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穿着并不出彩的灰色衣裳，但是却无法掩盖她漂亮脸蛋儿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小女孩儿怯生生的模样，不过四五岁，轻轻的攥着张婶的衣角，腼腆的模样，娇羞可人。

“我可不是一个人哟，带了小羽儿！”张婶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小女孩，“快，叫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好！”奶声奶气的声音，简直能够酥软任何人的内心。

“哎呀！是小羽儿，桂花，赶紧，去房里拿些糖来！”刘安见到可爱无比的小羽儿，顿时欢喜起来，向妻子说道。

“不必了！我先上去了，王婆早就上去等着了，这会儿怕是要接生了！我得快些上去！”张婶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小羽儿关上篱笆，向着山上的蒋家走去。

“张婶你先去啊，我收拾一下立即便来了！”刘安向着远去的张婶一声招呼。

随后，刘安扒拉着饭菜，看向一旁长得憨头憨脑的儿子刘有志：“有志，看到没！你以后有出息了，小羽儿就是你媳妇儿！整个村子孩子当中最漂亮的一个。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哼！村花算什么呢？我以后的女人得是城里的黄花闺女儿！”刘有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翘着嘴巴说道。

刘安一听，倒是有些意外，诧异的转头看向赵桂花：“这小子！听谁说的什么黄花闺女儿？城里人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相公，可别小瞧了我们有志。将来他，他可是那什么人中龙凤哩。娶城里女人咋了？乡里的学堂，那老师傅可说了，有志必成大器！将来前途不可……不可啥来着！”赵桂花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期待和希望，替自己的儿子辩解道。

“是不可限量！！”一旁吃饭的小小个子的女儿刘盈接口道。

“哈哈哈哈！盈儿也万分聪明哩！”刘安轻轻拍了拍小女儿的脑袋，然后向赵桂花说道，“你赶紧将饭碗收拾了，去将大哥从城里买来的月饼取出来，我们一同上山上去看看蒋家孩子生出来没有。”

赵桂花一听就变了脸色，不太高兴的模样：“蒋家穷得不行，我都不想搭理他家！大哥拿的月饼我们都还没尝一下，拿去送给他们？”

“少他妈废话，叫你拿就拿，唧唧歪歪什么！？”刘安一听，顿时生了气，怒声说道。

“我不拿！”赵桂花也生气起来，双手环抱胸前。

“臭娘们儿！”刘安立起身，走过去就是给了赵桂花一巴掌，“你他娘的，当初如果不是蒋叔，老子的命都没了！还会有你这娘们儿在这嚼舌根！？”

刘安将赵桂花打翻在地，儿子和女儿都是跑过去护住母亲。

而刘安则是自己走进房里，去将月饼拿了，向着外边走去：“有志，盈儿，我们走！”

刘有志站立起来，跟上刘安，刘盈却不动身，要守在母亲身边。

刘安也不管她，便带着刘有志一起向山上去了。

……

却说此刻在那山头之上的蒋家，老爷子蒋盛坐在院落外边的石块上，抽着旱烟，一口又一口，抬头眺望着黛蓝色的夜空，心中也是紧张不安。

房间当中传来痛苦的女人喊叫声，接生婆的安慰声。

女人的喊叫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生寒意。

作为女性的伟大之处便在于此，为了生下孩子将要承受莫大的痛楚。

男人蒋裕则是显得坐立不安，在房门之外来回踱步，额头上浸泌出汗水来。

蒋盛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的儿媳妇祈祷，希望母子能够平安。

突然，在这时候，蒋盛发现天空之上似乎有一点光芒闪烁，犹若流星一般，拖着七彩的光尾。

“彗星！？”蒋盛心中一紧，看着那快速滑落的光影，心中感到惊喜不已。

乡下人总是迷信。

蒋盛连忙收好烟斗，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那七彩流星跪伏下去，磕头礼拜，乞求儿媳妇母子平安。

然而，让蒋盛感到惊异的是，那颗彗星似乎正向着自己这方坠落而来，那七彩光影也是越发清晰了。

“轰隆隆！！！”空中甚至能够隐约听到破空之声。

“这……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蒋盛浑身都是颤抖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一颗七彩的彗星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着自己这方坠落。

房檐下边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