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绣衣，绣衣(1/2)

豫让摸准了赵襄子要出来的时间和路线。在赵襄子要外出的一天，提前埋伏于一座桥下。赵襄子过桥的时候，马突然受惊，猜到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让。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差。赵襄子责问豫让：“您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中行氏吗？智伯把他们都消灭了，而您不替他们报仇，反而托身为智伯的家臣。智伯已经死了，您为什么单单如此急切地为他报仇呢？”豫让说：“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于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意思是：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们都把我当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他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就下令让兵士把他围住。

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无法完成刺杀赵襄子的誓愿了，就请求赵襄子把衣服脱下一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赵襄子满足了他这个要求，派人拿着自己的衣裳给豫让，豫让拔出宝剑多次跳起来击刺它，仰天大呼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

绣衣卫统领自然是知道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刺客，听了大惊：“属下这就通知下去，排查一切可以人物。”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疑惑道：“可是，据说，那苏霖实际上武艺并不高强，只不过先天之境，而且，倒是一手剑术还算过的眼。不过，只是区区先天，在属下手中，走不过一招。主上是不是多虑了？”

武则天秀眉一蹙，实在受不了这个蠢笨的手下，强忍着将手中的象牙杯砸在他头上的冲动，声音微冷，道：“你可知苏霖何许人也？”

绣衣卫统领不假思索地回道：“赵王府长史。”

“还有呢？”

“纵横家当代家主。”

“还不明白？”武则天斜斜瞥了他一眼，一手握紧象牙杯，如果自己都提醒到这份上了，还不能明白意思，那她真的要考虑考虑重新培养一条狗了。

绣衣卫统领常年行走在阴影之中，执行一些刺杀刺探的任务，对杀气的感知最为敏锐，武则天只是眼一眯，他已经从她眼中看出了对自己的杀意，连忙拱手道：“属下明白了，主上是担心那苏霖巧舌如簧，拉拢朝中大臣，在长安作乱。”

“哼！”武则天冷冷一哼，将那象牙杯放在茶几上，换了一个舒服的方式躺下，道，“上一代的纵横家家主苏策，当年追随在先皇左右，凭三寸不烂之舌，策反了十几位妖王，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长安会有妖族商人存在？”

见绣衣卫统领头低低地，不敢回话，武则天伸出手摆了摆。

“去吧。记住，宁杀错，不放过！”

“诺！”

接着，绣衣卫统领就退了出去。

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在长安城中，将会掀起一段腥风血雨。

而这一场血腥的风暴，实际上，却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猛烈。

长安城中的绣衣卫全部出动，分散到城中各处，将所有来历不明的、身体残疾的、频繁在朝中大臣外来回徘徊的，不分男女老幼、不分种族，一律就地格杀。

据不完全统计，仅昨晚一晚，被杀者就有超过五万人。

临时用来审问犯人的四个绣衣卫办事处内，全部堆满了尸体，若不是绣衣卫有专门用来溶解尸体的化尸水，尸体早就装不下了。

饶是如此，光光化尸水，也用掉了几千斤之多。

第二日，又是数万人

第三日，

第四日，

如此，一共残杀了整整七天，长安城中至少五十万人人头落地。

到最后，甚至连一些朝中大臣都被无端杀戮。

长安城中虽然人口众多，达到数万万之巨，但也抵不住这样短时间内的屠杀，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原先的长安，有不夜城之称，到了晚上，整个长安的灯火齐亮，能映红半边天，那亮光，甚至能投到九天之上。甚至在千里之外，都能看到长安的灯火。

然而，经此七日，一到了晚上，人人自危，不说普通人家，连酒楼、青楼这些商家，都不敢再亮起灯了。

而此刻，长安城西的绣衣卫办事处内，一名袖口纹着绿色丝线的绿衣绣衣卫，端坐着，将几本本子分别丢在下方肃立着的几名袖口纹着黄色丝线的黄衣绣衣卫面前，拍着桌子，怒吼道：“七天了，整整七天，让你查个人，连个影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们，这是绣衣统领大人亲自命令下来的。三天后，若是再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全都要掉脑袋！名你们明白了吗！”

那几名黄衣绣衣卫全部拱手抱拳，齐声道：“明白！”

“滚！都给我滚！”绿衣绣衣卫将桌子一掀，怒吼道。

“是！”

那几名黄衣绣衣卫纷纷捡起地上的本子离去。

那本子，是他们绣衣卫的“工作笔记”，又称“阎王簿”，但凡写在上面的名字，那就有如上了阎罗王的催命名单一般。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五更生。

待到那几名黄衣绣衣卫走后，那名暴跳如雷的绿衣绣衣卫，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将那桌子翻回，用手指轻轻写着。

如果这时有人能看到他的动作的话，就能发现，他写的赫然是：赵大人、长孙大人、李大人都已联系好，剩下还有。

边写边思考着，许久，他才起身。

既然如此，今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