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善恶之界限？(1/2)

听着这言之凿凿的话语，程沐的心猛地一颤，她当然明白这结论背后的含义。如果，这个天罡伏魔阵不是三清道尊降下的，那就意味着，这是实现摆好的。以那阵法展现出的威力来推测，当中动用的一流灵宝，可不在少数。想在饿修罗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下这样的大阵，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不是饿修罗出现后才布下的阵，这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事先布阵这种事，需要的可是极强的卦算能力，算准了这里会出现饿修罗？这种匪夷所思的精确卜算，即便是先天之数的开山鼻祖，伏羲大圣也办不到吧！越想脸色越苍白的程沐，双拳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攥了起来。没人能事先算出这里会出现饿修罗，说明，这头恶鬼，是人为造出来的。三破日，枉死，死前最后一口气吸尽百鬼，这种种条件，如果是人为。

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程沐把目光投向了那个诞生了饿修罗的村庄，眼里尽是无穷的怒火。一夜之间屠尽数百凡人，并以术法囚禁魂魄，以便达成诞生饿修罗的先决条件。这种做法，简直是丧心病狂呐！如此沉重的杀孽，难道真的不怕招来天谴吗！

“你是在愤怒，这种事，为什么没有引来上天的惩罚对吗？”

透过那越燃越烈的怒火，陈四仿佛看穿了程沐心底的疑惑似的，陡然开口了。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也转身望着村落的方向，冷声说着：“上天的惩罚，其实就是这世上最可笑的谎言。善恶有报那是神拿来骗人的，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死多少人，造多大杀孽，在天道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只要你不毁坏世界，就不会遭到任何的惩罚。”

说这话的时候，陈四的眼里流出的，是不甘。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他无数次重生得出的，血淋淋的经验。如果六道轮回是公平的，为何他会一直是倒霉的那个，如果真的是善恶有报，当初逼迫他的家伙，为什么都安然无恙的逍遥着。所以，这年头，没有什么是比自己更靠得住的。

“即便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行恶总得有理由吧！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造杀孽！”

到这一刻，程沐心底已经接近摸到真相了，只是真相背后那个名字，让她不愿去相信。张青阳，出现的时间是如此的凑巧，而身后众多的张家高阶驱魔师，阵仗是如此之大，分明是围捕强大的魔物而来的。饿修罗在的地方，方圆百里内不可能存在任何生物，这是常识。所以，张青阳是早知道饿修罗会出世。这恶鬼，也是他们张家弄出来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展示张家的力量吗？四大家族的赫赫名声，已经足以震慑四方，不需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理由？洗掉一大截业力，你觉得这理由够不够呢？”

活了千万年的陈四，随手就丢出了一个让程沐哑口无言的答案。身为修道之人，业力意味着什么，她还是心里有数的。那是因果关系的统称，结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受恶果反噬，所以他们才有除魔卫道之宏愿，皆因杀一恶活百善。而善之果，能助他们在境界提升之时抵御心魔的侵袭，提高渡劫成功率。

也正因为业力之强大与莫测，古往今来，有大能力者，都喜欢去业力汇聚最密集的地府，以自身之大神通，强行洗掉一部分业力，好在证大道的道路上，稍微顺利一些。只不过，地府，身为捍卫六道轮回的最强力量，其实生灵说闯就能闯的，且不说那亿万阴神数量之恐怖，单说十殿阎罗，就不是生灵可仰望的存在，更别说在他们之上的罗酆六天与五方鬼帝这种能和天界四帝掰手腕的强横存在了。

是以，闯地府，消除业力，向来，都只是传说，真正可行的，还是以杀恶的方式消除恶业。慢着，杀恶的方式，还有什么恶能超过涂炭生灵的饿修罗？先养出一个饿修罗，杀百人，成大杀孽恶果，再杀掉饿修罗，除魔卫道，成善果，表面上一看，是一善填一恶，扯平了，实际上，善恶相抵，总不会是简单的加减法，杀百人之恶，的确是大罪，可饿修罗之危害，可是牵扯万人以上的滔天罪孽，如此算来，杀孽带来的恶果不单止可以清楚的干干净净，甚至还能把之前累积的恶业也消除一大劫。

“咦，看来，你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嘛！这账目，还是算的挺快的！”

望着程沐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陈四心知，这丫头，已经摸清真相了，那种被全身心相信的人欺骗的感觉，是非常糟糕恶。所以，向来玩世不恭的他，倒也没在这个时候添堵，反而是调侃了起来。

“只是为了修炼更上一层楼，张家居然以这种方式去消除业力，这又和真正的妖魔，有何区别？”

说这话的时候，程沐紧紧的咬着双唇，脸上尽是痛心疾首。曾经何时，张青阳在她心中，就像阳光一般温暖，那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正义感，让她为之心折。可为什么，仅仅是数年不见，张青阳居然变得眼下这等残忍，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惜手段。

“妖魔？呵呵，这年头，人心可不比妖魔差多少，因为这类事情，他们早就有应对之策，屠刀理论就是这种策略大成之典范。刀本无思想，在修道人之手，此乃除恶之神兵，在妖魔之手，则是作恶之本源。乍一看有道理，实则不过是为贪婪埋单，因为一句刀本无思想，就把这玩意本来是凶器的本质，给轻轻抹掉了。无论谁来拿，刀的作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