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因为,你大哥要杀你呀(1/2)
这样的猜想让王轻侯心头发紧,如果真是这样,这是朔方城绝不会同意的。
就算方觉浅此时真的做到了,她让神殿回归了中立,纯粹,仅以宗教信仰的面目存于世间,那在她之后呢,十年,百年之后呢?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人心,尤其如此。没有人可以保证,在她之后,神殿会不会重蹈覆辙,重生野心,使一切像一个轮回一般,又回到如今的混乱,甚至在那个时候,情况会变得更糟糕,也许天下都不再存在君王之道,只存在所谓的信仰和宗
教了。
那就太可怕了。
除了死人,没有什么可以在历史的长河里,万古长青,永不变质。
像是明白王轻侯的担忧,方觉浅转头看着王轻侯,口中的话却是对殷王说的:“所以,殷王你可以死心了,也可以放心,我不会为你所用,我同样不会为也朔方城所用,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而在做这件事情的过程中,一旦出现了偏离出我预设轨道的状况,我一定会出手拔正。”
殷王有着和王轻侯同样的猜测与疑惑,所以他的问题也更直接:“照你所言,北境之事,就是偏离了你预设轨道的状况?”
“不错。”方觉浅点头。
“若你真的保持中立,便是将这一切交给殷朝与朔方城之间来做个决断,现在殷朝占得上风,寡人手握筹码,你却要出手拔正,寡人可否理解为,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看似中立其实偏向朔方城?”“你要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情,我并没有去肯定你们任何一方对我意图的猜测,那一切都是你们的想象与推论,得不到我的确认,就不是真相。不过我可以“告诉殷王您的是,如果我真的偏向朔方城,我会
是第一个死的人。现在我还好好地在这儿跟你一起吃火锅,就至少说明了,你的推测,有所偏差。”
“关于这一点,您可以跟朔方城的江公去确认,对吧,王轻侯?”
方觉浅笑问,要确认这一点再容易不过了,江公可就是利用这一点,想弄死自己,才整出了北境之乱的。
王轻侯无奈一笑:“是啊,我早应该从这里反推的,也许就能早一些知道,你所谓的使命是什么了。”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看上去像是在替方觉浅作证,实际上是在试探,如果方觉浅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就证明王轻侯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王轻侯还是王轻侯啊,哪怕是面对着深爱的人,心里头那十七八道拐,也不会少了去。该使诈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可方觉浅却也只是笑了笑,避开了王轻侯的语言陷阱,依旧不给他想要的肯定答案,只不过,也不会怪王轻侯这么多心计和盘算,他是什么货色,方觉浅又不是不知道。
王轻侯看她这笑容,便明白了自己诈不出什么来了,也就罢了。
只是挑挑眉,瞧着殷王,“殷王你跟我们在这里吃火锅,聊神殿,说理想的时候,从容自信,这自信是建立于你以你对北境已绝对掌握。但我不得不好心地提醒您一声,天下,没有算无遗漏的人。”
“看来王公子你是已经想到翻盘之策?”殷王对上他的目光,明亮又凶悍,像极了雄狮睁眼。
拉拉扯扯地说了这大半天,火锅都吃了一轮,可算是要说到今日的重头戏了。
“我不止想到了,我还已经动手了。”
“哦,什么时候?”
“就在你在这里跟阿浅聊过往的时候。”
殷王眉头轻皱,看着方觉浅:“你跟寡人摊牌之时,是在拖延,为他争取时间?”“这可不怪我们,是殷王你叫我出去的。我闲着也是闲着,想想办法救自己,也救朔方城一命,不算过份吧?”王轻侯往前倾了倾身子,带着笑色的目光里,却写着笔笔杀意,寒光恻恻,“十日之内,我若得
不到阎术平安的消息,我保证,殷安及两位神使,没法儿活着走到凤台城。”
“你用如此粗劣的手段,要挟寡人?”殷王像是很难置信,王轻侯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个烂招?
但王轻侯什么人?只要有效,多下三滥的手段他都使得出来,这人根本没有什么底线可言嘛。所以他非常坦然,堂堂正正地接下了殷王对他这一手无赖臭棋的恶评:“手段粗劣有什么要紧,好用就行。你再把我逼急了,我让越清古进宫去,把你这真面目告诉王后,我不料错的话,你还是挺希望我们
对你这狼子野心的面目保密的吧?一切还没完呢,还不到您站出来振臂高呼的时候,你还需要王后这么个倒霉蛋,陪着你演荒淫无道的君王戏码。”
“寡人突然想到,若是你在寡人的位置上,你或许会比寡人做得更逼真,也更残暴。”殷王并不动气,只是突发感概。
王轻候再次坦然应下:“那是必然的呀,我不会只有一个越歌,我会有一百个,个个都给宠得天上有地下无。”
殷王摇头失笑,有句话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朔方城的王启尧不难对付,因为他行事至少还有迹可寻,像王轻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怎么有效怎么来,全然不顾他自己声名狼藉之人,才真的难缠。
“不错,寡人之所以独自来见你们,甚至放倒了越清古,就是因为并不想将这一切宣告于天下,至于越歌,倒是其次。”殷王点头,对王轻侯的猜测加以肯定。
“你怎么就料定,我不会把你的野心传回朔方城呢?您这么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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