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殿的真正意义(1/2)
“没什么区别,你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放心吧,我不会将你与王轻候所做的事情说给别人听。”方觉浅笑了笑,知道殷安在担心些什么。
其实她多虑了。
就算方觉浅是神使,有了这一重身份,但是她的内心,又没有完全接受这个地方。
她依旧觉得神殿有太多让人憎恨的地方,依旧对这里充满了质疑和不理解。
于是就有一个问题浮现,如果真的是神枢有意让她现身,承认身份,那么,他也就应该知道此刻的自己,对神殿毫无好感,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觉浅神使。”方觉浅坐在陌生的宫殿里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听到有人唤她。
“若愚神使有事?”她抬头看着来人。
于若愚依旧是个糟老头的模样,没有其他神使的高贵不可侵犯感,他笑看着方觉浅,道:“老夫可与觉浅说两句话吗?”
“请进。”方觉浅抬手让他进来。
“实不相瞒,老夫虽是第一个承认你身份的人,但同时也是最质疑你神使身份的人。”于若愚当真是耿直。
“理解,所以,若愚神使你是想来听一听我对神殿的理解的,是么?”
“不错。”
“我若说我这个地方充满了敌意,您怎么想?”
“那我便要质疑,您与王公子在一起的时候,王公子跟你说了些什么,再质疑朔方城可有不忠之心。”
“若愚神使就对这个地方毫无不满吗?”方觉浅笑了笑,“神殿里面一共八神使,月西楼因渎职之罪被卸任,秋水神使与虚谷神使更是劣迹斑斑,一个喜好处子,一个贪爱娈童,多少无辜女子与孩童被掳来受难,不能归家,惨死此处?若愚对这一切,不也万分清楚吗?”
于若愚不说话,只是看着方觉浅。
方觉浅继续道:“其他几位神使各有劣迹,说是云游四方讲经布道,但真的如此吗?还是借着布道之名,肆意敛财?就我所知,好似挺多神使在神殿外面都各有豪宅,金屋藏娇。听闻神殿修道,讲究清心寡欲,一心奉神,馈赠天下,福泽百姓,若愚神使难道觉得,馈赠天下福泽百姓的方法,就是草菅人命,贪污纳秽?“
听她这样说,于若愚重重叹了声气。
然后说,“觉浅神使,你与我去见一个人吧,让他告诉你,神殿是什么。”
于若愚心下凄然,果然,新来的这位神使,对神殿并无半分忠心,只有不满。
但他觉得,既然方觉浅是神枢指定的人,那就一定有其深意,至少,在此刻,他要让方觉浅看到神殿好的一面。
他让方觉浅见的人是鲁拙成。
方觉浅也没想过,鲁拙成会住在这样破落的小院里,跟他神使的身份极是不符。
更没想到,在这里,她还见到了月西楼。
月西楼没了当初的风光,以前总是神采奕奕,妆容精致的她,如今粗布麻衣,神色萎靡。
鲁拙成与月西楼到二人来,起身行礼,于若愚却道:“算了吧,她也不是受几个虚礼就把谁当回事的人。”
说话不转弯的老头儿,一根肠子通到底。
方觉浅笑道:“你想让我看什么?”
于若愚毫不讲究,自顾自地坐下,又给自己倒茶,对鲁拙成道:“拙成兄,你与新来的神使说说,神殿是什么。”
鲁拙成一怔,不是很擅言辞的他对这样大的命题,显然不知如何下手。
方觉浅也学着于若愚,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茶,托着下巴:“您说,我听着。”
于若愚一边喝茶一边瞥了方觉浅一眼,怎么回事,竟然有点喜欢这小丫头的直接性子?
鲁拙成闷了半晌闷不出个响,急得月西楼在一边一个劲儿使眼色。
她以前在名利场上滚得久,知道这是鲁拙成与新来的神使打好关系的重要时刻,生怕他错过了,便干着急,急得不行。
方觉浅瞧着有趣,这月西楼以前干的事儿让人反感得很,但是对鲁拙成的这小心思却挺有意思。
就在月西楼急得都快要翻白眼的时候,鲁拙成才慢腾腾地说道:“愚以为,神殿,众神之殿,神爱众人,便是众人之殿,八方信徒,方是神殿根本。”
“天下之人信仰神殿之辈无数,每一个都将这里奉为圣地不可侵犯不容亵渎,那么请问,神殿给了他们什么?”方觉浅反问道。
鲁拙成这一回答得快,他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他说得底气十足。
“信仰。”
是的,神殿经过了多少年的演变发展到如今,怕是没有人说得清,当年真正开始传教立殿之人也众说纷芸,但是,神殿给众人的东西,除开那些虚无的祈福,无用的祷告,最重要的是,信仰。
就算神使们作恶一千万,有罪一千万,但那都是神使们的罪过,是人的罪过,而非神殿。
神殿他并非是一座庄严的宫殿,也并非是几个掌权人的游戏,他是一种根植于无数人灵魂里的信仰,流淌在血脉之中。
要打倒一个王朝,容易,千军万马铁蹄过。
要打倒一个势力,容易,运筹帷幄满腹计。
要打倒一个信仰,不容易,那是难以摧毁的精神力。
鲁拙成后面的话说得非常朴实,没有任何花言巧语,也没有任何华美词藻,就像他的名字一般透着大巧若拙的古朴感,他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是要信点什么的,总是要有一些东西去敬畏的。神殿给百姓的,就是这个,只不过我知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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