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鲜卑人(2/2)
纯的觉得,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李凝雪,她的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旋转,每一次跳跃,每一个眼神,都是如此的无可挑剔。不自觉的让人想起一句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大崇皇帝王敬亭,宣布让人将自己明年开春,封禅泰山大典的消息通知到大崇帝国的各个附属国和边境国家之中,并义正言辞的让各国君主前来朝贺参礼的消息如同落地惊雷一般在各个附属国掀起了一场骇浪。
鲜卑人起源于帝国最北的边疆地域,位于十万大山的深处,除了一望无际的山,就是一望无际的树木,阴山下的鲜卑先人,用了数百年的时光走出了那片层峦叠翠的山脉。
几乎是每一年走一步,而每一步都是伴随着鲜血,这条路上鲜卑先人的尸骨无数,以至于走出阴山接近百年的鲜卑人依旧能在辽阔的草地上用他们独特的语言,狂傲不羁的呐喊着那些不为人知得过往。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即使是如今,他们也仍在深情的歌唱,这种歌唱就像一个种族最为强大的图腾,将先人和后人的情感信念紧紧的串联在了一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样的种族无疑是可怕的种族。
拓拔佑是现任鲜卑族的王,在他曾祖父一统鲜卑五部之后,他的祖父父亲一直将精力致力于鲜卑疆域扩充的事业之上。
他们从阴山下走出来得那天开始,或者说从开始想要逃离阴山的那天开始,他们想要得到得就不是一个个分离的部落,而是一个完整的部落联盟,甚至是一个统一的王朝。
此刻的鲜卑占据着北边最广阔的草原和山脉,有无数的牛羊,有上好的鲜奶,亦有最妖娆的姑娘,可他们绝不会就此满足!
夜间的草原篝火如龙,人们站在篝火前用鲜卑古老的歌谣和舞蹈来表达对先人的追悼与怀念,他们穿着颜色鲜艳的服装,这些服装不像大崇帝国的长袍,而是分为方便上马骑射的上衣和下装。
鲜卑人作战的英勇和果敢,从生活细节和生活环境就能看得出其大概。
拓拔佑在统治期间,并没有采取和先人一样的隔汉政采,而是身体力行的学习汉民族的传统文化,引进儒学,加强鲜卑部族文化上面和汉名族的差距,他清楚的知道,所有的征服都不是一种野蛮的斗争。
而战争的最高境界,不是血流成河,而是兵不血刃,其中兵不血刃的佼佼者那就必须是文化征服,要想成功的逃离荒芜的北境,那么学习和传播汉族的文化是必不可少的。
显然拓拔佑的政策和措施无疑是极其正确的,他积极和大崇的皇族通婚,然后向其称臣纳贡,从而获得引进汉族文化和粮食作物的资格,即使在这荒芜的北境,鲜卑人也不必再过茹毛饮血的生活了。
正因为整个部落联盟在生活享受上得到了长足的提升,那么带来的自然是拓拔佑政权的巩固,原本是极其松散的几个部落联合在一起为了利益共同而战,现在则是在拓拔部的带领下统一作战,而且这种部落联盟有变成统一部落的趋势。
王敬亭不可能看不到鲜卑部落的变化,这次封禅泰山所邀请的国家君主自然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邀请那么简单,这把手术刀被王敬亭握在了手上,仔细的打了磨,抛了光,亮闪闪的悬在了这些边境王国的心口处!
拓拔佑自然也不是有勇无谋的傻子,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一个多么强大的敌人,可作为部落首领,他责无旁贷。
所以这场鸿门宴,是非去不可的。
帐篷内,拓拔佑坐在首位,其他四部首领和一些部落长老纷纷跪倒在地“王,这次大崇帝国的邀请摆明没有这么简单!您要去了的话,那可就是是将自己陷入九死一生的绝境之中啊!恳请我王,三思”慕容部首领慕容镇满是着急之色,眼巴巴的望着,期盼拓拔佑改变主意。
拓拔佑大手一挥“我们鲜卑男儿在世,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若我不赴约,那么等待我们鲜卑一族自然是帝国毁灭性的打击,那么我拓拔佑不就成了鲜卑一族最大的罪人了吗?”
“王,三思啊,去那大崇,那就是拿性命在赌啊。”
慕容镇气愤的道“我还就不信了,这大崇帝国的军队,难不成能够将我们鲜卑一族全部都镇压在这大草原上?大不了就是和帝国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我们鲜卑人,无惧战争。”
“对,我们无惧战争。”从人异口同声的说,眼神之间充满坚定。
拓拔佑叹了口气,目光前所未有的尖锐“对。我们鲜卑人从就是在马上长大,射箭,打仗,搏击,拼杀,我们都无所畏惧。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不畏惧贫穷,我们没有办法不畏惧颠沛流离,我们更没有办法忘记在那阴山下苦苦守候的日子。你们明白吗?”眼睛中的血丝里包含着一只择人而食的恶魔。
即便是这些自诩为狼的部落长老和部落首领都从脚底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他们当然无法忘记,他们当然恐惧,可是这些恐惧在现在无忧无虑的日子中被消磨了一大半。
而拓拔佑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将他们躁动的心,泼了一个遍,他们不由的想起一句话“一个狼群要想强大,那么必须找到一个强大的狼王,带领他的狼群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