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不可预知的命运(1/2)

“那时候，我不想棠皇大地的旧相识来这边惹我不痛快，便将你收了起来。现在我倒是真希望当初没有那样做。”

“我本就快要消失了，一直想找到继承藤，可地之角并没有能做下一任无形的料。那日跟你走，是因为预感到你体内将会产生我所找的藤蔓。”

“这株南瓜藤它不会是你要找的藤蔓。”

“它当然不是我要找的藤蔓，我要的是顾森。”

“顾森不会把余生耗尽在魂灵山的。”

“你仔细感受一下，南瓜藤的根已经拔出了不少，如果不缩回你的心脏，它很可能就会因为无法汲取到足够的营养而慢慢病死。”

“如此看来，我却是只能妥协。只是我妥协后，不知他会否答应你。”

“其实，时代不一样了，他也不一定需要把余生都耗在魂灵山，我想，一定可以找到别的方式。”

“无形，你有什么方式让南瓜藤重新扎根于我心？”

“闭上眼睛，请停止呼吸和心跳。”

顾霄思照着无形的话做了。无形化作一团白色的气体，从她的眼睛进入她的头脑，继而进入心脑。在心脑中稍停一会儿后，进入死心部分，白色气体化作万千强韧的根须，将南瓜藤扯断在心脏里的根须与暴露在外的根须连结在一起。这些根须是为南瓜藤传送养分的媒介，如果根须与南瓜藤断开，那么它会很快枯死。

“已经好了，你现在可以恢复正常。”

“嘶”，顾霄思眉头紧锁。

“南瓜藤的根与我的灵魂初期并不能很好地结合，在它们完全结合之前，会互相吞噬，你作为‘宿主’，会同时承受双方的痛。”

“南瓜藤不会有事吧？”

“南瓜藤吞噬了我的那部分灵魂，大约一个周后，会结出南瓜，没估错的话，共有三个，被白雾围绕的那个，就是顾森了。”

“这是为何？”

“你拿我束发，我从头发进入了你的头脑，然后进入了心脑，之后来到死心，清洗了顾森和你的族亲。南瓜藤结南瓜后，只有一个南瓜能吸收我给出的灵魂，那就是顾森。你摘下那个被白雾围绕的南瓜后，引出心血，汇聚心气，凝合为利刃，小心翼翼将南瓜切开，顾森就在里边。”

“知道了。”

“他的生长速率会比普通人快许多，体魄在第三年即能到达普通人十八岁的成熟模样，心智也是如此。三年后，你将他送入我门下，我们以师徒身份相处。”

“我有两个忧虑。一是你把灵魂分给了顾森，你们都会无碍吧？二是这两年多以来，很多灵魂都没有得到清洗，这可该如何处理？”

“顾森是我找了许久的无形继承者，自会无事。我本就只剩百余年的生命，失了些魂魄并无多大影响。几百年前，你和顾霄思从另一个世界来此，红魔瘴气便跟着来了。”

“你说的这件事，我丝毫不知。”

“之后，我一边抵抗红魔瘴气，一边清洗世人的灵魂。可渐渐地，我失了太多灵性，便开始寻找下一任无形。”

“难道以前从未想过找下一任无形吗？”

“如果没有红魔瘴气，我大概还需要几万年才死，所以不曾过早打算。”

“我也受过红魔瘴气影响。心智被摧残，险些逼自己走上绝路。”

“我被你收走后，红魔瘴气少了阻碍，大量涌入这个世界。那些该死的人，肉身本会腐烂，不能去被清洗的灵魂只能寄住在腐烂的身躯里，可一旦按时输入红魔瘴气，肉身便能得以完好。那些不该死的人，一旦被红魔瘴气侵染，心智被摧残，失去自我。”

“看来对于那些人倒也是好事！”

“好事？哼，只怕他们的灵魂已经变得肮脏不堪了！这些人的灵魂已经无法清洗，抓到他们后直接灭魂。对于被侵染的那些不该死的人，你帮助他们驱逐红魔瘴气。”

“你应该不会看不出我体内有红魔瘴气吧？我自己都无法驱除体内的红魔瘴气，何谈驱除他人的？”

无形打开自己的掌心，“看，这个瓶子里装着的蓝色气体便是红魔瘴气。也许是在你体内待得久了些，所以变作了灵气。找到那些人，你只需要发出强烈的意愿，便可将红魔瘴气引入你的体内，日子久了自会变作有益处的灵气。”

“这件事听起来比较复杂，我不想这么做。”

“现在该死的那些人，全都靠红魔瘴气得以肉身不腐，如果不赶紧处理好，怕是会变成不生不死的怪物。被红魔瘴气侵染的不该死的人则会逐渐变得痴狂，吞噬一切，成为难以对抗的怪物，除了创造万物的神，再也没有谁可以消灭他们。”

“红魔瘴气的出现听上去虽然与我有关，但是也并不全是我造成的，并且我想不出要帮助你的理由。”

“你心中的三木，也许她还告诉你她叫寒，可她真正的名字是声魅。有一天，我会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我体内积累的红魔瘴气过多，会死吗？”

“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不要将普通人体内的红魔瘴气引入体内了。”

“顾森和顾仁德种在我心里，在这期间吸收红魔瘴气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智？”

“一个周后南瓜藤会结出顾森。接下来的第一周紫檀树会疯狂地生长，第二周结出种子。那颗种子会主动掉落，你把它捡起来放在东南山君子园。只需一日他就会破开种衣而出，第二日便是成人的样子。你接他回家，逐步建立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