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3)
带出来的亲兵,心里始终有落差。如今宋家来人了,将士们自然倍感亲切。
当然,在得到昭王应允随行后,宋映溪便立马手书密信一封,在宋家军里挑了个忠心靠谱的将士快马加鞭将此信递回都城,目的是要告知宋虞山她暂时不会回去,让他在都城继续做样子,静候佳音。
在军营里,宋映溪必定要以男子身份示人,是以宋映溪每日都以黄粉敷面,再画上浓眉。
宋映溪知道这相貌并不好看,不过她对这皮囊之事从来不甚介怀。
但那日刚改好容便被刘郢瞧见,看着满面的黄粉,刘郢的眉头顿时蹙在了一起,眼中流露出十足的嫌弃,毫不留情道:
“所幸宋将军膝下并无男子。”
言下之意便是若宋家男儿长的是这番容貌,干脆不要来这世上祸害人了。
宋映溪只表面打着哈哈,背地里翻了个白眼。
对于仍要出兵幽州之事,宋映溪并未过问。她倒是想过问,但每次正要试探地问出口,刘郢便一副让她自己悟的形容,宋映溪便不自讨没趣了。
由是如此,宋映溪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被压下,而是愈来愈盛。这幽州之乱说白了便是那襄王瞎搞的,刘郢为甚还要去趟这淌浑水呢?难道他甘愿被自己兄长玩弄于鼓掌?想起刘郢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她觉得此人心思不会如此简单。
扮猪的人,向来都是要吃老虎的。
宋映溪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早日获取昭王信任,让他心服口服地将计划告诉她。
但机会还未到来之时,宋映溪只能在军营中混吃混喝,偶尔拍拍昭王的马屁。
塞下景荒凉,淡薄秋光,金风淅淅透衣裳。
霜降过后,秋意更盛,塞北的人已需穿上棉衣棉裤,但长安却仍是金菊斗艳的好时节,满城尽带黄金,一派繁盛之景。
这日刘丞前来将军府拜访,宋虞山将他迎进府内,边走边问道:“殿下可是有小女的消息了?”
刘丞一脸抱歉:“未曾。”
宋虞山有些失落,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小女失踪已近半月,老夫一开始是以为对方是要索要钱财,但府上又从未收到过勒索之信。老夫从前也得罪过一些人,也不知那些人是否是冲着老夫来的。”
刘丞迟疑了一会,道:“不知将军所言之人是?或许本王可以从这上面查一查。”
宋虞山叹了口气:“这也是老夫的一点怀疑罢了,老夫在长安待的时间还没有在边疆长,若要说得罪,那得罪的也是那些胡人,可他们又怎敢在长安闹事?”
说到突厥,刘丞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也只一闪而过,没放在心上。
刘丞自责道:“没保护好令千金,本王也有责任,本王会加派人手搜索,还请将军切莫忧虑过重。”
宋虞山做了个揖:“那一切便交给殿下了。”
从将军府出来后,刘丞乘轿回府。
坐在轿中时,他攒紧了衣摆,闭目沉思。
从前他也办过不少案子、处理过不少官员,他也曾怀疑过此事是否是被自己的仇家针对,但派人去彻查后,发现那些人要么身在狱中,要么已被处斩,就算是还有一些亲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到底是谁呢?
宋映溪是他这个计划里十分重要的一环,因为他知道,即使宋映溪嫁给他,宋虞山或许会为他日后争储提供支持,但绝不会助他谋反。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宋映溪,才能以此来威胁宋虞山!
可是好巧不巧,宋映溪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不见了。刘丞睁开眸子,眼神阴鸷。
难道宋家知道了他的计划?不,不可能,刘丞心中登时否决了这个念头,若他们知道,定会想尽法子退婚,让女儿逃走算什么办法?难道一辈子也不回长安了?
刘丞不相信宋虞山会冒这个险。
他又突然想起方才宋虞山说的话,胡人……
突厥?
刘丞心中那个另他不安的念头又升起,他蹙起了眉,难道是那些人在搞鬼?
不管是不是,如今他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事情有了线索再说!
而宋映溪这边,已跟随刘郢的军队到了邢州境内。
早先刘郢便对宋映溪提过,军队到了邢州后要扩充粮草,到时让她与裴劭一同前去府衙清点数目。
孰知军队刚到了城门口,便见那邢州节度使魏全五体伏地跪在城门前,一顶乌纱帽搁在了地上。见刘郢一行人骑着马行近,颤抖着嗓音,大声呼喊道:
“王爷!微臣罪该万死!”连胡子都抖得一筛一筛的。
宋映溪闻言一愣,立马转头看向了刘郢。
只见他蹙了蹙眉,对那魏全道:“怎么回事?”
那魏全仍伏在地上,连胡子都抖得一筛一筛的,道:“粮草……粮草丢了!”
刘郢面容一凛,眼神又沉了几分,突突地冒着寒气。宋映溪仿佛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身下的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他的震怒,原本一下一下甩着的尾巴,如今也不敢动了。
立在城门口的一片人全部屏住了呼吸,不敢造次,唯恐昭王殿下一个冲动,当场下马把魏全给撕了。
虽此事与她毫无相干,但看着眼前这魔王被激怒,还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的魏全,宋映溪不知怎的,也感觉到小小的紧张。
她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可是却没控制好力道,沉默的空气里登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噜”,裴劭一个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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