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主动与被动〈二〉(1/2)

第二十二章主动与被动〈二〉

她快步走出巷口以墙壁挡住自己的身形，听到冰室的后门被人大力打开，吕颂明从内走出，往巷子的深处走去。

待吕颂明走出一段距离，她才开始尾随着他的脚步。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刻意地变换一下自己的步调。她不知道吕颂明的听觉是否和她一样灵敏，这是为了避色吕颂明会因为她那不变的步调而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只见吕颂明的身影在工业区的横街窄巷中穿插，时而走进无人的後巷，时而出现在下班的人潮之中。幸而，吕颂明的步调相当富有节奏感，即便在下班的人潮中，仍然显得错落有致的，教她一听之下，便能将之与其他人的脚步声区别开来。同样亦是因为如此，他所走的路线虽然迂回，她也没有跟掉。

不多时，便见吕颂明走进了邻街的一座工业大厦。梓聿稍稍放缓了脚步，也朝着工业大厦的入口走去。

也许是面生的缘故，管理员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似是在鉴定她是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梓聿不以为然，走进了管理处後方的那一条长长的过道之中。工业大厦内的通风设计很差，虽是冬日，但是依然是滴风不进的，闷热非常。一路走来，她的颈间丶鬓间都慢慢地渗出了汗珠。不过她无暇理会，只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前方吕颂明的动向。

当她走到过道的出口时，便停下了脚步，那是因为她看到吕颂明等在升降机前的背影。

等了一会，升降机的门徐徐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有男的丶有女的，有老的丶有少的，有穿着笔挺西装的，也有汗污处处的。

在离去的人群中，吕颂明往相反的方向踏出了脚步，走进了升降机。某几个正在说笑的女工看了看他，也不等他走远，便大声地为各自的联翩浮想哄笑着。在这一阵哄笑声之下，升降机的门再度无情地关上。

她走进了人群之中，逆流而行，来到升降机门前，看着升降机按钮上的那个楼层显示板。只见楼层显示板上的数字以特定的频率依次亮起，最後在到了11这个数目字的时候却停顿了相当长的时间。

看来吕颂明是在十一楼离开了升降机。

她遂快步走到防火通道的入口处，准备爬楼梯到十一楼。工业大厦的升降机太过缓慢，她不想因此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接连推开了两道厚重的防烟门，随之便有一阵闷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让她那勇往直前的步伐无可避免地还是顿上了一顿。

直到此时，她方才发现，闷热着实是没有止境的。

那两道防烟门将外面的所有喧嚣隔绝於防火通道之外，使防火通道变得一片寂静。而常年紧闭的气窗，令防火通道之内的闷热比之外面又往上提升了一个层次。陈旧的防火通道内只有阴暗的灯光，上方间或会有不知名的响动伴随着空洞的回声传来。这个场景丶这个氛围与恶灵古堡中的如出一彻，让人觉得如果有丧尸突然扑出也不足为奇。

然而，她很快便收回了飞远的心思，三步并两步的爬上楼梯。

才刚走了几步，在通道之内大声回荡的脚步声便让她立刻停了下来。这提醒了她，防火通道之内是一个接近完全封闭的环境，即使是一星半点的细微响动也会被无限放大。

看着脚下的黑鞋子，思量再三，她便果断的脱下鞋子，用只穿着袜子的双脚以蜻蜓点水的方式爬上楼梯，不时留意着地上有没有碎玻璃之类尖锐的小东西。这个做法是不太保险，但是这一刻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做法了。

啪丶答丶啪丶答丶啪丶答……

走到六楼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声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回声的扰乱下，她不能辨清脚步声的主人到底是在爬楼梯，还是下楼梯。她只道脚步声听来与她还有一段距离，便不以为然继续往上爬。

啪丶答丶啪丶答丶啪丶答……

当她到达了八楼，那一声声的脚步声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还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

啪丶答丶啪丶答丶啪丶答……

她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那一声声脚步声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她知道自己快要和这脚步声的主人迎面碰上。

这个时间点，留在工业大厦的人本就不多，来人会是吕颂明吗？

啪丶答丶啪丶答丶啪丶答……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没有时间细想，小心地推开一旁的防烟门，躲进八楼两道防烟门之间的杂物之中。

杂物堆之中有一个及腰的小柜子，她连忙蹲下，借助细小的柜子挡住自己的身影，同时凝神留意着右方防烟门外的响动。

这时，防烟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她不由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留神，便会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响动。

她将凸出于柜子外的左脚往内挪了挪，这一动，便牵扯到左脚的脚掌。脚掌的中央传来阵阵痛楚，她这才注意到左脚的袜子已然被染湿了大半。匆忙之间，她竟没有留意是何时伤到了左脚。

为怕再次伤脚部，她重新将那一双黑色布鞋套回脚上。左脚的伤口受到了布鞋的压逼，传来的更加厉害的痛楚，她猛地抽了一口气，僵住了动作，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会教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发现。

过了一会，细密的汗珠开从她的额角丶颈背流出。她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尽可能将重心移往右脚。由于最近她勤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