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征伐 上(3/3)
。”哥哥反复上下打量过陡然拥住我,“阿珌,我险些神魂俱散。”
我不由失笑,推开他道,“你若在我初归时这样说,我便信了。”
哥哥本就是忧心,听我打趣也笑不起,“你不肯提起,我何敢与你说这战事二字。江亶那次你夜夜惊梦,你回来那几日我多怕你熬不过。”
他与我回房坐下,语中痛惜之意更甚,“我手无一兵一卒,府卫又是无圣旨不能擅自出城,辔峡道封得极快,去往上平的仆侍也无一人归来,”他双眼已经红透了,只握紧我的手抵在眉间,“你性命攸关之时我竟救不得你。”
我亦叹慰道,“这不是回来了么。”
父亲却抚着我的脊背长久叹息不语,这一日,我惊觉父亲真的老了。他的白发比我离京时多了许多,面容也苍颓了太多。
我再忍不住,伏在他的膝头失声痛哭。
那年我病愈出宫,归家后一如在宫中时沉于噩梦难以醒来,而每每醒来时,哥哥都在身边。噩梦最深的那一次,哥哥许久唤我不醒,是父亲掌心的温热唤我醒来。他轻拍着我起伏的背,叹息苍老而无限酸楚,“是我没有护好你。”
许多年不曾被父亲护在怀中,我再无须惊怕,却至哭得哑了声亦不能止。
那次,哥哥愧然,“阿珌受这样的苦是我没有思虑周全,这长辰宫……终究不是阿珌的福地。”
长辰宫非我福地,而这长辰宫之外,亦非我的福地。或许,这江山早已非天下人的福地了。
而那一场战事,终在两日后由哥哥细述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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