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3)
直到老爷子给她找了医生。
她还是抗拒老爷子的决定,但是在老爷子几乎含泪的劝说下,她妥协了。
”崽崽,老头子能呆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希望能看到你好好的。“
来自一个老者在人生时光为数不多情况下的乞求,多抗拒,都是不能拒绝的。
于是,既然要达到更好的效果,那么就做得更绝一点。
——尝试自已一个人生活。
所以她坚持搬出去,来检测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受过的苦有没有换来一点点成效。
结果,因为一点温暖,一点光,她就忍不住失控,因为渴望。
也因为,见光,必定牵扯黑暗。
有一点来自于光的暖意就会联想到以前难得美好的场景。
母亲的宠爱,偶尔还能看到父亲即使是敷衍的笑,一丝一缕,编织成曾经那个温柔、充满阳光的梦。
而碰到一点暖后,就会对后来的生活极度绝望。像漩涡,逃不掉。
黑暗,是她不愿意承受的代价。
她不要走出来了,还是活在过去里好了。变成正常人的代价太大,心不能动,要忍住渴望温暖。
但像她这样被压抑得够久的人,如同被囚禁千年的厉鬼,被释放出来之后就忍不住用一切向自己悲哀的过去陪葬。
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这个迹象已经愈发明显。不是自己忍受不了回忆过去,就是会破坏周围来缓解自己的心伤。
趁现在还可控,所以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
已经被药水一点一点浸过全身的身子,更多了几分羸弱,喉咙像被灌过盐水,沙哑而难以开口。
但是想要了断了,当个废人,或许也挺好,一辈子养在医院里,不害人,就很好了。
毕竟蒋家家大业大,养她一个废人,是易事。
“外公,我不要去学校了。”女生嘶哑的声音说出口,眼里有着不深不浅的血丝。
病床间的白色更加凸显床上少女的病态。
老爷子除了心疼,还有不忍。
他好好的一个外甥女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崽崽,是不是外公做错了些什么,害了你啊。”
说话的老者已经两鬓斑白,身上老态已经可见,过去的沧桑也在这位老者身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说出口的话已经让人心疼不已,老人已老,新人却没能让老人安心。
蒋恣自知自己能活下来全是因为外公,如果没有她,当年她躺在病床上即使被救活了也会因为没钱交医药费,没人看管而和很多默默无名的人一样,死在这万千浮华的世界中,悄无声息。
但是这个老人,给了她需要的一切,包括她的命。
她惜命,纵使千般不好,也想阅尽千帆,不枉白活一场。
她真的很感激,可惜,是她太弱了。一个过去,就让她画地为牢。
困的是她自己。
深陷过去,不能自拔,以至于成疾。
“外公,没有,不关你的事,外公对我最好了。”
“可是——外公,我啊,好不了了。”
真的,我好不了。
无论谁呆在她身边,最后都会离开,不离开的,都是可怜她。
但是连可怜她的都没有几人。
无人愿意救她。
老人有些哽咽,匆匆说了句。
”崽崽啊,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些事了。“
便怕蒋恣担心,退出了房间,维持着最后一点大体。
蒋恣知道,接下来,她应该就在医院这一隅天地生存了。
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些惬意,再也不用和心中的杂念抗争了。
沉沉睡去,如同将死之人,没有生气。
蒋斯聪静静的看着蒋恣的睡颜,在白色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让人喘息不过来,而床上的人,则要一辈子呆在这里。
很多年以后,蒋斯聪还是很讨厌医院的味道,自始自终,都因为一个人。
上天从不公平。
蒋恣在学校消失了好几天,很多人都议论纷纷。毕竟顶着言放亲过的女生的头衔,很多人都想对蒋恣一探究竟,都想知道蒋恣和言放的关系是怎样的。
而另一位主人公言放则每天都是低气压,整张脸上都写着我不高兴。连顾琛和莫承两位好基友想找他聊天或者一起去玩,这位大神永远处于神游状态,回答的话永远都是敷衍的“嗯”“哦”这些单音节。
偶尔上课的还突然不顾上课老师在讲课,若无旁人就离开了教室,任课老师的话都没放在眼里。
一时间,言放成功的把各科老师都给得罪了,而身边的低气压连莫承他们都不敢轻易靠近。
之前言放去找蒋恣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能让言放不开心的,莫承和顾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不过最进这几天蒋斯聪也是低气压,在一班这样的精英环境里,一下子两尊大神都变得低气压,班上同学之前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而言放最近这几天像是和蒋斯聪杠上了一样,走个路也故意挡在蒋斯聪前面,如此以往,连莫承和顾琛两个人看见言放这样为难蒋斯聪都知道是为了谁,于是连带着三个人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1班里面为难蒋斯聪。
蒋斯聪正为蒋恣的事情烦心,又因为这几个作妖,心情越发糟。
在言放故意拦着蒋斯聪不给进教室门的时候,蒋斯聪终于忍不住。
“你大爷的,言放你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有些大,教室里在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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