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前言:
我的一生很短,也不过二十载,穷极一生所追及的人,像是做不完的梦,连死了也解脱不了。
我有两个哥哥。
和一个世间最好看的啊姐。
还有……还有我欢喜了整个年少的未婚夫。
但也只是年少,待我成年时。
他便是我这世间最厌恶,最恨的人了。
后来,我死了,成了鬼,成了人人害怕的孤魂野鬼。
隔着一面墙,他在墙的那一边,我在墙的这一边。
他的院子里有两棵梅花树,倚着那面墙,墙的另一边是我的院子,那株梅花枝便偷偷的伸过我的院子。
后来,大火烧了我院子,连着偷偷那一株伸过来的梅花枝。
我死的那一日,正是他大婚之日,墙的那边鼓乐齐鸣,爆竹震天。
墙的这边,我呆呆的望着那一株开得正烈的梅花。
恍然想起他是我哥哥们为我寻的如意郎君。
于是我翻过墙,打晕了那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换了她的衣衫,低眉垂眼沿床坐,然后在那龙凤烛影摇红里,他惊愕的眼神中,我捅了他一刀。
他大概是死了吧,我想。
我便又翻回了我的院子,在屋上中间的那根大圆柱子系了条白绫,上吊之前,我踢倒了桌上的蜡烛。
其实那日翻墙回来时,我偷偷饮了那铺着红布桌子上的喜酒。
――若你侥幸不死,便当我喝了你的喜酒,祝伉俪情深,祝白头。
正文: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了些,秋末冬初,便下了第一场雪,雪化后,便是那刺骨的冷,更是寒风彻骨。不过凌晨,天正蒙蒙凉,整个京城迷漫着一场白雾。
城门未开,城外白雾里隐约中有马车对列缓缓而来。
“得得得”的蹄声与咴咴的马叫声。
过了一会。
“吁”小厮勒住马,马车停下。
“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下了?”
马车一停,一个晃动,马车内便传个不大满的声音,微沉,中年人的声音。
小厮裹了裹身上的薄棉袄,哆嗦了两下,贴近了马车门:“老爷,城门未开。”
说话时,呼出了一口雾气,在这阴沉的初冬晨,似铺着一层霜气,脸上不免吹得许些寒霜。
马车里沉默了一会,另一个傲慢的声音传出:“让开城门啊,现在我们是什么身份,要让我和老爷在这城外等吗?”
小厮低声哼唧了一声,才尊者声应着:“是,夫人。”
小厮抬头望了望灰蒙蒙中的城楼,正忧愁着如何开口。好在,那一声浑厚的声音穿破寒气自城楼上先来。
“城下何人?”
小厮连道:“大人,城下的这是进京就职的侍郎大人,当今淑妃娘娘的父亲,麻烦大人给开个门。”
“可有进城令牌?”
“这…”小厮把眉一皱,还未开口,进城令牌他可不晓得是何物。
马车里低低传出声音:“未有。”
小厮点了头,连扬声仰头:“大人,未有。”
城楼上有一会的沉默,这冷风呼啸得厉害,小厮搓着双手哈着气苦巴巴的等着。
又是好一会,才又传下话语:“侍郎大人,若没有令牌,吾等不敢乱开城门,这按照规定,城门要在辰时才能开,离此还有大概三炷香的时间,还劳烦大人等上一等。”
闻言,小厮脸色微变,随即压低了声音:“老爷…”
又是一番沉默。
“我知道了,那便等上一…”
马车里声音还未停,便被另外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
“等什么等?这摆明了给我们难堪,老爷,这一家大大小小的在这等上三柱香,是想都冻着吗?”
小厮在外听着,半气不敢出。
尚书大人似乎很无奈:“夫人,你也听到了,这没有令牌不是?我们毕竟初来乍到,就算是这城楼上城将们也该打好关系才是。”
“哼”
接话人一声冷哼,却没有再说什么。
“传话下去,就地歇一会。”
闻言,小厮连连应是,跳下马车,走入后面灰蒙蒙的车队。
就这么一会,天朗了些,雾气散了不少,只是这寒气逼人未有半分消退。
被薄雾笼罩的城楼,冬晨里站岗的将士盔甲上结了不少雪霜,个个站姿微僵,城楼边上倚着的两位将者,望了望城下的马车队。
露出几分笑:“这新封的侍郎大人可是积极了,天寒地冻的,竟大清晨的入京。”
接话的旁人有些不屑:“这你可不知了,这侍郎大人啊,可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如今可是皇上的宠妃,那娘家的地位更是直飞之上啊。”
“如此,这侍郎大人便得罪不得啊。”
“这一小知县突降成侍郎,你以为这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能看得起他们?靠女儿升官,多为官者不屑。”
“不屑也得恭敬的唤人家一声大人。”
“唉,可不是。”
聊着时,冷风一刮,两人身子一抖:“不说了,回去吧,这鬼天气,冷死人了。”
景兴四九年,明帝在位五年。
明帝在位期间,国富民丰,整个景兴王朝呈太平盛世之现,而这种太平也使得这京城里的有些人很是悠闲,比如今日街尾的相爷府里的小妾被主母打了一巴掌,明日全京城都晓得了。再说那礼部左侍郎大人的千金与瑾瑜郡王在街市一次的对视,在茶坊里已是被传为“心有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的程度了。
而这近月,这皇上的新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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