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故事,与听故事的人(1/2)
“阿陇……”
李静喃喃道,眸子里侵染上一层水雾,若严格按照年龄计算,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妇女而已,岁月还远远未能在她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天,她默默的为他整理着行李,目送着那个笑起来璀璨如阳光般的男人远去。
一步一步,消失在山路尽头。
那是一个实力不弱于李典的男人,甚至他比李典更强,而更令人振奋的是,那个男人的年龄比李典还要年轻的多……
记忆从不曾褪色,一如她和他的孩子——楚莫。
多少次,李静从楚莫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叫做楚陇的男人的背影。
一样的天资卓越,一样的在同辈人之中脱颖而出。
可,在到昨夜为止,她两个人都失去了。
楚老村长顿了顿语气,轻咳了一声,继续诉说起了那不曾被更多人知晓的往事。
“我们都背负着先代赠予我们的罪名,我们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洗刷罪名,重回那一片安宁欢乐的土地,可是,做不到啊……被蒙在鼓里的人或许可怜。”楚老村长顿了顿,“可是,背负着秘密的人,却也更加辛苦。”
李静握紧了秀拳。
——这就是大伥村,孤独而倔强的顽强的生活在世界的边缘地带,勉强求生,而“命运”则给村民们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姑且,把这说是“命运”吧。
挣不脱,逃不掉。
前一个是罪名,后一个是黑虎尊者的死亡威胁。
何去何从?
仅存的几位大人们也都沉默了,他们已经了解了关于黑虎尊者的故事,又再次解读了大伥村先祖的一角历史。
而今,又谈起一个楚陇。
大伥村本就不大,而从小就表现优异,又在李典在任村长的期间,其实力迅速突破三阶,威名直追李典。
即便,两年过去了,又怎么会有人忘了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人猜测过,楚陇或许和李典斗过一场,结果不得而知,但两人都负了伤,也默契的对于战斗闭口不言。
再后来,楚陇就出去“探险”了。
这可真不是一个足够使人相信的理由。
探险?别搞笑了。
先把村子里的生活搞好了再说,村子周遭的环境还不够你探的吗?
楚老村长环视众人,继续说道:“那个晚上……”
——
那个晚上,楚老村长找到了楚陇,诉说了历代以来只有村长才能知道的辛秘。
也赋予了楚陇寻找“希望”,挣脱“桎梏”的崇高使命。
关于寻找“希望”,这是一个秘密,在暗中进行。
楚陇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太过惊人,而除他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李典或许够分量,但是他已经是村长了。
村子里还真不能缺少李典的力量。
而那一天晚上,楚陇也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楚老村长的意见。
楚老村长依旧记得当时楚陇答应时说的那句话,并且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
“能力越高,责任越大,我们的确不该只生活在这一小片地方,大伥村的舞台,应该是外面更加广阔的世界!”
是啊,在未曾抓住希望之前,那就先让希望与绝望一样,继续成为秘密。
秘密,而那个秘密的所在,就是黑暗谷。
说到“希望”,之所以如此渴望“希望”,也正是因为绝望。
何为绝望?
大伥村的先祖们偷偷修习修真之术东窗事发之后,受到了十洞天势力的围追剿杀。而这批先祖,最终无一例外,全都被活生生的打杀了。
只剩下他们的直系亲属存活于世,那些就是最初开辟了大伥村的先祖。
不仅触碰了禁忌的人不仅付出了代价,就连他们的亲人也付出了代价。
而代价就是驱逐,永久的驱逐。
研究院的努力,除了还不能够找到解决进化者的问题之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成果。
而在那称得上是成果的,其中之一,名为“标记蛊”,那是自古老的南疆蛊术研发而来的一种蛊虫,根源在于修真之道,却早已脱离修真的范畴,有标记血脉的功能。
此蛊根植于血脉之中,可以代代传承,与蛊母之间存在着玄妙的血脉感应。而蛊母则被根植在历代研究院的院长以及其后代身上。一旦身上有标记蛊的人出现在蛊母的血脉感应的感应范围内,那么研究院院长一系的人就会生出感应,那么迎接大伥村村民们的结果只有死亡。
他们的确是罪人了,只要是人类生活着的地域,就是监狱之外。
越狱,确实是会死人的。
这就是绝望所在。
开创了大伥村的那一批先祖们,在被剥夺了所有的古武功法之后,许多人更是被废掉了全身内力,以无与伦比的绝望和勇气,在这片大荒上生存了下来。
只有一套炼体的虎尊拳能够修炼,其他的所有都成为了一堆废纸……
甚至许多高深一些的武技都渐渐被遗忘了。
也只有以炼体之道修炼古武修出来的内力,才不会被蚕食掉。
内力修为达不到最低的修习基础,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去。
因为,血脉里存在的标记蛊会蚕食所有流经经脉的内力。
这,才是桎梏在大伥村人们身上的最沉重的枷锁。
说完这一切,楚老村长说出了整件事情的最终答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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