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奸细(1/2)
“桑儿,桑儿是谁?”
子壮隐隐约约记得毛脸鸷曾经和自己提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却记不清对方到底是说,忍不住嘴里嘟囔了一句。
他两手抓住毛脸鸷的肩膀,心惊胆战地端详着毛脸鸷的脸,吃惊地问道,“毛脸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被关起来了?”
“唉……”
本来见到子壮后一脸激动的毛脸鸷,现在却被他问得一脸的郁闷。
他咧咧嘴,有些难为情地拍拍子壮的手,让他先放开自己,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干草上,朝子壮摇摇手,假装蛮不在乎地说道,“子壮,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自己人干的——我这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呃,原来是自己人干得阿……
子壮心里嘀咕着,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毛脸鸷,心里好歹不是那么紧张了。
不过,唉,自己人就能随便打了么,这也打得太狠了。
自己人下手怎么能这么狠?
好歹是流民村的小头领呢。
“就这还皮外伤?都没有人形了。”子壮在毛脸鸷身边蹲下身子,认真地观察着他脸上的伤痕,目光又往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打量,一副不怀好意地模样。
毛脸鸷被子壮看得全身都不自在,不禁缩了缩脖子,有点尴尬地问道,“子壮,你看什么?”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你脸都被打成这样了,估计身上也有伤吧?”子壮身后要撸毛脸鸷的衣袖,一边半真半假地取笑他说,“你不是经常吹嘘你在流民村无人敢惹么?现在怎么能怂成这个样子?裆他啊!”
“裆他”是毛脸鸷的口头禅,也是毛脸鸷的拿手绝活。
以前每当他在子壮面前操练起来的时候,子壮都强烈地感到一阵蛋疼。
是真疼,两个都疼。
人体三大要害,眼睛,咽喉,裆部,其中唯有袭裆最容易操作,最狠毒,也最让人所不齿。
稍不留意,就会蛋碎人亡。
抄腿踏裆,踹腿点裆,转腿蹬裆,跳腿撩裆……
“裆他?”毛脸鸷苦笑着抽抽嘴角,“这村子里,即使是我大哥也不敢轻易动我——这伤是我父亲亲自动手打的,就是刚才领你进来的那个……”
“你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子壮吃惊地看着毛脸鸷,着急地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关在这里,恐怕也是你父亲的主意吧。“
“一言难尽,家务事而已。”小鸷苦笑着摇摇头,看样子不想细说,“你今天给我送药来了?”
嗯,子壮点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既然毛脸鸷不想细说,子壮也没有强迫他。他像模像样地给毛脸鸷切了脉,查看了舌苔,然后把草药的用量和用法给毛脸鸷说了一遍。
其实子壮对这巫医之术并不精通,只是照葫芦画瓢而已。
好歹噘儿以前也说过,毛脸鸷患的不是什么大病。而且,就自己刚才的诊断来说,也已经基本康复了。
子壮本想把竹筒交给毛脸鸷,可一摸怀里,才记起刚才已经把盛药的竹筒交给毛脸鸷的父亲了。
“子壮,不是我故意怠慢了你。”毛脸鸷仰头看了看洞口,有些难为情地催促子壮说道,“子壮,既然你也看到我了,你赶紧走吧。我这边是家务事,我父亲不喜欢外人在这里常呆,更不愿意外人搀和。毕竟是我父亲,也就是关我几天而已,并不会把我怎么样。等这些天把事情了了,我再去看你和噘儿——我会在老地方留下标记。“
听毛脸鸷提起噘儿,子壮脸上一片黯然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毛脸鸷,恐怕我以后不能随便见你了,你也不可能轻易见到噘儿了。“
“怎么了?“毛脸鸷一脸惊诧地问。
“我以前也是因为要陪着噘儿采药,所以才经常在那荒山野岭里窜来窜去。“子壮垂头丧气地说,”可现在噘儿已经去了钟吾国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年龄也大了,总要多下地干活,把家给撑起来。“
接下来,子壮虽然心里伤心,但还是三言两语地把噘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自己身患重病的事情。
“原来如此。“毛脸鸷听子壮说完,一脸同情地看着子壮,感叹说,”说起来,我们真是同病相邻,你还比我好一些。“
“都这样了,还能比你好一些?”
一提起噘儿,子壮心里就难受。但现在看毛脸鸷无动于衷,还话里有话的模样,子壮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没好气地望着毛脸鸷。
“子壮,我不是拿你寻开心,你真的比我要幸运——起码是噘儿主动离开了你,而且是跟着老卜正去了国都,你毕竟知道她去了哪里。而且,即使你现在伤心难过,但毕竟错不在你,可以问心无愧。”
毛脸鸷难得的一脸哀色,丝毫没有当日“裆他”的英雄气魄,“可我的桑儿是被别人绑走的,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唉……”
“桑儿?”
这是自子壮见到毛脸鸷以后,听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刚才因为关心毛脸鸷的伤情,子壮即使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自觉地忽略了。
不过现在看毛脸鸷一脸难过的样子,子壮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什么桑儿?我见过么?”
“你没有看到过她,但她在荒原上偷偷看过你——你毕竟是我的好兄弟,我想让她知道你到底是谁。”
毛脸鸷叹了一口气。
“我以前和你提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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