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回 夙愿未偿2(1/2)
然而云涯儿此番所思显然乃杞人忧天,甘氏自是并未计较,反还安慰劝之,“此事不怨叔叔,皆因我二人不知自保身陷险境,劳烦叔叔四处找寻。幸有此位壮士相助,我等方才脱险。”
听罢甘氏言语,那关羽即立收刀抚须,“原为如此,是云长枉自猜测矣,还请嫂嫂与壮士莫怪。”
而其这般阵势,云涯儿纵是想怪,又哪敢表明,只得默不作声低首暗观。
待其观望一番,忽而瞪眼愣住,“你……我认得你,你是当年……那黄巾头领!”
此言一出,差点未有将云涯儿吓得跪地求饶,只想自己与其未多谋面,怎试试今日仍还记得。不过其似并无杀意,仅是唏嘘不已。
“叔叔莫要抱有偏见,我观此人品性纯良,绝非十恶不赦。想来当年黄巾多为情势所迫,如今其既已改过自新,自不消再往事重提。况且此等豪杰正为夫君所求,不妨请其一同归还也好。”
“万万不可!”
这甘氏求情,还未征得云涯儿同意,倒已先被那关羽拒之,面上焦急之态,足可证其此言绝非托辞。
随后与甘氏一同惊讶望之,其才缓缓解答,“还请二位嫂嫂恕云长狠心,容我细说。若此人仅为寻常山匪,就此收之自无妨害。然其名声在外,稍作询问便知乃为黄巾,此实与兄长大义相背。万一被人拿此大做文章,诬告我等串通黄巾,只怕……”
其倒精明,知晓不将此话说破,可听者谁又不知其意。云涯儿自是好说,本就未想随其一同,只想趁早脱身去看杜远状况。
但那甘氏似乎对此答复并不满意,又再劝说一通,倒令关羽有些松口。此举直使云涯儿生起质疑,莫非此真自己相熟之人,才这般替己力争。
可话又说回,这边本就全无建功立业之志,实也并不愿真追随关羽。思来此女既有当世英杰护卫,自己是否在侧亦无几差。
于是顿了嗓子插言说道:“夫人赏识,小人自是受宠若惊,然我久居山中并不能遵军中法度,只怕会惹诸多麻烦。况且此戴罪之身,若令英雄为难,自也不应多扰,还请夫人多加保重,就此分别罢!”
扯此冠冕堂皇之由,乃因想得对方不好再邀。而言语止住以后,甘氏确实未再多言,仅是张目望向关羽。
“鄙人已知,壮士切莫烦忧,人各有志,我等自不多求。但可否留个名号,待我等往后立稳脚跟,必不忘壮士今日搭救夫人之恩。”
未想关羽接话倒快,此番已然行起礼来。这边本欲再将假名告知就此别过,但转念一思,自己往后并不愿其人找上门来。又思既为美名,倒不如挂到那有恩于己之廖化身上,随即便将此多年未用之名报去。
“廖壮士,保重!”
知晓名讳以后,那意外爽快,未再多言便近前替换云涯儿牵起缰绳,等候二位夫人又作最后辞别,即引车南去。
目送其远,这边心头大事也算落下一件,只是杜远仍旧生死不明,亦非可作庆幸之时,遂而匆匆忙忙赶往山后。
抵达之时,已有几众正作探查,见得云涯儿靠近,便立行礼说道:“方才我等听令得知杜大王已不在后山,但其亦未给何准信,想来兴许出了意外,不知蔡大王可知其中细节?”
其倒真是问对人矣,只是纵然这边知晓前因后果,然而作贼心虚又怎敢如实相告,因而支支吾吾顾左言他,“这……方才我有些事务正作处理,并未遇得杜远,到底发生何事实也不知。但其既未透露行踪,想必自是不愿你等知晓,又何必刨根问底?”
“可……小的听闻是因蔡大王嘱咐,才令我等四处搜寻,为何……”
因忙前番之事,差点将这茬忘记,幸而眼前部众仅为疑惑,尚未联想自己头上。于是赶忙又再扯谎圆说,明言暗示指使此众搜往杜远跌落之处。
这番总算趁机来至那处,可本应落此之人却无半点踪迹,就连血渍也未寻得半片。未能见得杜远毙亡自是窃喜,可不能见其,反而更为心虚,只思莫非其已无事?
若真如此,只怕其必不会善罢甘休,惊恐当中,忽而脊背发凉,担忧其又找上门来。遂而匆忙再与众人交代一番,径直离去。
待顺离山之路行去许远,已可见得日近山腰,云涯儿才是冷静些许,回身细细查探,确认杜远并未追来,又起思绪。
要说如今无甚牵挂,实则又于甘氏之处听闻吕布早已被那曹操所诛,如今镜月已又下落不明。
本觉应当前往徐州一探究竟,但转念一思,如今出此变故,镜月必然自保不及,若能被己轻易寻得,只怕早被曹操捉去。
自己若是贸然前往,不能寻得镜月事小,如今徐州早已是那曹操囊中之物,实在不愿再入其境,万一又被郭嘉此等麻烦之人顶上,只怕又要求己前往刺杀何人。
想法作罢,忽觉如今天下之势早已并非十年以前,各处皆有豪强称霸一方,自是难再四处飘零。
随后边行边探,终是打听得到如今荆州倒少有战事、安定许多。不由思起中卢村中,想来自己已有许久未归,虽说村中父老早已不在,思之情仍旧未减,更觉兴许其众又再避难归还。
这一路之上紧赶慢赶,本已习惯右掌吸有一卷,可未想到,穿越南阳境内之时,忽而察觉那卷已无踪影。
返回寻找一通,终是未果,这般只好改叹反正此物本也非己所有,如今遗落于此,倒也算为定数,总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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