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置身险地1(1/2)
酝酿一番之后,云涯儿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回想楚阙音容笑貌,而后极力瞪眼挤眉、将嘴半张,只求能将楚阙震惊之貌演得惟妙惟肖,才觉能够骗过这诡计多端之杜远。并同时于口中发出惊呼之声,“什么!你等竟真不知我夫君下落?”
而后趁杜远还未反应过来,稍而缓和一些,急促续说:“夫君与我一别,也有些时日,我来此地听闻其未归来,只以为其又受重任,不便告知于我,便也未忧。”旋即又再惊往杜远一眼,“没想到竟连杜偏将也确实不知,那我夫君会去何处?”将那惊讶之情展露无遗,自以为已是天衣无缝,杜远定难拆穿。
观其如此,杜远果被镇住,一脸茫然反望回来,也不知该如何接茬,大概心中本已想好之词,是与那太平要术有关,并不知云涯儿会于失踪之事切入。花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思路接上,疑惑问来,“难道夫人真是来寻夫君?”
只这随口一言,却也透露极多信息,云涯儿立即领会,原来这杜远以为楚阙与自己是串通一气,有备而来。想必所有计划也与自己有关,否则杜远也无需这般自乱阵脚。这番正好乘胜追击,故再瞪圆双眼,作嗔怪之貌,“否则我这一弱女子远走他乡,来于此处所谓是何?”虽说此话就连自己也不相信,不过气势倒也分毫不输,有理有据。
而按杜远设计,应是楚阙重新集结乡勇前来协助云涯儿寻找那太平要术,却又全凭猜测,并无真凭实据,说来心虚,被云涯儿这番搅和,已是不敢肯定。不过杜远此人终归还算见了些世面,迅速镇定下来,直与云涯儿说:“廖副将为人机敏,吉人自有天相,此番未归,定是有其自己思量。我等不敢妄加猜测,夫人也切莫焦急。”随即眼神忽而闪烁一瞬,正巧被云涯儿观得,“依杜远之见,廖方将定多半是和那些荆襄之人目的相同,蛰伏暗处,只等时机。”强行将话茬拉回,再作暗示。
说到底,这杜远还是仍不死心,非想云涯儿亲口说出所来目的,而后假以协助名义,伺机抢宝,倒也是机关算尽。可惜云涯儿并不打算配合于其,仍装不知,反试探道:“不知杜偏将从那荆襄之人口中问得如何重要之事,可否说与小女子来听,也好判断是否真与我夫君有关?”
随后,两人将此话题踢来传去,谁也不愿直接挑明那宝书之事。相持许久,不想军中众人已围聚而来,等待开饭,只是因杜远在此,不敢上前。如此场面,已不再适合密谈,杜远只得佯装闲聊,大声喊之,“夫人放心,杜远定当竭尽所能寻回廖副将!”转而用力抱拳于身前挥之,以作告别,便回到了众兵卒中。
云涯儿也终是得以松了口气,却又不敢完全松懈,毕竟杜远并未死心。为今之计,只剩要么逃走,功亏一篑;要么和杜远达成一致,去寻严政。如何选之,也皆非云涯儿所愿,左右为难。
这还刚未安稳片刻,负责替自己安排饮食起居的小卒,已是气喘吁吁,奔将而来,还未站定,又是下跪,又是道歉,一副惊慌失措之态。细而问之,原是方才前往询问是否需要送饭之时,发现云涯儿不在帐内,因怕张燕怪罪,寻了半天这才寻得。
未想自己贪玩之举,非但中了杜远全套,还几害此卒遭殃。心中过意不去,便忙答谢于其,并给了些钱物,以安其心,然后告知于其,自己有手有脚,不需人照顾。而又见其吞吞吐吐,推说是张燕要求当如上宾一般照顾夫人,云涯儿这才恍然大悟,因而不再说何,令其自去。
想来这张燕倒也不完全是那毫无心机之人,再而又想,能坐于张燕之位,不留些心计,又怎能长久,不过是些自保手段,倒也无需在意。遂而就此混入普通兵士之中,用完饭食,稍作歇息之后,也一同前往操练。
不巧自己混入这支队伍,竟是张雷公所部。若是他人也就算了,这张雷公被自己当众击败,定觉面上无光,又岂认不出自己来。原以为这张雷公自会不服,又来挑战,却不曾想其走上前来之后,竟尤为客气,而双掌互搓,声音轻微,不似之前,“敢问付生为何来我麾下,不知……”而后慌忙改口,“付生愿来,当是雷公之幸,瞧我这嘴,净说胡话。”大概是觉己过于冒昧,并伴以轻拍已嘴。
这笨拙之态,云涯儿往日也见过不少,倒觉这张雷公确实心诚,未想如此世道,依然还有人能感服于武名之下。不过从其称呼态度上也可看出,其果真是毫不知情,更是觉已真是那所谓“付生”。这倒也好,不但省去了自己掩藏身份之功夫,更是能够趁此与张雷公相熟,说不定可以探得一二消息。
见云涯儿未做反应,张雷公迟疑一会,转而自我介绍道:“方才以武相会之时,未能报上大名,确实有失。军中之人皆唤我雷公,因张将军为吊唁旧主张牛角,改姓为张,故我等入军之后也改姓张,付生称我为张雷公即可。”紧接拱起双手,行之一礼,“不知付生高姓大名,雷公可否有幸得知?”
听到张雷公这番介绍,云涯儿又于心中琢磨,若是照此,自己岂不要改名张云涯?听之倒也倒也不错,于是一时兴起,与张雷公回道:“这番听雷公兄所言,付某心中颇为震惊,既然如此,往日名字便也不重要了!”旋即沉思一番,灵光一现,“我平日也好飞檐走壁,善使巧劲,不擅刚猛,轻盈之态,自比黄雀,加之也以那张为姓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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