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循序渐进1(1/2)
听赵慈如此说来,云涯儿忽觉其中有何不对。那张曼成可是死在自己眼前的,哪里是被人杀害,且赵弘早已与其同归于尽,又谈何报仇。如此思来,这赵慈口中所说被害之人,极有可能是那廖化。若果真如此,何止黄巾要找那害死廖化之人算账,此仇于自己而言,也是不共戴天,岂能饶其。
愤懑之余,忽又想起杜远曾言,这既然入了军中,性命便已并非自己私物,战死沙场也是再所难免。况且,廖化也曾说过自己已有赴死觉悟,并不希望有人替其报仇。若是人人皆因亲友被杀而去复仇,只恐天下早已没了生灵。想来那南阳郡守不过也是在为朝廷效命,更与廖化并无私仇,实在没有复仇之理,只得收了怨恨,改而思它。
平静之后,又想来张宝之侧竟然还有卖主求荣之人,不觉替其冤死而惋惜。随即脑中忽然闪过一猥琐至极之脸,回想一番,原是那严政,大为震惊。记得当初见得此人之时,只觉讨厌,并未想得竟会做出如此之事。如今只恨自己未有告知张宝此人所为,不能及时阻止,害得张宝横遭此祸。相较之下,这严政倒才真是不得好死,若要复仇,也是当拿其先开刀才是。于是故意撇开南阳郡守,只向赵慈询问严政之事。
而这赵慈与那张宝素无瓜葛,实并无意替其报仇,只不过自知单说南阳郡守必不能成,而以严政手中宝物诱之。这番见得云涯儿关切之态,以为其已上钩,随之循序渐进,说那严政躲于冀州山中,一时之间找寻不得,必须耗费大量人力,此时应该先杀还在南阳掌事郡守。
一听此言,云涯儿便已猜出八分,本来将计就计,替其了却心愿倒也无妨,可如今是那伤人性命大事,必须慎之又慎。毕竟于情于理,前往谋害朝廷命官皆为不义之举,更是决计不可因这私仇,而败坏楚阙名声。就算要办,也得等楚阙醒来之后,自己亲自去办。权衡再三,终是决定宁可放任严政苟活,也不可答应赵慈。故而又再与赵慈推脱,说是正因如此,更不可轻举妄动。万一杀了南阳郡守之后,风声走漏,那严政又再潜逃,该是如何去寻?晓以利害一番,才镇住赵慈,不再游说。
不过这番仍令赵慈以为云涯儿只是担心不能寻回宝物而已,并未真正死心。转而又再巴结讨好,嬉笑而说:“是属下目光短浅,未能看得长远,还是少主深思熟虑,识得大体,不愧是我等乡勇一致推选之人。”夸赞一番,再入正题,“既然此事只能搁置,那我等还需尽早赶往冀州才是,否则想要替地公将军之人如此之多,去得迟了,恐难亲手雪恨。”
云涯儿听了,想来此人未免也太过心急,也不顾及自己所言前后矛盾,说找得是他,难寻是他,现在怕人抢了功劳还是他,如此两面三刀,恐怕真是不能重用,不觉心中更为鄙视。不过碍于目前仍需利用其去寻找严政,不好一脚将其踢开。便只与其说还需再做准备一番才可上路,而后令其先行退去。
其实云涯儿对那赵慈口中所说宝物毫无兴趣,更并非誓要取其性命为张宝报仇。不过是思来如今中下两卷下落不明,这严政又是极有可能趁乱盗书之人,而不愿放过如此确认之机而已。如今被那赵慈误会也好,起码不会引人怀疑,若是真将宝书取回,谁还管他什么乡勇黄巾,尽早医治楚阙才是正事。
往后几日,为能于路上多应变些危险,一向怠于训练的云涯儿,每日清晨便起,以那梦中楚阙之貌激励自己,勤奋练习剑术,确实又再精进不少。只可惜仍是只能如徐福那般单手使剑,完全悟不出双手剑法。不过尚且足以对敌三两小卒,比之自己往日已大有提高,很是满意。
这日正练剑时,一时兴起,想要模仿楚阙那灵活身法,故而翻上稍高之处,引剑而下。偏偏那赵慈又不识相,于此时跑来,正好站在云涯儿所刺方向。而云涯儿只顾发力,却不懂收力,如今人又在半空之中,避之不得。
眼看就要刺中赵慈,却是见得赵慈猛退两步,直以身后之刀来挡,逼停云涯儿之后,脸上又是惊恐万分,“不知属下做错何事,竟惹少主要取我性命?”与方才接招时凶狠之貌判若两人。
其这般明显,云涯儿自也已看出端倪,只终归还是因自己无心之失,别人理应有所提防才是,不好深究。反正有惊无险,便装作不知,慌忙解释,“赵兄多虑了,我不过是今日心血来潮,想出新招,试用之时,却遇赵兄前来。幸而赵兄反应及时,未使我铸成大错,这番令赵兄受惊,我自当向赵兄谢过,还请赵兄莫要介怀。”并又再行几礼,以降其备。
而这赵慈倒也隐藏极深,并不再将心中忌惮显于面上,与云涯儿客套一番,说是误会一场,便又开门见山,“其实属下今日仓促前来,是有要事相告。”而后长吁一声,说其如何想去冀州,再而将话锋一转,“只可惜我不曾去往冀州,并不能帮得少主,本来也可出些人力。奈何突然营中事物缠身,脱身不得。只如今事态紧急,少主可否先行带领少量人马前往,待我处理完身上事务,便去相援。”一边说之,还一边做出为难之态,只是比之云涯儿往日所见,还是拙劣太多,难掩心意。
虽不知其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愿一同前往冀州,不过云涯儿倒是求之不得。有此人在侧,还要提防于其,时刻不能安心。若是独自前往,不说非要找得严政,起码冀州黑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