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太平之术1(1/2)
说来楚阙离了云涯儿以后,本欲前往颖川认宗,然而寻遍各处,也未听闻哪家姓楚,只得就此作罢。后又决定再投韩暨,可却听闻韩暨大仇得报,早已躲入山中,无人知其下落。乡勇亦被官府征去,但不收女眷,将其赶之出来。
想不到天下如此之大,竟无自己容身之所,一气之下,本欲轻生。却遇得一位故人,对其好言相劝,并恳请其回到云涯儿之侧,助之成才。思起与云涯儿在一起那寥寥数日,深感此乃自己一生中最为快乐之时,便半推半就,答应了那人,转而投奔襄阳。
自黄巾之乱平息以来,百废待兴,云涯儿得部下相助,于襄阳附近中庐县中取得田地,后又与楚阙一同开垦一月,只等春耕。在此期间,士口再未出现,楚阙记忆与太平要术之事也就此不了了之,一切似乎趋于平静。
因前些日子农事繁忙,未曾到访云涯儿所搭草庐,楚阙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于是等到新田开垦完毕之后,次日一早便梳妆打扮,携肉带粮,登门拜访,以犒云涯儿。然而眼看年关将至,云涯儿家中却是空荡无比,遂而问道:“你近日可否有置办年货?”
若不是楚阙相问,云涯儿根本就不曾记得还有过年一事,又怎会提前置办。只觉前番几日,时有部下前来送物,当时还有些奇怪,今日听得,终是恍然大悟。只好尴尬朝楚阙笑之,不发一言。
见其如此,楚阙怒而将手中之物摔于几上,瞪圆双眼,指于云涯儿之鼻,厉声斥之:“你这般懒惰,恐怕就算来年毫无灾害,也得饿死街头!”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极为吓人。
不过见得多了,云涯儿倒也见怪不怪,漫不经心与之答道:“此事好像并无大碍,昔日部下每日皆会送来饭菜,应该不致饿死。”虽皆是实话,却似乎完全会错楚阙之意。
“你这泼皮!”听得云涯儿仍不知悔改,楚阙更加气愤不过,抬手便要打。却见云涯儿抱头之后,又突然冷静下来,“也罢,你我皆无父母管教,沦落至此也是情势所迫,我今日前来,亦不是要来管教于你。”
随即便观得楚阙从所带之物中拿出两只香囊来,一红一蓝,并将那红的递将过来,“我见你平日什么都往怀中揣放,难保不将那护符弄丢。故而托人做了此物,你将护符放于里面,日后即便掉在地上了,也能显眼一些。”却又偷偷把那蓝的攒在手心,不让云涯儿望之,脸颊也随之泛红。
接过香囊,云涯儿便伸手欲脱外衣,听得楚阙忽然掩面尖叫,又慌忙停手,询问何故。楚阙瞥见其衣中宝甲之后,立即装作无事发生,誓不愿说。云涯儿则已将胸前包裹护符之布取出,解开两道,拿出钱币放入香囊,随即准备再用那布包裹香囊,结果被楚阙伸手过来抓住胳膊。
“你要作甚!为何将这香囊包起?那这上面的……我不白……”此刻楚阙惊慌失措,言语闪烁,难以理解。
好在前面所言,倒是浅显易懂,云涯儿便也如实回答:“若不包起,万一误擦于何处,将这如此好看之囊弄破了,岂不可惜?”说完就朝布上吹一口气,掸去尘土,又继续包之。
而楚阙听见云涯儿夸赞香囊好看,早已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其一眼,细声嘀咕一句话来,便慌忙转身夺门而走。前后终是莫明其妙,云涯儿颇不放心,也追将出去。
然而,这边越追,那边跑得却是越快,以云涯儿这等伸手,哪里又能追得。跑之一阵,实在体力不支,改跑为走,随即望见楚阙突然蹿上路旁树顶,遂而缓缓移步过去。
正欲开口,只觉身后一阵寒意,立马转头望去,果然又是士口,其正悠闲望于远处田地,未有动作。于是,云涯儿给树上楚阙传去眼神,并小心包好香囊塞入胸前镖套之内,才朝士口喊道:“不过一月未见,你又来作甚?”想来这人避之不过,不如爽快一些。
那边倒仍是一如既往,望望天,又望望田,不紧不慢,连看也不看云涯儿一眼,直接朝着田地答道:“我本以为你二人既已再次相会,自然能够把话说破,无需再由我出面提醒。只可惜,男的变得迟钝无谋,女的更是优柔寡断、毫无主见,与初见之时已相去甚远。不知不觉,竟又耽搁一月,却仍无进展,我若再不插手此事,恐怕……”此番所言像极南华,除了稍显年轻,一举一动都与之无异。
云涯儿得以完全确信,一切果然皆是其在捣鬼,不但假扮仙人,而且挑拨是非,实为可恨。即便动机不明,此人也绝非善类,好不容易得来之安定生活,又怎能被其再次打破。心中愤懑高涨,已无法平定,遂而决心今日便要与其做个了断,否则往后也无宁日。
当即怒而喝道:“可怕之人,怕不是你!三番五次,扰我生活。那张角持有太平要术亦有数月,不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你为何还要做那春秋大梦!况且,我亦不曾阻你,若想要书,自己去拿便是,休想要我再助纣为虐!”
话音刚落,那士口便狂笑不止,“好一个助纣为虐,我倒是想当那纣王,杀尽乱臣贼子,便再也不会有那天下分崩之局面了!”
虽不知其说天下分崩所谓何事,但是敢如此明说欲当暴君之人,也足以见得野心勃勃。云涯儿心中不由一紧,如此危险之人,比之那张曼成、袁术也过犹不及,若不尽早除之,恐怕后患无穷。幸而自己未能助其取得宝书,也算为时不晚。
旋即士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