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盅(1/2)
那是那个无头的,上黑色下血色的火星人状蛊虫聚集体张开的细长的尖嘴。它虽无法像人类那样灵巧聪颖地说人话,但他能用自己的方式模仿人的样子。
秦修生像比武切磋前的挑衅一般,蹦跳了两下,双手都对它竖起了中指。
它恼羞成怒,毒蛇吐信,对天狂放。
没有脑袋都能准确的朝秦修生窜来。
秦修生收起刚做挑衅的双手,握拳于腰间,然后双手变掌,整个身体向下一坐,从衣襟里飞飞出左一把直冒青光的手术刀,右一柄外镶紫金里裹黑木的捣药舂。
虽然这时的秦修生心中充满热血,但与军方大佬们相比,仍稍显得一丝胆怯。面对这巨邪之物,他又一次怔住了,唤出了神器却不敢操用。
就在毒虫的锥刺即将将他的头颅活活剖成两半时,那锥子“中毒”了。如被锈蚀了一般,黑色的尘土渣滓从他上面一块块脱落。
脱去黑色的腐烂外壳,闪着绿色荧光的核心渐渐露了出来。
秦修生也从护头收下颚含胸的警戒的姿势慢慢放松下来,把左手中的刀扔掉,低头伸手,做出一副装逼的似乎马上要开始来一段迈克尔杰克逊舞蹈的样子。冷冷地说:“哼,你以为我对病人心慈手软,对你们这些邪魔就会仁慈吗?我的宗旨是,不放弃一个病人,同时不放过一个病魔。”
说罢,空着的左手画圆回提,向手心被嵌入了磁铁,那绿色的核心被吸着出来,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一颗氤氲的绿色小太阳冉冉悬升到手心前,散发着如芦荟片贴似的令人皮肤凉嗖嗖的爽快冷光。
接着一团柔气从那个绿球溢出。如云卷云舒,缠缠绵绵,扭作一团。稍而渐渐化解开来,一缕一缕被不知哪儿的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捋直。如美女的秀发,延伸开来。
这股绿色的气团被运至那破碎的玻璃葫芦瓶处,气流一圈圈环绕,逐渐将瓶子整个覆盖起来,盖上一层透明的嫩绿色的蝉蛹,保护起来,与外界隔绝。
秦修生忽然收左手,变掌为拳收于腰际。起身站直,左右开工,双拳依次冲出腰际,又抡圆舞了几圈,打出一套组合医术拳法。衣袖打出了阵阵风声,整个不大的房间里呼呼作响,盖过了窗外吹进来的阴风的怒号。这左一式右一式,招招之间藕断丝连,形断意连。那蛹也破除开来,变成一团变幻着的,闪烁着的,虚无缥缈的武动气流,又化蝶起舞,与秦修生巧妙相应和,伴歌伴舞,既如一支和谐华丽的舞蹈,又如两个正在切磋的武林高手,打得另屋内的瓶瓶罐罐在一旁拍手叫好而不停抖动。
最终式,他一个踢腿,虽是一个书生的力量,但仍将面前的那团绿气蹴碎,在屋内消散。
裂缝逐渐被绿色的气体所填充,接着裂缝又逐渐缩小,编只留下蜘蛛丝般大小的缝隙。
绿光消失了,小太阳破碎成了一堆萤火虫似的碎片,在空中渐渐飘落。
这股愈合之气之强大,连没有生气的瓶瓶瓦罐都能复原。这似乎已经超越了医治的境界,而是一种更纯粹更本真的愈合之术。
烟消云散,他的气数也消耗殆尽,没这一番较量,他或许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强大。同时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弱小,踢一踢腿,抬一抬手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石棺里的水银脸融化了,平静如镜的,闪着月光的水银面又以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出现在眼前。
秦修生想必他被自己的医者慈悲所打动,被粉碎蛊虫的功力所震撼,放下了不知是谁给他的罪恶与屠刀,重新做好一盆水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看来武力可以使人屈服,但医力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秦修生这样自忖着,透过破碎的窗户,窗外早已一片祥和宁静。
“要么去死要么睡觉,有趣。就算我上了床,我也会像躺在砧板上一样,被千刀万剐。而我倒是不太关心我的死法,关键还是在于我死了会有人因我不在而死。”
他边踱步边想着,只能感受到踩过无数野草。
这些野草估计相当饥渴,刚不久停的大雨,现在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泡沫了。看来刚刚下的雨也不是普通的雨,而是被注入了不知什么成分的人工雨。这雷估计也不是老天爷的杰作,而是不知什么新奇的机器临时起兴,造出来的一首响亮的曲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止明天的手术吗。
那军方大佬的竞争者们也太强大了,不仅可以装神弄鬼,还能将雷电暴雨玩弄于鼓掌之中,翻云覆雨,变化多端。
再加上那些虽然被他化为尘土,但仍另人厌烦的蛊虫群。这些人不愧是个叮当猫啊,说变啥就变得出啥,口袋里装了一个世界。
原野不远处从灌木丛中一排排白光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凌晨4时,是在野外出事后绝对不可能被人找到的时间,更何况是在这片不安定的,随时都有流血斗争的土地上。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秦修生便准备去拿钱了。想来想去,秦修生还是叫了丁白当司机。离开酒店,直奔京都银行。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秦修生只是在前台报了个名字,便被引到一处办公室,拿到了一张金卡。秦修生甚是满意。于是想着,反正也出来了,钱也到手了,不如就去会会那个胡总。
在车上的时候,秦修生给林月离打了电话,问她知不知道秦氏集团分部这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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