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梅花4连环案（中）(2/2)

“你一定没有忘记，小玫死的时候身旁有一张梅花4，而茉莉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方块9，我和我的朋友都认为茉莉在推测凶手，而当日牌局上的人只有我们五个。”

“你什么意思，罗氓？”小蝉站起来，激动地对罗氓大喊：“你默认小曾不是凶手，判断我是那个让抢了男人、杀人报复的凶手？你别忘了，知道牌局的不止我们姐妹四个，还有当年小玫的姐姐！”

小蝉一口气说完，罗氓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他看到她的表情呆滞下去，然后脸红到了脖子根。

“罗氓，你不会是怀疑……”

小蝉的铃声就在这时响起了，她接了电话，很快又恢复了刚才河东狮吼的神态，她把电话那边的人骂了一通，就挂了电话了。

罗氓看了下表，他约出小蝉四十分钟了。

“怎么了？”他问。

“我的男友打过来的，对不起，我的情绪有点激动，我们今天早上大吵了一架。”

罗氓愣了一下，小心地问她：“因为什么吵架？”

“我怎么知道？总有吵不完的话题。我的前任是个脾气暴躁的警察，我们处了没多长时间就不欢而散了，后来我决定找个绝顶聪明的人好好过日子，可他越来越让我失去耐性了，怎么会有人和一道题较劲呢，整天把自己关到书房，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

小蝉摇了摇头，冷静了一会儿，对罗氓说：“对不起，罗氓，我们回到案子上，我想你对那个高很感兴趣，或许我可以给你讲讲四年前那个牌局的事。”

“我洗耳恭听。”

“四年前，我和小曾、小玫、茉莉刚成为舍友，有一天，小玫说她的姐姐高从美国回来了，请我们一起去棋牌俱乐部，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认识的高。

她和小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像了，因为是五个人，小玫提议出一道题考高材生高，我们便玩了那个游戏。

当时我们持牌的情况确实和你看到的那次一模一样，高很快猜出所有牌的数值，小玫也摊了牌，她拿的是梅花4。或许她也觉得没趣，情人节那天才和你开那个玩笑。”

罗氓点点头，继续问她，“后来高是否又联系了你们？”

小蝉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低声说：“大学期间，高没有再回来过，反倒是高的男朋友，而且是以茉莉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就是杨泽。”

罗氓看她说这段话时始终没有抬头，笑着说：“小蝉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你很怕高是凶手，那么你刚才的话就会成为呈堂证供，所以你才显得这么局促不安。

难道你没想过，她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难道她真会杀了她的亲生妹妹吗？”

“她们不是亲生姐妹。”小蝉激动地说，罗氓看见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奇怪的光。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一片漆黑。接下来就是几个女孩的惊呼声。

停电了。

罗氓对面的小蝉倒是没有叫出声，他听见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是电路出了点故障，我们会马上恢复的。”

大家都紧张得等着，小蝉始终沉默无语。几分钟过去了，仍旧没有灯光，罗氓听见一个人从他们座位旁跑了过去。

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猛然想起小蝉今天也和男友吵架了，此刻对面的小蝉——不会死了吧……

他试着喊了她一声，这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右肩，罗氓身子一颤，然后就听到了一阵笑声，是小蝉的声音：“大侦探，你不会害怕了吧！我想我们可以走了。”

“走，怎么走？”罗氓说完，小蝉已经起身拉住了他的袖子，她说：“你傻了吗？我们就在门口。”说完，她已经把他带了出去。

“可是这是五楼，外面黑成一片，电梯也停了，你能找到楼梯吗？”

“当然，我们几个姐妹对楼层构造还是有点研究的。”

罗氓任由她揪着，下了几节楼梯，总算走出了大门。

走出去后，他松了口气，小蝉又接了个电话。

电话打到一半，罗氓看见小蝉的手机从手里滑了下去，她转过身，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张亮，自杀了……”此时，正是晚上11点整。

两人打出租车回去，一路上小蝉都在抽泣，罗氓递给了她几张纸巾。

下了车，小蝉跑上了楼，门前站了许多人，警察正把张亮的尸体抬出来，有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哭着。

小蝉站在原地，全身都在颤抖，那个女人看到她，抱着她哭了起来，“我的弟弟……死了。我晚上过来，怎么敲门都没人应，我打开了门，就看见张亮……死在了客厅里。”小蝉也哭个不停，抬头含着泪看了眼罗氓。

他看着她们，心里越来越害怕，急忙赶回了家。小曾还没有睡，脸色十分难看。

“这么晚你去哪了？”她问。

罗氓没有说话，小曾继续说：“又是为了案子吗？”

他走到她身边，眼里含着泪：“小曾，不要和我吵架，我不能失去你，你也不能失去我。”说完，他抱紧了她。

罗氓的举动让小曾有点意外，她问：“你怎么了，罗氓？”

罗氓不知道那天自己有多落魄，本来是该他解释给小曾的，结果小曾安慰了他很长时间，她说，“案子会水落石出的，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