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亡侦探社（2）(2/2)

“所以现在可以定罪了！”洛杉大嚷。

“先等一下……侦探也会撒谎的。”罗氓说，。

这时小曾走了进来。“一下班就赶过来了，好点了吗？”她问。

罗氓看着小曾，没有说话。

“喂，人家在问你话呢！”洛杉一脸坏笑。

“我只是……”罗氓说，“一看到小曾，就有一种感觉——这次我判断错了。”

“什么错了？”小曾问。

罗氓叹了口气，仰起头自言自语了几句。

洛杉和小曾都奇怪地看着他，听他念叨着：“杀死兰女士的一定是害怕遗嘱失效，也就是遗嘱中获益的人。可从海盗分金条的答案来看我才是遗嘱的获益人，如此说来，若不是答案错了就是——我是凶手。”

听到这里，小曾紧张起来，洛杉忙打断他：“你快休息一下吧，你要是凶手我就一头撞死。”

“如果是答案错了……”罗氓继续念叨着，“海盗e会认为除非所有的金条归他，否则他会否定所有方案，前四个人都死了最好不过。海盗d深知e的想法，如果前三个人都死了，不管他提出什么方案，e都会否决，然后d人财两空，所以d……”

说到这里，罗氓把头低了下去，小曾和洛杉交换了一下眼色。

小曾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罗氓，说：“不要想了……”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喂……”洛杉看着他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侦探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啊！”

罗氓点头，看了眼小曾，没再说下去。

（七）

周三晚上，罗氓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是我，罗氓。”

“罗氓……还好不是警察。”那边明显很疲惫。

“我是侦探。”罗氓说。

“这么说，你也是来调查我的？”

“凶手不是你，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共犯，林琅。”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边的林琅明显不开心。

“兰女士被谋杀，立过一个有效期为一年的遗嘱。谁是可变动遗嘱的受益人，谁就是凶手。”

“可变动的那部分不就是侦探社的那笔钱吗，受益人是你！”林琅毫不留情地说。

“不，海盗分金条的问题当我倒推到d，结论就下得草率了些——实际上，d只需前面任何一个方案通过，他就免于一死，而那个方案不一定是a的。也就是说，d不是百分之百支持a。设想一下，a死后，b也因为c和e的否定葬身鱼腹。剩下c，d会无条件地答应c。所以，c只要否定a，他就是最后的受益人。根据遗嘱上的顺序，c是建筑师，d是你。而现实中，就算你否定d，你也不会死，那么c为了让你支持他，一定给了你好处了吧！”

“你闭嘴！罗氓，你迟早会为你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的！”

那边挂断电话后，罗氓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女人就是傻，怪不得容易受伤。”

他已无需在侦探社案子上再浪费功夫，洛杉发来了短信：

“罗氓，你又对了！建筑师白帆已经承认他杀了兰女士，因为遗嘱的受益人是他。而且，海盗分金条的官方答案是a拥有全部金条，所以看似你才是受益人。他想嫁祸给你——你是他的情敌。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划啊，可惜是竹篮打水！”

罗氓看完短信后，按了返回键，看着手机上“星期四”几个大字，长叹了一声。

故事远没有结束——兰女士为什么没和他说侦探社的事？小说家为什么会在上个星期四讲海盗分金条的故事？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