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脸(1/2)

来人看着歪在床上的王大姑娘，眼神复杂，她缓缓走到床边，把王大姑娘丢在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拿着，仔细看明白了药瓶上写的字。

二姑娘问，“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大姑娘蹭起身子，靠在枕头上，又咳嗽了几声，“去年。”

二姑娘坐在她的对面，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眼眸幽深，看姐姐的眼神跟看医院里其他将死的陌生人一样，没有半分感情，深处却隐隐闪动着怜悯。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大姑娘一笑，说不出的洒脱，“我怕你非逼着我去看病，我只想干干净净来清清静静走。”

二姑娘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大姑娘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擦掉眼角的泪。

二姑娘陪着大姑娘坐了好半天，想起了大姑娘年轻时候爱过的那个男人，问道：“叶师傅也在港城，你想见他吗？”

大姑娘眼神放空，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摇头道：“不必了，我这个样子，不好看。”

二姑娘不说话了。

大姑娘把桌上的信推给二姑娘，微微扬起唇角。

“这是我后来写的信，我死了以后你再看吧。我托你一件事情，我死了，找机会把我的骨灰送回老家。”

二姑娘捏着信，眉皱起，“能好好的活着何必说死，你让我想办法救你。”

大姑娘微笑着摇头，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

监视器里能看到二姑娘脸颊微微颤抖，也能看到二姑娘的手在发抖。

黎风是在镜头里浸淫已久的人，他立刻就知道南枝现在的气场是什么感觉。路晏是气场很强的演员，这场戏她没有把南枝压住，相反南枝在跟路晏对戏时还显得游刃有余，路晏自然有张力，南枝也很自然，看起来像是两个老手在对招。

黎风能看出来的问题，罗汉当然也能看出来。罗汉在监视器这头越看越兴奋，他没能想到南枝现在的演技能好到这个地步。

原本设想是，只需要南枝在路晏手底下能ng不超过三条，已经是很好的了，而现在，事实却明摆告诉他，南枝是能跟路晏相抗衡了的，至少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了。

甚至于，罗汉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很多新的画面，他觉得剧本可能还要改。

而这两位能看出来的，场上的人，虽然不能看全，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一些来，什么时候，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也可以在影后路晏的手下游刃有余了？

“咔。”

罗汉喊了一声，脸色不是很好，围观的人才回过神来，出了戏，看南枝的眼神都变了。

这才对嘛，新人，哪有一条过的道理？

圆圆急忙跑上去接南枝，给了南枝水，兴奋道：“南枝姐你好棒啊，我都看入迷了。”

南枝眯了眯眼，捏了一把圆圆的婴儿肥脸蛋，笑道：“是吗？那今晚你不准拦着我吃夜宵哦。”

圆圆脸一拉，“姐，你还想吃！”

南枝含了口水，看着圆圆，嘟着嘴茫然的样子，像极了圆圆家里养的宠物猫。

瞬间圆圆就乐得不行。

黎风也乐得不行。

南枝捏了圆圆的脸，黎风手痒痒，也想顺着捏一把南枝的脸，可惜片场人太多，不好下手，他暗搓搓的决定，晚上带南枝出去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捏回来。

罗汉在监视器那头招手让南枝过去，路晏早就去到了罗汉身边，一起在看监视器里的画面了。

南枝过去，罗汉悄悄对南枝使了个眼色。路晏起身，笑吟吟道：“没想到傅小姐演技这么好，就是不知道傅小姐是科班出身还是天赋使然了。”

南枝微笑，“哪里有什么天赋，我不过是多演了几年的话剧而已。”

“原来傅小姐是话剧演员啊，那倒也不算完全是新人嘛。”

南枝看着路晏，“路老师说的是，我虽然演过几年的话剧，但在电影上面确实也还算个新人，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路晏一笑，眼神里意味不明，南枝很诧异，为什么会觉得路晏这么针对她呢？

罗汉带着她们一起看监视器。

监视器画面里感受更强，南枝跟路晏眼神里那种阅尽世事的沧桑感和疲倦感，表达得淋漓尽致。路晏年纪不少，在圈子里很多年，有这个演技并不让人意外，意外的是南枝，在电影圈算是新人的存在，但是交出来这样的答卷，围观的人无一不感到诧异。

罗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笑起来，“好了好了，这条可以过了，我们准备准备再来一条。换个位置，还是这条。”

所有人都不解了，罗大导这是什么情况？不错还要再来一条？

罗汉看着路晏跟南枝道，“这一条，再换一种方式来演，可以吗？”

路晏知道罗汉的意思，同样的内容换不同的方式来演，这是导演对老演员，而且是演技精湛的老演员的要求。

路晏抿一抿唇，看看南枝，眼睛暗了一瞬。

虽然南枝已经27了，但是她的起点就是罗汉，这比起她自己来高太多了。

路晏点头，“我没问题。”

南枝也点头，“我也没问题。”

罗汉敲定，“ok，既然都没问题，那我们就再来一条。”

一天的戏份拍久，南枝感觉全身上下都酸软得难受，尤其是头疼，集中精力太久了，很容易就头疼。

她没有想到的是，罗汉一整天都在磨一个镜头，只磨她跟路晏这个镜头。

不是因为她们演得不好，正是因为她们两个演得好，罗汉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