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耳聪一重(2/7)
“惊弓之鸟”,毕竟他亲眼看到苏怀瑾从上面掉下来,如今苏怀瑾又要消失在他的眼前,薛长瑜心里还后怕着,怎么可能愿意?不过苏怀瑾一说,薛长瑜当即不敢动了,僵持在原地,最后被苏怀瑾一瞪,真的默默坐在了地上,张望着苏怀瑾的背影。
苏怀瑾眉头一跳,怎么觉得四皇子这动作,那么像……大狗子呢?
苏怀瑾见过护院训犬,家里头也有一些看家护院的大狗子,还有一些行猎用的猎犬,都是这般训练出来的,让坐下,立刻就呋呋叫着坐下来。
而四皇子的头顶上,仿佛还有两只耳朵,趴在头上,一副蔫蔫儿的模样,好似很委屈,想要跟着苏怀瑾……
苏怀瑾摇了摇头,错觉。
一向面冷心冷的四皇子,手段雷厉风行的燕亲王,怎么可能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苏怀瑾赶紧往前走去,在旁边寻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然后又捡了好些比较小的树枝,用自己的裙摆兜着,很快又走了回来。
薛长瑜还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臂,正襟危坐,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水,必然是了,薛长瑜伤的不轻,嘴角还有些血,恐怕不只是骨折的外伤,也有不少内伤。
苏怀瑾见薛长瑜这些伤口,必然是跳下来的时候,用佩剑划了山壁,因此佩剑才会折断,还有薛长瑜的双手,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手指,肯定还用手去抓了峭壁。
不然这么高的距离,薛长瑜也没有系统加持,跳下来绝对变肉酱!
幸而他武功不弱,只是断了胳膊,有些内伤,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苏怀瑾心里想着,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她虽这么想着,但是瞧着薛长瑜一脸期待忠犬的看着自己,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心里没来由打了一个抖。
总觉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了,薛长瑜不像自己上辈子认识的那么刚愎自用,那么自我自负。
苏怀瑾不知是不是自己重生的缘故,竟然改变了这么多?
苏怀瑾走过去,把树枝扔在地上,将那几根比较粗的树枝拿过来,对着薛长瑜的手臂比了比,说:“我给你固定上。”
她说着,薛长瑜却缩了一下手,苏怀瑾还以为碰疼了他,毕竟骨头扎在外面,看起来实在可怖。
薛长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笑了一声,说:“我身上都是污泥,怕弄脏了你的手。”
苏怀瑾一愣,随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薛:“你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苏怀瑾完全是在感叹,四皇子怎么摔成了个傻子,现在难道是嫌弃脏不脏的问题?若不给薛长瑜固定,指不定一会子,薛长瑜就能成“脱骨鸡”了……
薛长瑜听到苏怀瑾的自言自语,低笑了一声,声音十分沙哑,说:“我心里在想你。”
苏怀瑾给薛长瑜固定的动作一顿,听着薛长瑜沙哑的嗓音,心里“梆梆”猛跳了两声,随即又开始继续包扎,不过薛长瑜却“嘶……”了一声,告饶说:“轻些,轻些个……”
苏怀瑾笑了一声,说:“真对不住,怀瑾以为王爷还能顽笑,其实伤口并不疼呢。”
苏怀瑾虽这么说,不过动作的确放轻了很多,小心仔细的给薛长瑜包扎伤口,用树枝固定住骨折的地方。
薛长瑜低头看着苏怀瑾的动作,竟有如痴迷了一般,双目饱含着万千情绪,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从没想过真正大辟苏怀瑾,不过那时候怒气冲头,薛长瑜脾性暴躁,再加上苏怀瑾也是不服输的人,才会一气之下下令大辟。
但是大辟这种重刑,尤其是大辟皇贵妃,只下口谕,是没有人会去执行的,薛长瑜一时说了气话,没成想竟酿成如此大祸。
薛长瑜盯着苏怀瑾的侧眼,喃喃的低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苏怀瑾给他包扎好手臂,狐疑的说:“什么?”
薛长瑜咳嗽了一声,抬手将自己左边的血迹擦掉,说:“没什么?我说……瑾儿可有受伤?”
苏怀瑾眼眸晃动了一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若说没受伤,肯定没人相信,恐怕还要把自己当怪物。
苏怀瑾说:“没……没什么大事儿,摔下来的时候可能有树木垫着,只是一些划伤。”
薛长瑜却深信不疑,连忙松了口气,说:“那便好。”
谷底天色阴沉,四周都是雾气,很快就黑压压下来,本就是下午,如今已经过了黄昏,逼近入夜。
苏怀瑾让薛长瑜在原地坐着,自己又在四周看了看,不认识,完全没印象,不知道该怎么走,山谷前后都有路,还有一条河水,但不知是不是死路,到底要去亲自走一走才知道。
但现在,别说薛长瑜受了重伤,苏怀瑾也是又累又饿,自己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系统管死不管埋,也不提供吃食,谷底还阴冷的要紧,不知该如何才好。
苏怀瑾无奈的叹口气,薛长瑜这光景已经伸手压着自己的胸口,扶着一棵大树,慢慢站起来。
他一站起来,胸口钝疼,发出“嗬——”的一声倒抽。
苏怀瑾听到动静,连忙回头,瞪着眼睛说:“为何站起来,不是让你坐着等么?”
苏怀瑾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必然是因为这山谷人生地不熟,因此苏怀瑾有些着急。
薛长瑜却一丁点子都不动怒,反而因着瑾儿如此这般对他说话,语气很是熟稔,所以心里还偷tōu_huān心着。
薛长瑜态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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