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回(1/2)
处长办公室内,一份被放在桌面上的档案袋异常的显目。
归零计划。
只见毕忠良坐在位置上盯着那份档案沉默了许久,一旁的刘二宝迟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就打扰了面前的这个大人物的思路,毕竟毕忠良被影佐叫去梅机关回来后,他便一直缄默到现在。
就在刘二宝以为毕忠良会一直维持这个举动的时候,他有点低哑的声音就从这间办公室之中传来。
“去把沈月欢找来。”
突然提及的名字令刘二宝有些疑惑,在他所听到的看到的那些情报来讲,毕忠良怀疑的人不是陈深就是唐山海,而且这明明的行动处里最隐蔽最重要的一份绝密计划,是一份无论是共党的麻雀还是军统的熟地黄都想要得要的归零计划,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扯到了沈月欢的身上啊。
毕忠良看着身旁站的直直的刘二宝迟迟还未动身,原本还在思考的头转而看向了他,看到他面容上微蹙着的眉头,也似乎是猜想到了刘二宝的想法,毕忠良稍瘦削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他双手交叉合拢,手指还时不时的敲击着手背,手肘立在桌面上,目光平视并专注于一个前面的某一个点,似自言自语又似向刘二宝提问。
“你觉得沈月欢和陈深唐山海他们交情怎么样?”
听得毕忠良这么一问,这个问题刘二宝简直觉得轻而易举,刚问完就脱口而出。
“这自然是不错的。”
刘二宝语气里的十分确定让毕忠良嘴角的那个弧度又弯了弯,本就细长的眉眼又眯着了几分,透着一些光。
“那交情好的人,办起事来会不会更顺利许多?”
毕忠良话里的意思刘二宝自然是听懂了,但是他有些迟疑,毕竟他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人会连身边的人都不相信,不过再想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别说沈月欢了,就说陈深,也是跟在毕忠良身边很久了,甚至还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若不是当初陈深救了毕忠良一命,或许就没有现在彼此怀疑的毕忠良了吧。
虽然沈月欢是从小就认了的妹子,但怎么说也不是从小就住在一起的有血缘的亲人,三十六计中有一计称谓美人计,蛇蝎心肠也可妇人之仁,女人心总是变化多端,谁又能说得准呢?
“这.....”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什么都疑神疑鬼?”
毕忠良原本一直注视着前方的视线从他发问的那一刻转向了刘二宝,也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他那沉着冷漠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悲哀,虽然只有一点点,也只是一闪而过,可还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清晰,与其平日里不同。
“在这个行动处里,局长不像局长,手下不像手下,每当见人嘴里都是鬼话连篇,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连自己都开始弄不清楚,自己说出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他轻声说着,让旁人听在耳中只觉得心里一闷,这世间上哪有人不想得到一颗真心,哪有人不想有永不背叛的情感,可真心何其难求,情感亦是千变万化,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时代,在这个各怀鬼胎的行动处,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不是你算计别人,就是被别人算计。
毕忠良这种‘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态度,也是无可厚非的。
暖阳透过米色蕾丝窗纱照拂在一袭月白色旗袍的女子身上,给她婀娜身影蒙上淡金色的光晕,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微风透过窗将她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
我托着腮思考着几日前那个夕阳下陈深临走之际给我说的话。
“不管是李小姐还是沈小姐,我都有一句话要说给你听。”
我那时站在长廊下静待他的话语,只见他挺拔修长的身姿在穿梭的人群之中异常好看,双手插着裤袋,带着一脸的笑意面向着我,无声的对我说出了五个字。
“小,心,苏,三,省。”
明明是用气声说的话,可我看着他启唇的那一刻,就像周围车水马龙都一霎那变得停滞,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陈深的那一句话带着狂风一样不可抗拒的向我侵袭而来,无比清晰的感受得到。
其实这样的劝诫和警告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从他们设计苏三省的那一刻开始,我还记得当我不顾一切想冲进火海里救他的时候,唐山海那紧紧抓着我手臂的力度,我到现在还似乎能感受得到,就连我把他的手咬到出血,那腥甜的气息我仿佛还存留在口中,可是他就是不肯松开我。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在这里为他求情!”
我也记得当苏三省丝毫都不肯相信我,甚至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上的时候,是陈深第一个走了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纵然那时我已被泪水模糊了眼眶,但我仍旧能看到陈深眸中那替我觉得不忿的眼神。
“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来就不应该去接近苏三省这个人,这个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疏离,城府极深的男子,这个一不小心跌入他的圈套里就会让人粉身碎骨的男子,这个早已不再是之前把我从废墟之中带走的苏三省,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我比谁都知道。
可我的心告诉我,它不想走,它离不开他,我能怎么办。
每当他有意无意的出现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情总能随着他的心情而变化,就连他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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