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除夕(2/2)

听着身后不一会传来窗户被关上的声音，冷哼一声。起身飞踏在屋檐之上……

降了将近两个月的冬雪渐渐有变小的迹象。寒梅抖掉枝头的积雪，伸出绯红的花蕾与花瓣。

除夕节，街巷的锣鼓声响彻周边，各个院子按例贴对联、挂红灯笼……，添上节日的气氛。

“小姐、小姐……”雨墨提着一个红灯笼跑过来，

“小姐，你看，这灯笼好看吧！”雨墨将灯笼放在沈瑶眼前。沈瑶看着面前兔子形状的红灯笼。

“这是什么？”沈瑶问着雨墨不解道

“诶呀！小姐，过了这个年你就十岁了。十岁以上的女孩子除夕节晚上都可以提着自己做的花灯去逛街，这是雨墨特地为你做的。”

沈瑶听完不由得笑出了声，在天楚国，女子十岁若有合适的人家就可开始定下亲事。待十五岁　及笄后可举办婚礼。而在十岁到十五岁这一年若无婚约的女子可以在除夕夜这一晚以灯笼为示，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放着吧！我用不着。”

“啊!小姐，这可是雨墨特意为你做的……”雨墨有些不甘继续劝言道，说罢还对书香眨了眨眼睛。

“是啊！小姐，雨墨她扎了好几个才扎出一个像样的灯笼。”

沈瑶手里捣着兰花泥，又从旁边捡了几粒白芷加下去。漫不经心道：“你家小姐我倒是不急，倒是你们。过了几年就十五了。不如我叫姨娘给你们找几户好人家。许配出去？”

书香与雨墨听完笑嘻嘻脸一变。

“那个，小姐，我和雨墨就先下去洗东西，不打扰你了。”说着，就拉着雨墨跑下去了。沈瑶看着她们的身影，忽然陷入了沈思。

是啊!她们都已经十五了，两世的忠心相伴，难道自己还要这般留着她们在身边去冒险，耽误她们的人生吗？……

“瑶瑶真是好看!”

傍晚时分，皖姨娘来到沈瑶的院子替她换上一袭粉色锦绶罗烟长裙，头上扎起的两个鬟角旁插着镶嵌着珍珠珊瑚的发饰。刘海儿下一双灵动的桃花眼、粉唇琼鼻，五官随着年龄逐渐长开，越发精致……

将她转了一个圈，皖姨娘满脸慈爱赞叹道。

沈瑶甜甜一笑，牵着皖姨娘的手道：“姨娘，走吧！”……

路过花园的时候撞上的二姨娘与沈嫦，二姨娘同是出身于江南，纤瘦的身子加上柔弱的性子看起来倒是比皖姨娘更弱不经风。一旁的沈嫦一身浅蓝披风裹着，身形性情倒是像足了二姨娘。

“皖妹妹、五小姐。”

“三姨娘，五妹妹。”沈嫦跟着二姨娘同样轻声打了声招呼……

皖姨娘看着面前的两人笑道:“既然遇到了，就一块走吧！”沈瑶倒是无所谓，只是忽然想起前世这沈嫦懦弱的性子，易于攀附权贵之人，最终也没落得什么好处……

到大厅时，沈瑶合上遮雪的伞，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沈瑶解下纯白的兔毛披风。跟着皖姨娘往餐桌走去，娇媚的五姨娘早已坐下，莹白的指尖正在似有似无地摸着头上带着的玲珑镶嵌红宝石金簪，一脸笑意地望过来……

沈瑶与皖姨娘等人按例坐下等候，只是一旁的五姨娘耐不住自己的嘴。

“哎呀！多年不见，五小姐倒是越发精致动人了。瞧这小脸，再过几年我们沈家还不得再出一位京城四绝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