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归(1/2)

在一年前，柳坤应沈瑶的要求参加了乡试，在其中夺得一甲之首。

在让皖姨娘对柳坤刮目相看的同时，也让柳家夫妇更加感激沈瑶与皖姨娘。沈瑶心知即使没有自己，凭着柳坤的才学未来也能博得一片锦绣前程。可是，她既夺得先机，又怎会浪费。

她要他承下这份恩情……

吹过的冷风带回柳坤的思索，看向前面个子不足胸前的沈瑶，踮起脚似乎向摘上一些。愣了愣，抬脚向前走去，伸手将沈瑶那一臂的树枝压下一些……

沈瑶摘了几颗，看了看头顶上方的树枝离得较远的冬枣儿。正想垂下手后退之时。上方的树枝被人压低了一些，树上积的雪花抖落到沈瑶的手中，带着丝丝渗人的凉意。

沈瑶微微诧异转头地看向侧边，只见柳坤走至前面，用手在握着面前的树枝向下微压。

沈瑶将手中握着冬枣的扔下一旁跟着来的初月手中的篮子。接着摘上面的。柳坤看着沈瑶的动作。一顿，他以为沈瑶只是摘几颗来玩，没想到她一会就摘下一小捧。

松开手，树枝便恢复道原来的高度了。

沉声道：“沈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沈瑶倒也没说上么，拍了拍手，回退两步，看着少年修长的手轻松地摘下两旁树上的冬枣。他的手指骨尖白暂，简直不像生活在乡间的干粗活的人。

冬日的阳光通过枣树上为数不多的绿叶，打在他的手上。让沈瑶想起了一双更好看的手，和一双夺目的凤眼……

柳坤的动作很快，不一会，便摘了一小篮子。

他刚垂身提起篮子时，眼前递过来一只手。初月手中拿着几张银票在身前，以整百为单位，五张。柳坤顿了顿，并没有接过。起身目光深沉的看向沈瑶，不明缘由……

沈瑶朝他笑了笑，解析道：“过两日我们会离开这里，回到京城”

“所以……”柳坤看着面前的少女冷然问道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一同前去。”

少年微微别过身，垂下眼眸道：“为什么？”

“京城名流众多，到了那里，你可以更好地展示你的才学……，再则，还有一年，就是会试，我希望你能参加……。”

柳坤听完，低头轻笑了几声，看着沈瑶道：“你就不怕我考不了你想要的结果吗？”

沈瑶听罢，伸手拨去颈边被吹乱的发丝，放到身后。无所谓的笑笑，看向问着她的人，轻言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是你想要的……”

寒风吹来夹带着一丝霜雪，两人相对。少年思索半响后，才静静呼出一口气。道：“好，但是，我不需要这些钱。”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高傲，

“别多想，我在回去后会另外派人来接你到京城。这些钱，是给你日常所需会用到的。至于柳伯母与伯父这边……，你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沈瑶轻声道。

少年想了想，终究伸出手，接过初月手中的银票。

沈瑶见状笑了笑，裹紧了一些身上的浅色披风，与初月走在前头向柳家走去。

皖姨娘在回去之际，委婉说出了即将要离开的事情。柳氏与刚回来的柳章天听闻皖姨娘与沈瑶要回到京城，目光闪过诧异，“这，皖夫人决定好了吗？”柳氏问道。

“嗯”皖姨娘轻轻点头应道。

柳氏这几年来因为柳坤的事，原本对于沈瑶和皖姨娘还怀有的小小怀疑，在柳坤去年在乡试中暂露头角、成为附近邻里赞颂的才子后烟消云散，剩下的便是感激不尽。

与柳章天在一旁低声一会后，转身到屋内取出一黑色窄木盒，放到皖姨娘手中。皖姨娘诧异地看着手中的小木盒，急忙着退回去：“柳大姐，你我这几年的情谊，还用这些吗？”

皖姨娘这些年除了在寺院中陪伴沈瑶、翻阅书籍，能与她聊的来的无非是山脚下的柳家娘子。若是一开始是因为沈瑶的关系。可相处以来，柳氏为人热情和善，也让她格外珍惜这份友情……

“不、不、不，”柳氏推脱道：“我们虽不知皖夫人是哪一家的贵人，但你对我家的坤儿的恩情，我们无以回报，这小小心意，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皖姨娘有些为难，默念半响，想着手中朴素的小盒子，应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才收回素花长袖中。

“如此就多些柳大姐了……”

交代了关于柳坤的事情，沈瑶才放心地跟皖姨娘回到寺院中

凌冬的雪花随着近腊月，越来越大，被冬雪覆盖的长南山，到处一片雪白，在第三日清晨，蜿蜒的山路传来马车轮子滚来的噜噜的声音，

不一会，为首的人上到寺院中，捉起大门上的门环敲了敲，轻响的声音传进前厅。里面的姑子出来查看，有几位护卫与车夫站在门外。穿着的衣服统一胸前都有一个沈字的圆标，心下便明了。在前院奉上热茶接待好之后，便来到后院禀告沈瑶与皖姨娘两人……

沈瑶听了倒没什么感觉，只是书香和雨墨却高兴的不得了，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说是收拾，其实要带的东西也并不多。这些年，沈瑶随着身子的长高，一年四季穿的也只有皖姨娘亲自做的衣服。至于首饰，不提小时候的已经不合尺寸，沈瑶也不喜身上带着太多累赘的东西……

待她用过早膳，东西也收拾好了，几个包袱裹好放在床上，书香取出柜中的盒子，一个不起眼的木盒里面竟然放了几沓厚厚的账本。

“小姐，这个也要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