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触他逆鳞(2/3)
眸,眸中射出锐利的冷芒,活像要将其生劈。“将军,我……”
“说,你来做什么?”
赵清昀被迫仰着脸,眉眼直直射进卢钧越的目光中,她胸膛里一阵窒息,她想告诉他她是来送帖子的,可她说不出口,又挣扎不开,只能眨着眼睛,用眼神告诉他,她并无恶意。
“说!”卢钧越松了一点,可手指依然掐着她的脖颈。
赵清昀清楚的感受到他手指指肚上的粗糙,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刺刺生疼。
“奉……奉祖父之命前来送……送国子监入学帖。”
“拿来!”卢钧越伸手。
赵清昀立刻在身上摸索着,可她刚刚被拖出来时,划伤了手,此时动一动竟疼得难受。
无奈,又急又疼之下,只能指了指她的胸前,她贴身放着的。
卢钧越不客气的探手而入,摸出三张淡黄画着翠竹的国子监门帖。
有了这帖子,读书之人就怕进不了国子监了。
“国公爷……能放开我了吗?”赵清昀看他已将帖子拿在手里把玩,另一只手却还掐在她的脖颈上。
虽然没再用力,可喉咙上却像卡了一把夹子似的,呼吸不畅。
卢钧越大掌收了收,在她脖颈上轻轻摩挲,似是不相信一般划过她的喉结,她高领长袍里并没有喉结。
再看她的长相,肤白细嫩如凝脂,浓眉毛清秀成柳,凤眼婉转似秋水,鼻梁高挺,鼻尖小巧,这模样生得格外清秀雅致,只薄唇泛白,脸庞泛红,五官立体,倒尤有几分英姿勃发之意。
他阅人无数,倒也知道有江南男子因为生就弱小,喉结不显,只她的身份倒值得商榷。
赵清昀被他犀利的眼眸盯着,心头一吓,立刻意识到面前这煞神好像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低垂着眸,便是不抬头却也察觉到了男人正打量着她。
此时的她好像脱-光了衣衫一般被他扫视着。
“你叫什么?”卢钧越突然对她来了几分兴致。
赵家诗书传家,自诩清流一派,如此扰乱人伦纲常,这是想做什么?
“学生……学生赵氏清昀。”
“赵清韵?”
头上传来男子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大将的冷厉和一丝不显的柔情。
“国公爷误会了,学生清昀,‘兰昀缄一弹指’的昀,而非‘清韵满琅函’韵!”
面前少年声音清朗干净,肤白细嫩,卢钧越不由念出:“家藏何所宝,清韵满琅函!”
这诗曾经有一人念给他听过,为的就是介绍她的名字。
“夫君,妾唤作赵清韵,‘清韵满琅函’”
如今他府中的确‘清韵满琅函’,可昔日那位念诗的女子却已然不在。
眼前低矮的房屋一如从前,堂前坐下的藤椅是病弱的他经常会躺之地,她则坐在他旁边的小马扎上,温婉的贴着他,为他纳着鞋底。
灵活的针线在她手中穿梭,第二天像变魔术一样变成了他脚下的鞋。
她做的鞋,鞋底总会纳上五层,一穿之下极软,如他此时握着的她的手。
“将军……”赵清昀吓得浑身发抖。
面前的卢钧越凌厉的双眼好像一下子放空了,大掌划下她的脖颈,握住她的手背,她挣扎不过,轻唤出声。
“嘘,清韵!”
“将军息怒,我乃赵氏清昀!”赵清昀胸口剧烈的抖动。
卢钧越那样认真的语气差点就让她以为他认出了她,就算她换了皮囊回来,他却还是一眼看穿了她。
她不该来的,不该与他接触,她曾死在他手上一次,再次接近他只会让她更加万劫不复。
“清韵,清昀!”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她终究不是她,卢钧越扔了她的手。
赵清昀吓得身体绵软,他强大的煞气像一重绵软的雾笼罩着她,让她看不清眼前一切,抖抖索索间,她脚下踏中一物,既软又硬,不似铺地的石砖。
“大胆!”一旁的侍卫已经大喝出声。
赵清昀睁眼一看,才发现她踩到的是卢钧越墨青的皂靴,她依稀记得,做了将军的卢钧越最讨厌别人踩脏他的鞋面。
一次在朝会上,有一个正四品的文官因为出金銮殿时滑了一跤不小心踩到他的鞋面,他怒潮暗涌,立刻指使手底下的言官参了他一本,道他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读圣贤书学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他当众在金銮殿外摔跤,连修身一事都不曾做好,且冒犯天颜,对君不敬。
硬是让皇上治了那文臣一个对圣上‘大不敬’之罪,连削sān_jí,流放岭南偏远之地。
那可是正四品的大官,他说发落就发落了,她现在不过是一介举子,岂不是要……
赵清昀不再敢往下想,立刻跪地:“清昀有错,恳请将军饶恕。”
卢钧越看着鞋面覆上的大大的灰色印迹,面部不显,心底却如巨浪拍岸,连绵涌起,这么多年,他穿的全都是清韵曾经做好的鞋子,可这已是清韵替他做好的鞋里最后一双了,此刻,他连捏死面前之人的心都有了。
“将军,我……我家中姐妹手巧,不如我让姐姐替将军……”赵清昀低头垂眸,面前之人呼吸沉重,鼻息间吐出的呼吸带着威严。
她的一颗心狂乱的跳动着,已经在他手上死过一次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可她也太倒霉了。
想躲却每每撞上门来。
卢钧越长久没有开口,气氛一时僵到极致,赵清昀吓得窒息,小巧的鼻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