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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了,大概十点半吧”,宁昭昭板着手指回忆,看台福紧张兮兮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何总死了,早上被发现死在房间的厕所里……外面现在乱套了,等警察来了我们都要被问话的,到时候我会说你是我邀请来的……你之前是在哪,做什么工作的?”。
台福一脸着急的看着她。
在哪……工作?宁昭昭张口就答,“这些你不用担心,警察问起来我会说明白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你是我带进来的,你总得让我有话可说吧”。
听了这话宁昭昭心里一乐,“怎么,跑来我这串通来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带过来,万一人真是我杀的呢”。
经她这么一调侃,台福脸上有些挂不住,说话都支支吾吾的,“这不是……相信你嘛,你是曹思的朋友”。
“朋友也有背后捅刀的呢,行了行了,我还要换衣服洗漱”,宁昭昭说着就把台福往门外哄。
台福被推着也没忘了说,“我现在忙疯了,还抽了时间过来跟你说,千万别忘了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嘭”,宁昭昭把他关在了门外。
走向洗漱台,打开热水,哗啦啦的水一捧一捧地泼在脸上。
呼,抬起头拍干脸上的水,神清气爽了不少。
在这里她已经碰到两起命案,这层层山峦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
*
下午,来访的人和工厂的员工都坐在接待室里,等着警察一个一个的叫进去问话。
死者何会东,是何氏企业的股东之一,被人用绳子勒窒息的,死亡时间还未确定。
接待室里闹哄哄的,有聚在一起分析现场的,也有站在窗边大声电话的。台福是真的忙,他本是这次活动的带队人,虽然来这里是何总自己提议的,但出了这么大的事,闲这个字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宁昭昭坐在桌子旁小小抿了一口茶,身边有人过来坐下了。
台福坐到她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饮进。
又接着倒了两杯,才觉得解了渴,他想休息一会,剩下的事丢给小秦去处理。
这里的人不是员工就是老板,看了一圈他觉得坐过去神经不用绷着的也就宁昭昭这里了。
“说吧”,台福看向她。
“我还在待业中,跟你是以前认识的朋友,这次过来跟你学习的”,宁昭昭面无表情的说完。
“还真是详细的一点也不肯透露啊”,台福放下茶杯,“这么说也行,你昨晚提前回去后就直接回招待所了吗?”
宁昭昭懒得跟他抬杠,“是啊”。
台福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觉得你这人吧,神神秘秘的,这么年轻还有仇家,其实你这次也不是为了跟我学习才过来的吧,想学习的人我不是没见过,人家那眼里是写满了求知欲的……”
“那我这样的像什么”,旁边扫过来冷冷一眼。
台福装作没看见,小声又飞快地嘀咕了句,“像是请来的老佛爷”。
“……”。
接待厅大门处传来一阵声音,厅内的视线都转移过去,几个人推了门进来。
“中间那个人就是何总的堂弟,何厉”,台福低声跟宁昭昭说。
宁昭昭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何厉还真人如其名,那张脸阴沉的跟吴斩风有得一拼。
这行人快步走过他们身边,宁昭昭低头喝着茶随意一瞥,几双一前一后的脚从她眼底走过。
其中一双脚引起了她的注意,目光随着这几双脚往上看过去。
她用手肘碰了碰台福,“何厉左边那个人是谁?”
台福顺着看过去,“那就是厂长啊,昨天他接待的,你这么快忘了?”
厂长?昨天她几乎没有认真在听在看,离得又远,对这个厂长没印象。
……这个厂长的鞋,跟她昨晚躲在桌底看到的那双鞋一模一样。
近距离的看了这双鞋这么久,色泽花纹,都完全一样不会有错。
何厉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进了警察的临时审讯室。
宁昭昭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默默低头又抿了一口茶。
*
录完口供,宁昭昭走出工厂,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傍晚了。
听台福说一会要赶回枸杞镇,因为有几个老板坐不住了,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坐拥金山银山的人总比普通人多一份焦虑,要好好享受的前提是人还健在,人要是没了,不管在这花花世界拥有了多少,去了冰冷的地下也无福消受。
宁昭昭提前等候在门口,两个司机也来了,站在远处不知道聊些什么。
没多久,几个老板也来了,三三两两的上了车。
台福是最后来的,他过来先是找了小秦说了几句,宁昭昭也凑过去。
她过去时台福已经说完了,小秦已经走上车。
“怎么,你不走么,警察都走了”,宁昭昭问。
“哪有,警察还没走呢,在楼里做最后的记录”。
“那你留着干什么,被警察盯上啦”,宁昭昭打趣。
台福挠了挠头,“别开我玩笑了,是何总堂弟叫我留下的”。
“何厉?只叫了你?”。
“对,他说这次接待是我带队的,还有一些事要和我确认,你们先走吧,车快开了”,台福催促她。
车上的小秦也在朝这边张望,前一辆车的几个老板等不及了。
某种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宁昭昭小跑过去跟小秦低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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