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囚徒(下)(2/2)
现在巴托成了北泽国的军事要地,贺兰端烈身为监国,前去巡视无可厚非。可带着她这个束月国主一同前去又是什么意思?人是他虏来的,自然不能暴露身份。但隐藏身份跟着他,那她又成了什么?随行小妾吗?
贺兰端烈显然没有她想得复杂,只听他理说当然地回答:“自然是与你重新开始。”
如何重新开始?让她舍了帝位,舍了束月国?
素和流金冷笑,不无凄怆地说:“想要我和你重新开始,除非贺兰端显可以死而复活。”
贺兰端烈正在夹菜,闻言住手,筷子悬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被他慢慢放下。
“去把那蝶筝还有琴谱拿来。”他对常赞令道。
常赞领命,不一会儿便抱来了贺兰端显生前的两件遗物:一张二十五弦木筝,世间独创,两人双手方可演奏;一份残谱,一字一符全由心血凝结而成。
素和流金不知道贺兰端烈的用意,狐疑地望着他。
“烧了。”
简单的两字,是贺兰端烈的决定。
“你!这是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拿东西出气,素和流金气结,却也没有动作。她还不会失控到冲上去从侍卫手里抢东西。
常赞再度领命,将木筝抱到门外,几刀砍得支离破碎,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曲谱,直接扔在那堆烂木头上。不一会儿,木头便烧了起来。
素和流金终是坐不住了,冲到门口,却被另一名侍卫挡住去路。她只好抱着门框,眼睁睁地看着贺兰端显的遗物灰飞烟灭。
这时,贺兰端烈推着轮椅来到她身后,波澜不兴地说道:“我没办法让贺兰端显死而复活,但我可以抹去他在这世上的一切痕迹。他不存在,便不再是你我的阻碍了吧?”
“你……”
素和流金气到说不出话来,而贺兰端烈更绝情的威胁还在后头。
“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他的尸体也拖出来烧了?”
一直都知道,他要是发起狠来,行径格外令人齿冷。素和流金用指甲抠住门框上的木头,竭尽全力,不让眼眶中的热意化作泪水落下。
蝶筝仍在燃烧着,跳跃的火焰身姿华丽,却也充满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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