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3)
楚秋团队的设计师给陈长安设计的舞台服装并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厚重的齐胸襦裙。而是以轻盈的薄纱质地为主的红色齐地长裙,右衽上坠着一直白色的蝴蝶盘扣。袖子比水袖短一些,也宽一些,透过纱布一双白色的藕臂依稀可见,仿若蝴蝶的翅膀。
《化蝶》这出戏本就极为伤感,不一会儿,低沉的古筝被换成了悠扬哀婉的小提琴。
祝英台回忆着与梁山伯在书院度过的欢乐时光,再望着眼前这一个小小的坟包。顿觉悲从中来,伤心得不能自已。这一段比较难,排练的对着徐杨林这张脸,陈长安真的哭不出来。
楚秋给她的意见,不能直接坐在那儿哭得跟个傻逼一样,得让伤心见于无形。这么高的境界陈长安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体会,但好在具体应该怎么做她是听明白了。就是伴着音乐跳跳舞,说白了就是转两圈,再挥挥袖什么的。
为了烘托氛围,戏份不多的马文才拉着一众兄弟在旁边弄了个小型静音鼓风机,吹出了漫天雪花。在纷扬的落雪中,聚光灯下,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起舞。
此情此景,底下的部分观众,特指校长,看得热泪盈眶。握着的小手绢不停地颤抖。
音乐渐渐进入高潮,祝英台轻轻一跃,袖子一甩,聚光灯瞬间熄灭。众人屏住呼吸。三秒钟后,巨大的led屏上出现了一只蝴蝶,红色的翅膀,浑身流光溢彩。随后,另一只蝴蝶也从远处飞来,翩翩起舞。
蝴蝶远去,灯光亮起。观众席掌声一片。幕布缓缓拉开。
陈长安带着一众“演员”上台鞠躬。白生生的小脸上出了一层薄汗。
顾西城看过许多演出,其中不乏专业歌者和表演者的精心演绎,但对他而言,吸引力还不如股市那几根上下波动的红蓝曲线。
舞台上这个红衣服的小女孩,看上去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明明是如此悲情的一幕,他却看到了小姑娘嘴角的那一抹狡黠,在灯光熄灭的一刹那。
演出结束,他们回到化妆室。陈长安即刻瘫倒在椅子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动手,只能动嘴,“蒋铭一你丫吹那么多雪花片,我都看不见地板了。快,给我们买晚餐当补偿。”
“一杯拿铁,一份溜粉儿,外加一份榴莲。”同样摊倒的徐杨林快速地报出菜名儿。
“还有我们还有我们,尼玛,老子屈尊装你的书童随从,你也该给点儿补偿。”一旁的群演纷纷附议。
马文才蒋铭一同学对这些人的无耻有了新一层的认识,“你们一个个,简直就是欺压良民。”
“那行,良民,我要一杯卡布奇诺,两份马卡龙。快去,都要饿死了。”说着踹了踹坐在一边的人。
蒋铭一深感人心不古,只能哀叹着起来,一瘸一拐拿了手机打电话订餐。
陈长安则是拖着疲倦的身子,拿了常服,去洗手间换。她从休息室的侧门出去,礼堂里还能听到吵吵闹闹的欢笑声。应该是到了小品环节。
卫生间和休息室离得有点远,中间有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侧着身,看不清脸。在那边抽烟。
走廊的窗户没有关,夜里的凉风吹到身上,起了身鸡皮疙瘩,还带了点淡淡的烟味。身上的这层薄纱实在不怎么挡风。陈长安加快了脚步。
顾西城看到那红色的身影,马上就记起来是刚刚演《梁祝》的那个女孩子。舞台上灯光昏暗看得不太清楚,这么一瞧,小姑娘倒是挺标致的。
束腰的服装勾勒楚纤细的腰身,虽然她侧着脸疾步走过,但也能从侧面看到高挺的鼻梁,细腻如白瓷的肌肤,眼尾被眼线笔勾画出魅人的弧度。看她的样子,是要去换衣服吧。
顾西城朝空中吐了个烟圈,脑海中慢慢回忆她刚刚在在舞台上的样子,还有唇角不合时宜的笑容。
陈长安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那个抽烟的人已经走了。蒋铭一刚刚发微信给她,说外卖已经到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一阵馨香直蹿到鼻尖。蒋少爷慷慨解囊,点了十几个披萨还有小食,饮料,慰劳大家一晚上的辛苦。
“安安,来吃。都快要饿扁了。”徐杨林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她。
食物当前,是没有形象一说的。陈长安席地而坐,捏起一块披萨就往嘴巴里送。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蒋铭一给她递了一杯咖啡,顺便把马卡龙挪到她前面。陈长安一心一意地专注于眼前的美食,此刻天大地大,不如眼前的食物大。
“你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蒋铭一看她的吃相,嫌弃地挪了挪屁股,“如果谁现在推开休息室的门,估计都以为是大型的逃难现场。”
“废话那么多,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陈长安嚼着马卡龙,给了她一个白眼。
“哎呀呀,别这样嘛。怎么样,待会结束后咱们再去k一局?”
他最近拉着陈长安和徐杨林在玩一款新出的游戏,有一空就拉着她俩pk。
徐杨林果断拒绝,“不去,前两天我妈抓到我半夜玩儿游戏。现在一到九点就把家里的网锁了。还警告我,敢私自开往,绝对会揍得我连亲爹都认不出。”
“安安,你呢?”
“不去,我爸今晚回来,我要陪他看电视。”陈长安和她爸爸感情很好,她爸爸公司的事情多,平常会有应酬。只要回来,陈长安总是会花些时间陪伴她老爹。
“靠,你们一个两个的,装什么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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