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混沌造物,邪神眷属(中)(1/2)
秦渊从来不算什么三观很正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已成了混乱魔裔,生死压力的减轻和无拘无束的力量不断把他的情感和yù_wàng向极致推动。但具体是哪种情感,哪种yù_wàng,不好说。
他见惯了诸多站在干岸上的人令人不快的丑态,明明掌握权与力,明明拥有选择的空间,明明行着自私自利的业还高举着自由权利的旗帜,反过来却对水里的人吹毛求疵,哪怕他们无可奈何,哪怕他们无从选择,每当冰冷坚硬的唯物论戳破他们内心狭隘虚伪的真相,他们又会装出高贵冷艳的模样,以至于把枪炮拿出来大喊“镇压!”。
众生虽苦,但求诸恶莫作?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对痛苦的众生做了什么,你凭什么要求他们不行必要之恶?凭正义?善良?道德?公义?可这些美好的词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曾与现实的丑陋斗争,为美好的价值赢取生存空间,却敢堂而皇之地把志士血泪凝结出的丰碑偷窃过来,为个人合理与否还说不清的利益当盾牌?
秦渊看够了神灵们故作矜贵的嘴脸,也看够了他们歇斯底里的丑态。他更看够了众多绑着别人的罪业,无可挽回地沉入苦海的悲剧灵魂,世俗的善恶观浅薄偏颇地让他冷笑,当正义沦为话术,黑白已然颠倒,举着正义的旗帜反对真正的正义,才是正统道德的真实。
所以,寒冬追赶的阿提拉率匈奴人毁灭了嘲笑野蛮人的罗马,夺取一线生机;所以,乞活的义军忍受着饥荒包围了地主的坞堡,不仅想吃米麦,还想煮锅福禄宴;所以……一切无可调和的矛盾,终究以暴行作为终结。暴行当然解决不了问题,但从长久看来,没有选择余地的他们都属于死亡。
侍女曼珠杀了她的主人全家,血债累累,但秦渊还真恨她不起来,假如角色互换,秦渊在如此烂的一手牌和那么负面的周围压力下,只会早早自尽,假如忍受煎熬直到现在,死在秦渊手里的,也不会少。
天命给予了她什么,她便反馈天命什么,仅此而已,世有神路,亦有魔路,至于经不起推敲的错事多到要口胡遮掩的凡人,无论抨击哪个都双标得滑稽。虽然从一些观点看她可能在人生的很多交叉路没有抓住机会,很可能因为“愚蠢”和“懒惰”堕入深渊,但秦渊感觉粮商一家放了一只古神种和一只邪教徒在家也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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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知道鸡蛋与石头相撞,鸡蛋不一定是对的一方,但他依然要站边鸡蛋。为什么?因为他强,域外天魔,怎么不强?强者当然要挑比较强的打,任性嘛!换个角度看,假如石头没有秦渊的站边便赢不了,显然还不够强,是个假石头;如果没有拉拢第三方的意识和实力,在智商上的硬伤也足以拉下石头的“强格”。
相比打着正义的旗号把这个丑陋的怪物干掉再诛一遍心,秦渊更想对曼珠做一些尝试。有单一变量才有对照试验,如果不为她做一点改变,他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悲剧是外因还是内因呢?至于粮商一家惨死,秦渊也很无奈,偏偏他们又有仇有怨地招惹了一个疯魔得有理有据的人。
再说了,吾魔也。
曼珠的整张脸落到了地上,因为秦渊觉得不好看,只有去除了需要修改的部分,他的“手术”才能进行。掐着曼珠的脖子,秦渊强运魔能,催动她含血见骨的红白森然之面快速且反常理的愈合,而且还是在魔力的操纵下,与血统背道而驰,全凭施法者心意的愈合。
秦渊试图回想一个他曾经关注过的女偶像的脸,还有她的身姿。捏人,还是有蓝本更加效率。
曼珠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她只是呜呜咽咽连续不断地传出一种狗在马路上给车碾了的声音。她的血流得都快成了河,可秦渊却催动浓烈魔力却强行帮她保持生命,为她造血,为她恢复器官。身处幽暗诡异的邪教大厅,秦渊也不再有遮掩的必要,更何况此处的灵气非常适合混乱魔裔呢?
怪物在生死一线挣扎,千刀万剐的苦楚都比不了如今她的感觉。她想放弃,或者说她压根没同意过,她只想一死了之,但秦渊听不到也不会同意。
对秦渊而言,他给了这个女人一条光明的路,至于路上的苦难,她必须自己承受,以向古神证明她拥有配得上恩赐的品质秦渊的视角上,怪物的丑陋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看之处的地步,骨骼层面上的问题,直接连骨削去,从骨头上重新生成,比如她的两腿;皮肤层面上的问题,把皮肉一起切了再长;稀奇古怪的肉瘤和多余的脂肪,更可以简单粗暴地铲除。
从脸蛋,到身材,再到肌肤,秦渊要把曼珠整个重塑一遍,每个细节都要做到完美。可偏偏魔流扰动了他本人的控制,于是,他只能把出现突发状况的部分重新砍掉,再度重塑。秦渊甚至还要用手帮她矫正错位的内脏,为了防止细菌感染,他的魔力越发肆虐地浸入她的身体。
曼珠整个人要削的不只是一遍,而是难以估计的多遍。血流满地,新鲜的骨肉残片刀削面一样到处乱飞。
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场面猎奇惊悚,秦渊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还好忍得住。对曼珠而言,肢体的大规模破坏已经是从未想象过的痛苦,因为生长变得敏感的部分痛苦更是成倍增加。
她昏死过去无数次,又无数次痛醒。她已经没有思想和情绪了,因为痛苦占据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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