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日志(2/3)
,渚夫人早于预产期就开始阵痛,羊水似乎也破了。虽然在设备齐全的医院处置比较安全,不过运输过程中搬上搬下也存在着风险,所以我决定接手处理这件事。
我拜托邻居帮忙,依媛太太和平野太太帮忙煮热水和擦拭产妇,平野先生因为不方便只能帮着来回运送些急需的物品和人员。
渚夫人没有太大的问题,产前宫缩的持续阵痛没有让她失去冷静,她很关心渚先生什么时候能从工作中赶回来。
分娩的开始阶段持续了很久,羊水破后的阵痛变得更加难熬,但她没有失去意识。那坚强忍耐的样子,让人感受到她作为母亲的坚强。
我擦去她的汗水,握住她的手,说着鼓励的话,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那个时候,门口吵闹了起来,我以为是渚先生赶到了,原来是平野先生送来了另外一个急诊病人。
送来的,和渚夫人一样的产妇,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美人,这位孕妇也开始了阵痛,处于分娩时期。后来听平野先生说,他是在帮忙送东西时在路边被发现的,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他就顺路把她送到诊所来了。
在这样怀孕的情况下,不知道为什么半夜还出门,平野先生也不认识她的话,应该不是附近的人,但她同样处于危险的情况。
于是我们把她们送到病房铺好床观察情况,至今我都没同时照顾过两个孕妇,但我希望她们都能顺利分娩。
直到凌晨前30分钟,传来了初生儿的哭声,后来被送进来的女性先平安地生下了孩子,那个孩子是个女孩。仿佛是引线一般,旁边的渚夫人也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孩子。这是个温顺的孩子,甚至我们怀疑她的气管是不是堵住了,但她很快就有了睡着的呼吸声。
分娩终于结束了,母亲们终于和孩子见面了,但因为体力损耗过多都失去了意识,终于得到了一时的休息。
为了检查新生婴儿的状况,我把她们暂时带到了别的房间,虽然很想把她们放在母亲的身边,但现在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做。
渚夫人似乎在来之前患了感冒,为了避免传染给孩子,暂时不能和孩子们见面,很可怜。
这个时候,渚先生赶到了,听说孩子出生的事情后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脸色变得很难看。我询问他理由,他说接下来的事情不能外传。
后面送来的女子,本来在渚先生的事务所工作,渚先生虽然已经有了夫人,却还是和她进行了交往。
有一天她突然提出了辞职,联系后只知道她怀孕了,却失去了她的音讯。不过听月见山先生说最近突然看见她回到了这里。
讽刺的是,渚先生同时让妻子和情人都怀上了孩子。渚先生不知道哪位女子有什么目的,但说了希望瞒着妻子解决这件事。
渚先生当时正为政治生涯奔走着,但是正处于最关键的局面,绝对不能让政治对手抓住任何弱点。决不能因为这件事失去一切,让妻子和女儿陷入困境。
我拜托渚先生,让他在母亲平静一些以后再进去,他同时也深深低头拜托我,绝对不能让情人和妻子见面。
我有些不安,毕竟不能直接对刚刚分娩的母亲告诫这些可以算是丑闻的事情,可是这时候渚先生的夫人和情人正同处一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拉帘。
可是与我的不安相反,事件中心的这位女性,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般观察着自己孩子的情况,温柔地抱着孩子哄着。
到了早上,我刚给那位女性送去安眠宁神的汤药,正在记录最新测量的数据时,围帘里传来了渚夫人哄孩子的声音,渚夫人的孩子完全没了出生时的安静,很有精神地和母亲互动着,还扯断了母亲的项链。
新生命总是那么的美好,我想对大人们说,孩子没有罪,她们纯真无暇,我真心不希望发生令她们不幸的事情。
我读到了这一页的底部,不过确忘记了翻页,而是反复地读着日记里的一部分。
“很有精神地和母亲互动着,还扯断了母亲的项链。”
当我把项链还给瑛时听她说过,这条项链是她很小的时候从母亲的身上扯下来的,然后母亲就一直给她戴着了。
我也清晰地记得,那项链吊坠后面的文字是“iwa”,是渚家的姓氏。
是春日野奶奶把瑛的母亲写错成了一叶的母亲了么?带着疑惑,我再次翻动了纸张。
在那之后几天,渚夫人的情况恶化了,最好给孩子也做一次精密的检查,所以我写了一封转院的信给大医院,拜托他们检查。
转院用的救护车来了,渚夫人在病床上被抬上了车,而这时另一个女性也抱着孩子乘了上去,她说自己的情况也有所恶化,就坚持一起去了医院。
诊所突然安静了下来,孩子撒娇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我和丈夫回想起这几天的忙碌,感觉我们真是无力,我们只能期待渚先生能够将孩子们健康地养育成人。
在我整理剩下的琐事时,来帮忙的人告诉我,她捡到了标记。那是孩子们出生的时候,附在手腕上的名字标记,她告诉我说,标记掉在了地上。
我接过来的一瞬间,感到全身汗毛直立,因为标记是用纸做得,所以想弄断很容易。是搬运的时候弄断的么,还是孩子淘气扯的呢?标记的上面写着渚·····
我回忆起送走渚夫人时的情景,首先是送上了身体欠佳的渚夫人上车,之后那个女性抱着自己的孩子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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