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处境(1/2)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似乎还有草香悠悠疑惑着,难道河底也能照到温暖的太阳?水草也能散发出这么沁人心脾的味道?
“你这丫头命好,遇到了小爷我。”
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清脆响亮。
心里一喜,看来自己是被人救了。睁开眼却又傻眼了,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笑眼弯弯的蹲着看她,他背对着太阳,面向她,哪怕此刻容颜掩映在太阳的阴影里,也无法遮挡他周身的风华,浓黑而舒畅的剑眉斜飞入鬓,因着他眼里的笑意,眉头微微向上,缓和了几分眉毛的凌厉,虽然此刻在笑,但绝不会让人认为这是一个温暖和煦的男子,略带笑意的眼里却是一双深邃让人无法看透的眼眸,眉眼往下是一道高挺的鼻梁,像书法大师手下挥洒的遒劲的字,那向下的笔端收束的恰到好处,增一分减一毫,美感全无。菱形的唇,不点而朱,唇角上扬。他的五官衬在毫无杂质的细腻肌肤上,就像国画大师在质地结白无瑕的上好锦缎上,刚完成的水墨丹青画,未染俗尘,令人惊叹。束起的头发,披在背上,因着他俯身蹲地的动作,有几缕滑到了前面。
对,头发不对,准确的说是发型,不是现代生活中男士的发型,往下看,衣服也不对,是古装电视里常见的服饰。
猛地坐起来,看看对面的救命恩人,再看看自己的全身上下,倒抽一口凉气,都是古代装扮。
她没死,她在另一个世界活过来了,虽然不知道以何种身份。
男子看着他的一连串动作,戏谑的说道:“我可没动你啊,只是将你拎上岸。”
没有理解错,他用的是“拎”,也就是说他像拎东西一样将她拎上来的,还好他没有像拎垃圾一样,随便往岸上一扔。她醒来是平躺着的,说明他是将她放在岸上的。
还好还好,没让她脸朝下着地,也没造成二次伤害。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想着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一切。
男子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草屑灰尘,“你醒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应该,那我就走了。”不回答转身施施然离开。在转过身背的时候,之前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不见,双唇紧抿,眼底翻腾的情绪沉寂于黑色的眼眸。
不期然的相遇,是命中注定,还是前世有缘?
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这似乎是在一处山谷,河流穿谷而过,上有泼云蓝天,下有绕河绿茵,好一处世外桃源。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远离了喧嚣浮躁的现代生活,远离了亲人朋友,此生不得相见,来到了这片未经工业化污染的土地,而面对的将是一切未知的世界。
走到河边,低下头,想看看这一世是否还是她自己。清澈的河面呈现出的是一张稚嫩而熟悉的脸,通透的黛眉微蹙,不似前世流行的平眉,眉峰稍稍上挑,但又不似欧洲女性平仄分明的挑眉,恰到好处的融合了东方古典与西方妖娆的美,杏眼乌珠,盈盈一汪秋水,顾盼生姿。直挺如沙洲初长白杨,精致如唐宋上好青花瓷的鼻子下,一张小巧而玲珑的嘴。果真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长舒一口气,这分明就是前世花季的自己,这让她生出些许安慰,这张脸至少让她觉得她还活着,而不是一个只拥有记忆的前世孤魂。
远处的桃林里传来少女们的嬉戏调笑声,声音渐近,穿红带绿的一群少女进入视野。果然还是纯天然的美女更能唤起人对美的欣赏。
走在最中间的少女,身穿嫩绿金边紫霞裙,外罩烟色云纹软披纱,斜斜的轻薄刘海,随着调皮的和着拂面的春风上下飞舞。
“谁家的丫头见了公主不下跪?”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喝到,一袭水蓝长裙,上面是金丝绣线织就的大朵大朵的牡丹,外罩白色软烟纱,乍看惊艳,细看只觉得俗气。巴掌大的小脸,颧骨却分外明显,一张薄唇细细的抿着,让一个灵动的少女生生多了几分刻薄。
“看那样狐媚样子,不定和什么人在这儿厮混呢,看这荒山野岭的……”一个娇媚的声音将后面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说话的也是少女模样,大红色的曳地华服配白色抹胸,上绣银色云纹,虽是少女,婀娜身材已初见端倪,一截如玉脖颈上是一张略带婴儿肥的精致的脸,细长的眉眼,满是风情,是个美人胚子。
一眼扫过众人,后面随行的,或等着看好戏幸灾乐祸的神色,或嗤笑着期待精彩的神色,亦或恨恨的神色扭曲的,唯独中间被称为公主的人,未开口,声势起,高傲的昂着下巴,平静的看着她,等她行礼,或者认罪。
扯出个苦涩的笑,到现在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遇到了一群明显身份地位不俗,还来势汹汹的人。
看过她身上所穿衣服的质地,虽然颜色搭配的有些不忍直视,但都是上好的蜀绣,说明她现在的身份也是非富即贵之人。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女子有所屈有所不屈。如果她是一个无身份地位的孤女,跪就跪了,在陌生的世界,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生死面前无大事。然而,她明显不是,她现在一言一行不仅攸关自己的生死,还身系家族的名誉自己的声誉。虽然未可知她今生的父母是否爱她如宝,是否在意名声更胜她的生死。可她既然有了荣宠的身份,为什么不用呢?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有的时候,身份这东西还是很好用的。可悲催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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