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1/3)
“天河悠悠独怆怆,世间多是客异乡!”时隔多年,老村长又一次来到天尽头,又一次站在亘古长存的无尽天河边,一时念起旧日来过的足迹,想起过去红尘种种,不禁有所感怀,说道。
“爷爷,这里就是天尽头?”这一路上,小牧归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看着眼前浩瀚无垠、划破九天的无尽长河,小牧归有点沉醉,眼前光景就如一幅自万古铺展而来的瑰丽画卷,集天地自然大成于一身,其间星汉邈邈,异像纷呈,极尽世间一切璀璨。小牧归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人的渺小,却也深刻体会到,再渺小的人,也可以登临九天,照破山河万朵!
“可以说是,但也不是!”老村长似乎并不愿多说。
小牧归满肚子好奇心,伸出手来,想摸一摸这与天地共存的无尽长河,却发现直接透指而过,入手却无一物,“爷爷,这……?”
“虽是天地长河,但却不是人间的河!”老村长看到小牧归三番两次想抓住无尽长河,却迟迟不能碰到,便出声道。
“难道无尽天河不是河?”小牧归又伸手去抓无尽天河,虽然近在眼前,却好像中间隔着万古时空,触碰不得,小牧归无奈,一脸问号。
“无尽天河贯穿古今,见证了这片天地所有的动乱与战火,也淘尽了世间所有红尘客。”老村长顿了顿,又道,“它既是天地初生的烙印,也是万物之始的意志,凌驾于九天之上,摆渡着众生苦乐,世间人皆可望而不可即。”
“无尽天河是它的名字吗?”小牧归懵懵懂懂地看着老村长,问道。
“并不是,无尽天河,名为碧落,”老村长看着无尽天河内亘古不灭的星光,悠悠说道,“碧落河内曾飘出一道石碑,上书一句偈语,书写的是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文字,那个时代一些亘古长存的老怪物根据石碑推演出了其大概意思:碧落河外碧落天,碧落天外又重天。自那以后,无尽长河便被世人称为碧落河!”
小牧归听着玄之又玄,疑惑道,“一重又一重,到底有多少重天?”
“无人知晓。”老村长倒是并不介怀这个问题,笑了笑,说道,“那些对你都太过遥远。”
“爷爷,碧落河中可曾飘出过其它怪异的东西?”小牧归一直都觉得自己运气好得如同天命真子,当下鬼兮兮地笑道。
“有,不过碧落河漂流下来的器物中,大多数都沾染着诡异,这世上能将其探囊取之的存在少之又少,好比沧海一粟,所以这些器物几乎都遗失在岁月长河中了。”老村长哪能不知道小牧归的小心思,不过也是不无遗憾的说道,“不过,万古岁月中自碧落河中漂泊而出的器物,至今依然自行穿梭在九天十地,只是常人不可见罢了!”
“咦!爷爷,爷爷,你看碧落河上游,那里有船漂过来了!!”小牧归突然看到亘古不变的碧落河上游竟然兀地冒出一艘染血破旧的青铜战船,当下即刻拉着老村长的兽皮衣,拽动着老村长往前看去。
老村长顺着小牧归所指方向望去,显然也是没有遇到过这种诡异景象,虽然奇怪小牧归为什么能感应到上游发生的事,但眼下还是先察明情况为好,只见老村长双眸陡然射出两道琉璃光,透过重重碧落河,悉数落在染血的青铜战船上,看着眼前光景,惊奇道:“这艘青铜战船有诡异!”
“诡异?”小牧归对这两个词都有些敏感了,今天不止一次两次听到这个词。
“退!”刚刚老村长目光甫一扫过战船,便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脊柱生寒,灵魂突生炸裂一般的感觉,立马便抱起小牧归往后退去。
“爷爷,你没事吧?”小牧归急切问道,“船上有什么,人吗?”
“爷爷并无大碍,”老村长并不想与诡异牵扯太多,当即切断了与青铜战船的联系,“一杆白旗,一杆红旗,一柄染血的黑色大戟,一个单膝跪地、双手托天的未知生灵,这都意味着什么……?你在爷爷身边不要走动,切记!爷爷需要推演一番。”
“果真有生灵,碧落河不是众生之念吗,怎么会有生灵,而且乘坐的还是染血的青铜战船。”小牧归一瞬间脑海冒出了许多问题,“它来自哪里,要去往何方,碧落天还是天外天?那里出什么问题了吗?”
可惜这些都无人为他解答,哪怕老村长也是坐于一旁,闭目凝神,极力推演,试图推算这还不明确是否属于这片天地的未知生灵与青铜战船所代表的意义。
见老村长陷入深思,小牧归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刚刚看到青铜战船的感觉和老村长有点不同,那种感觉很熟悉,就像第一次见到悬于九天神山上的黑金棺椁一样,“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去的话,会心有遗憾……”小牧归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过了半晌,小牧归咬了咬牙,浑然忘掉了老村长的嘱咐,说道:“去,为何不去,我不想留有遗憾,一生时间这么短,下次再见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话音未落,小牧归便再次飘向了无尽长河,于无尽星空下望去,渺小的一点白光淹没在了碧落河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随着小牧归的接近,青铜战船周身的波动愈演愈烈。
“这些好像和老村长爷爷所说的碧落河石碑一样,都是实物。”小牧归临近染血的青铜战船,看着近在咫尺的红白旗帜、黑色大戟、以及那个身披战甲,但却已是面目全非,看不出是何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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