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此夜寂寥几无声(2/4)
中焦急加之又躲在这大树后面伏着身子,略有燥热。见凉风轻柔而过,他站起身来,脱下白色长袍,任这凉风吹拂片刻,胸中郁闷急躁缓和少许。轻吐浊气,又想到李循礼此刻寻找帮助之人是温知良,心中又不免忐忑。温知良的手段他可是记忆犹新,那血液逆流的滋味此刻想来,遍体仍生寒意。少年一想到温知良,自然又想到了自己与赵晴柔初入得阑海县内,一番苦难遭遇可以说全拜温知良所赐。如若今天这温知良见到自己,那却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么!李知宇心中愁苦,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秀丽少女。
李知宇正天人交战,忽然间有一声轻笑传来。
“怎么?李兄弟家远人单,在这异乡他地有饱受挫折磨难。此刻却是想家了么?”一温和声音轻笑道。李知宇闻声站起身来,心中大石此刻放下少许,见来人身影一高一矮,心中顿时明白,那高的该是温知良。
李循礼当先而来,瞧着李知宇安然无恙,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李兄弟却莫慌张,有温道长相助我二人定会便捷许多。”
“循礼,如此言语倒是高看贫道了。贫道也不过是渺渺之身,哪能逢凶救凶,遇苦救苦。殊不知这仙人居于九重天,安然卧榻于高楼,我辈又如何望其项背。”温知良轻声开口,说道后来已有叹息之意。
李循礼闻声不解其意,只道温道长有感而发,故而不加以深思,忙从怀中取出火折,好让温知良把脉御气,察看二人伤势。
温知良走到二人身旁,伸出三指,点在二人腕部,以中指指腹接触脉象。手指轻轻按,又按照举寻按三种力道按压这二人脉搏。过得片刻,温知良平静说道:“二位切莫过多担忧,这嘴上有血迹的汉子不过是气血攻心,一声不顺这才如此。至于旁边那个军汉,他的脉象,他......”温知良说道后面,已然吞吐。
李循礼不解望来,说道:“温道长,他却是如何?”
“他伤势已重,恐怕也就是旦夕之间。这一口气能吊着,那就能活;如若这口气吐了,他也就...”温知良说道此处,又是沉声。
李知宇闻声不动,没有丝毫声响发出。少年自从温知良来到此地,便一直安静蹲在树底,既不起身亦不示意,就这么安静蹲着听二人说话言语。温知良说过话语,瞧着李知宇沉默一旁,头埋在臂弯之中,笑道:“你这小家伙想必就是循礼口中所说的那个不语少年。过来让贫道看看,或许贫道能帮衬一二。”
李知宇听完话语身形稍动,却是往后退去。温知良瞧着少年如此动静,他也不知为何。好奇的打量了这少年许久,心中寻思这少年为何对自己抗拒反感。不过他乃得道真人,却也并不放在心上,见黑夜昏沉,三人久蹲此地好无道理,说道:“循礼,这两个军汉贫道自有料理,你却不用担心,此刻我等还是先去看你母亲病情才好。”
李循礼听得母亲病情,眼眶微红,若不是此刻人多,又要呜咽哭泣。少年擦了擦眼角,看了看温知良,眼中感激之色尤甚,说道:“那我们就走吧。”
李循礼还欲言语,想询问王世腾这两个军汉却如此背负而去。温知良嘴角上扬,袖袍一甩,那两胖大军汉身子浮空而起,宛若腾云驾雾。李知宇见他如此手段,也不觉甚为惊奇,他见的神奇之处较之于这更玄妙太多,譬如那个让自己回到十年前的老道。
李知宇心中想着那白衣老道士的言语,又瞧来瞧与先前判若两人的温知良,寻思二者有何联系。苦苦思索而不得。
李循礼见李知宇迟迟不动,只是呆立原地,心中寻思定是温道长方才所李知宇口不能言触及到了他伤心之处,这才对温道长不加理会,无奈苦笑。又调转身来,伏在李知宇身旁悄声道:“温道长并无恶意,只是一时口快这才如此,小兄弟勿要介意才好。”李知宇听着这番话语,脸色一红,本想辩解而不得言。本来自己只是想着温知良前后不同之处,如今却被当成了小家子气,少年心中微恼,奈何口不能言,却是倾吐不出。
李知宇不再蹲身低坐,他站起身来,跟在了二人身后,一行人行不稍久,便走到了那茅屋中。李循礼轻推房门,当先而入。待处理好王世腾二人,李知宇与温知良这才走入屋中。
进得屋门,李知宇略微诧异的看了那四处走动的汉子一眼。黝黑汉子手中拿着一个破碗,在屋内四处走动,时而喂食床塌的妇人,时而又到角落出轻摇破扇,观其行为似在熬制汤药。
男子独自忙前忙后,身上早已是汗如雨落,用脖子挂的一条破布胡乱抹了两把脸颊,便又去炉前扇风。火光烈烈,听之有响。
李循礼见父亲独自操劳,前后忙乱,疾行两步走到了火炉旁,接过破扇,轻轻扇风。温知良见此情景,轻叹摇头。不待和李鹏程打过招呼,便走到那卧榻前,瞧了瞧妇人脸色,又忙走两步到那煮药的罐子中用筷子夹出一块茎叶,脸色微怒,随即又无奈叹息。
“温道长,不是我们不听吩咐,而是这家中锅灶三日才能煮一锅粥饭。药材价格日日上涨,以前几钱的甘草如今卖得半两之多。我身无长技,又如何付的起这般用度。”汉子呜咽开口,拿下搭在肩背的破烂布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知良闻言一叹,心中只想到,如此这般贫道又能如何。
李循礼闻言眼眶微红,满腹话语到得嘴中又如何能吐。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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