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猎物 一(1/2)
疾风知劲草。
马儿们不安跺着脚,鼻子不停的喷气,杜云寻紧紧的扣住缰绳,小声的安抚着马儿们,那匹性情较烈的马儿毫不领情,四蹄直跺扬起草屑,草屑四散,勾得杜云寻鼻子一阵发痒,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风越吹越强,一**草浪滚滚而来,草浪中隐约可见伏身其中的兽,只是光线渐渐昏暗,他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兽类。
那些蛰伏以待的兽类,绿幽幽的眼睛在草浪起伏下忽隐忽现。
杜云寻握紧手中匕首,手掌湿滑开始有点握不牢匕首,当天光整个暗下的瞬间,离得最近的猛虎跃身而起,直扑向马匹而来。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郎大夫突然出现在杜云寻身边,大手一抓,把他抓到自己身后,并且抓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往前送,因为视线被郎大夫的身子挡住,杜云寻只感觉得匕首似划开了什么,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湿热的液体溅满他的手。
血腥味让马儿更加不安,但蛰伏的其他几只老虎似乎更加兴奋,嘶吼一声就要往前扑,郎大夫把杜云寻扔上马,然后自己也飞身上马,他一坐定,马儿似箭矢疾射而出,另一匹没有人驾驭的马,也跟着跑。
虎啸撼天,杜云寻抱着马脖子,性烈的马儿不高兴的喷气,郎大夫微抖缰绳策马狂奔,另一匹马被虎啸声吓得软腿,没有跟上来,随即就被追上来的猛虎撕咬而亡。
郎大夫丝毫没放松,纵马前行,直到月上树梢。速度才渐渐慢下来。
杜云寻这才发现,月亮出来了。
“郎大夫,我们往这边走,应该就能回肃州城了。”
“嗯。”郎大夫没有二话,调转马头往杜云寻所指的方向走。
如是走到天亮,初升的太阳让他更加确定方向无误,杜云寻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下。往前走了一刻钟。就与来寻他们的西北军会合。
奉命找人的士兵和百户都露出笑容,拍着杜云寻的肩头,说他命大。
他们也很想拍拍郎大夫的肩。不过没有官职的郎大夫看来很亲切,实际上却非常的不好亲近,俊美高雅的杜云寻还比他和善。
杜云寻谢过他们,看着罗百户放出信号。告知周边的人,已经找到人了。郎大夫依然和他一骑,由这些士兵们护送,要与车队的人会合。
途中经过他们昨日丢弃的车厢,已经散架的马车厢。有一面车厢壁满是箭簇,让人触目惊心。
也由此可见,突袭的人是多么想致车中人于死地。
来到车队暂歇的边城小镇。他们直接去见严池,老先生月受到的惊吓不轻。郎大夫看他脸色灰败,给他诊了脉,立刻掏了瓶药出来,倒出一颗药丸让人兑了水,让他服下,不到半晌,就见他脸色渐渐好转。
“严先生年纪大了,往后还是别折腾,老实待在京里养老吧!”郎大夫老实不客气的直言。
严池捋须轻笑,“郎大夫说的是,老夫也想回京后,就安享天年,外头的事就交给他们小辈去做了。”
郎大夫含笑点头,又交代他早晚打拳,“和缓些的,不用太猛,之前我看赵校尉打的五禽拳就很好,你不妨早晚打一趟,贪多嚼不烂,一趟就好。”
严池应下,赵褚忙谢过郎大夫,吴千户等人忙又请他去为受伤的人疗伤。
他们在小镇调养几日后,便又继续返京之路,大燕探子则是四下探询,忙了几天,才终于从个小男孩口中,打听到蛛丝马迹。
总算能交差了。
且不说羌部的混乱,京里怀王府传出哀音,云夫人所出,庶出的二姑娘终于难敌病魔,在春花盛开的时节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
在她死后,云夫人受不住打击,也跟着结束了生命。
范安阳她们是在户部尚书夫人的生日宴上,听到这个消息的。
丁老夫人等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们,纷纷低头念了声佛,范夫人她们则是摇头不语,范安阳偎在母亲身边,听着众位夫人们说八卦。
“听说怀王妃很心疼这个女儿呢!三天两头的就唤太医去给她诊脉。”
“听说那孩子虚着呢!哭起来就像小猫啼,软弱无力得很,反倒是她几位兄长,活蹦乱跳的,特别好动,彷佛是把她身上的元气都抢了去似的。”
说话的夫人眼角有颗朱红色的痣,范安阳对她印象深刻,她是怀王侧妃方氏的嫂子,说的像是亲眼所见似的,但怀王府闭门谢客已有段时日,听说怀王妃及侧妃们都在为这位二姑娘祈福。
别说方侧妃的娘家人了,就是怀王妃的亲娘都不得其门而入,襄城侯世子夫人回娘家找娘哭诉,富阳侯夫人立马率人亲往怀王府,却吃了记闭门羹。
消息一出,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那个时候其实就有人在猜,怀王府那位二姑娘只怕活不长了!
一妻三妾同时有孕,不管怀王是否能坐上大位,这嫡庶长幼对孩子们的母亲及其家族,都是有所影响的。
方侧妃是官家出身,其父是工部侍郎,本人又极受宠,郑侧妃是富阳侯世子夫人娘家侄女儿,出身勋贵,她们二人虽之前曾小产滑胎,但比之怀王妃,那是强太多了!
云夫人出身最低微,其父仅一白身,本人又曾嫁过人,她和怀王妃一样,最需要儿子傍身。
用过饭后,老一辈的老夫人们昏昏欲睡,这时候看些锣鼓喧天的热闹戏段子正好醒醒神,户部尚书夫人便让自家孙女儿们,带年龄相近的姑娘们去逛园子。
范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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