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大家族的坚韧 上(1/2)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啊，等葛兰老大回来吧。”

……

被打晕后的艾伦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佣兵们的对话，用力睁开眼，艾伦只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芒，而眼前更似乎被糊上了一片红色，从额头留下来的血液凝固在了眼睑上，让艾伦眼前的一切都带着血色。

艾伦并没有晕太久，很快就在阵阵剧痛中惊醒过来。而这剧痛不仅仅来自于后脑，更来自于双手。后脑的疼痛来自撕裂感，而双手感觉有无数针扎一般剧痛。艾伦浑身乏力，全身更是已经被困了起来，只能尝试动动手指，就在针扎感之中感受到了粘稠的菌液。他的双手应该是被反绑后插进了菌床里。

“艾伦！”伍德见到艾伦清醒了过来，小声呼唤道。

艾伦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伍德的声音，顶着全身各处的痛感勉强转过头。

“你能用奥术吗？现在。”伍德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听到这话，艾伦似乎反应过来了，开始了小声的念咒：“上……严……啊！！”毫无疑问的，念咒被剧烈的疼痛感打断了，艾伦没有耐住强烈的刺激，出了一声低吼。双手传来的针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打扰这艾伦释放奥术，精神难以集中，没念上几个字就疼到受不了。更不要说，后脑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来，强行调用奥术能量会产生严重的眩晕。

听到了这一声吼叫的两个佣兵马上就从周围的菌片上跳了下来，出了一阵戏谑的笑声：“兔崽子，你就别挣扎了，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想死就安分点！”转头一去，“还有你书呆子！这小兔崽子留着还有用，你要是想跑，直接……”佣兵做了一个手刀划过脖子的动作，暗示处决！

艾伦不答话，只是沉默着恢复力气。话语中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若不是艾伦身负重伤，连奥术都难以释放，两个武者哪里敢在奥术师面前如此放肆！生死攸关之时，落了平阳的猛虎就是此凄惨的下场！

佣兵们虽然嚣张，也有些无措。估错了大奥术师的韧性，佣兵团的袭击未能生效。绝对不能让大奥术师缓过劲来，否则随手一个大奥术，他们全得死！本着这个想法，葛兰只能追击德科家族而去，留下他们一群进退不得。众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只得在栾卓的指挥下，将艾伦和伍德捆起来，然后等葛兰回来再说。至于葛兰到底回不回得来……他们觉得能，他们的团长手刃的奥术师还少吗？只要抓住了机会，奥术师比普通人还要羸弱！

对于前东家看中的艾伦，栾卓也是一点没有心慈手软。伍德在被搜身之后，绑起来就算完了；而艾伦的双手就被完全限制了起来，反绑在粗壮的菇树上后，还补了好多个死结，更是直接插进了菌床里。不仅是双手，整个上肢都没法转动，完全被锁死动弹不得。

“这小子的官话口音不一样，从进来以后就没用过风刃，估计是只会火球。”这是一个老佣兵的结论，也是他建议把艾伦的双手按进菌床里。

菌床的强腐蚀性会很快刺穿皮肤开始腐蚀肌肉，艾伦在双手不断的刺痛之下，是没有办法念咒的。退一步说，即使火球术成功释放了，菌床里没有助燃的空气，召唤的火焰也会迅熄灭。再退一步，就算艾伦一直在扮猪吃虎，一个火球冲天而起，但至少会引起动静，看守回过神来，只需要轻轻一刀……以艾伦这个小身板，万事皆休！

于是，被看穿了底牌的奥术师就这样被完全压制住了。

佣兵们骂了一会儿也累了，回到了岗哨的位置，留下艾伦和伍德在菇树下面。

失败过后的艾伦没有气馁，反而开始根据记忆中的风刃术，按着音节的意思念咒。阿贝尔等人早已在他耳边念过无数次风刃术的咒语了，但是艾伦哪怕把全部的音都记下来也没有用，一段咒语的轻重、音调、节奏，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念咒语时的意识状态到位了，咒语才会产生能量共鸣的作用，否则这段咒语就一点作用都没有。若非如此，奥术师岂不是连念咒都得避着旁人？

当然，咒语学当中的确有反向破译学，但是这个东西用处很少还异常难学。这也是为什么当艾伦第一次见到阿贝尔的时候，意识到他居然有破译学涉猎时，会如此震惊！

“艾伦，别费劲了。”一连几次，艾伦的念咒都中途中断，偶有一次勉强念完，却是一点作用皆无，伍德看在眼中不忍心，就让艾伦别尝试了，“风刃术咒语家族优化了好几十年了，你不可能破解出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艾伦在天旋地转之中听到了伍德的声音，脑部有伤的情况下强行动用奥术能量还是太难。

“没用的。”伍德向天长叹一声，而似乎这句话在瞬间得到了应验，艾伦一声低吼，咒语又被剧痛打断了。随后，艾伦的声音就逐渐轻了下去，只能看到干裂的嘴唇上下张合，如同涸辙之鱼一般。

而伍德不知道的是，艾伦低着头进入了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状态。在满目的天旋地转之中，艾伦的眸光聚焦在了唯一不动的定点上。菌片、菇树、看守……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着退后，越来越小、越来越远，逐渐就连余光中的一切都看不分明了。

相反的，艾伦看到了绿色从视野的尽头慢慢蔓延过来，吞噬了菇树，吞噬了敌人、甚至……吞噬了艾伦仅存的意识！很快艾伦似乎就只能看到满眼火光和荧光中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