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替换还是删除(1/2)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叫你出来吃个饭。”顾晖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舒窈的紧张，她该不会把自己当成什么变态了吧？

“嗯……我明天下班可能会比较晚。”舒窈犹犹豫豫的说道。

“没关系，我公司离你们不远，你下班了叫我。”顾晖这次倒是讲了不少话，让舒窈觉得有点神奇。

“你真是顾晖吗？”

“是啊。”顾晖顿了顿，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舒窈有此一问，“我那天心情有点不好，所以话比较少。”

“哈哈，那就好。我以为你比较文静。”舒窈有点放开了，这人性格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果然不愧是桃枝的朋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内心却“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打碎了。

镇定了几分，舒窈竭尽全力不去回想那个前男友，以及前男友带来的伤痛。故作镇定：“好，明天见。”

顾晖淡淡的声音传来：“明天见。晚安。”

等挂了电话，舒窈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其实自己被甩的时候是很心痛的，舒窈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埋头哭了很久很久。

不敢跟父母说，怕他们担心。

不敢跟朋友说，怕他们着急。

不敢请假，怕被扣工资。

不敢旅游，没钱。

有的姑娘失恋了可以站在悉尼歌剧院门口哭，有的姑娘失恋了只能埋在自己小公寓里等着长霉。

舒窈属于后者。

这样的伤痛，真的不想再来一遍了。

默念了几遍顾晖的电话号码，好像这毫无规律可询的数字能给她带来一点安定，舒窈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工作比男人重要。

……

工作倒是顺利，只是舒窈推迟了好多天跟顾晖的吃饭。不为别的，主要是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舒窈好像有种错觉，自从自己上次解决完事情之后，曾洋就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自己好像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实习生，终于开始向正轨走去。

每天舒窈都不得不加班加点的赶工，也不好意思让顾晖饿着肚子等着，于是每天都把他的邀约往后延迟。

感觉……心里挺不好意思的。

顾晖倒是每天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不想给舒窈增加心理负担，反而是每天坚持不懈的问她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被拒绝之后也没见多消沉，反而是劝她多休息，不要为工作搞垮了身体。

舒窈心里暖暖的，原来也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工作休息时，桃枝正好也端了杯茶走了进来，舒窈悄悄问她：“顾晖这两天约我，我该怎么办？”

桃枝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看着舒窈：“你问我？”

“嗯。”

“你问我？”

“嗯。”

“你问我？”

“桃枝你复读机吗？”

“我就是有点惊讶。”桃枝有点尴尬，“你之前不是交过男朋友吗？这套路不知道？”

舒窈沉默，好像又回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桃枝看情况有些不对，赶忙岔开话题：“你答应就是了，两个人总要多接触，才能了解对方。”

“好吧。”舒窈猛地大喝一口咖啡，继续埋头工作了。

直到折腾到了周五，舒窈才终于鼓起勇气给顾晖打了电话：“你周末有空吃饭吗？”

顾晖一愣，好像这么久以来，都是自己约她，然后被她拒绝。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让顾晖有短暂的失神。

听到顾晖沉默，舒窈还以为他是不乐意，正打算说“没关系的”，就听见顾晖微微带有磁性的声线：“去哪？你定。”

舒窈这是除了前男友之外，第一次邀约男生，还好没被拒绝：“好，我先找找哪家饭店好吃，然后微信给你。”

“嗯。”

结束了通话的舒窈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任务，然后果断打开手机搜索周边好吃的饭店。

最终定在了一家韩国烧烤店，不为别的，就因为大冬天的，还是吃烤肉最美味了。

两人协商之下，决定直接去吃中饭，下午还可以一起看个电影喝杯咖啡。

舒窈内心里有些小激动。

前男友的阴影一直挥散不去，仿佛跟笼子一般笼罩着舒窈之后的人生。每当她努力想要翻个身，却还是会被前男友的回忆毫不留情的摔回笼子，重新上锁。

如果……如果这次可以……

舒窈咬了咬牙，还是觉得现在想这些太远了。

都说“替换”比“删除”来得彻底，那就……试试看？

周六很快就来了，舒窈前一晚几乎没怎么睡觉，脑子里全是跟前男友一起的画面。震得她脑袋都是痛的。

早上起床，果然又是一对熊猫眼。

好吧，还是化妆吧。

找了一件比较休闲的连衣裙，咬牙穿上了棉裤袜，舒窈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嗯，美人都是不怕冷的。

然后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舒窈一个寒颤。

好不容易熬到了约定的地方，顾晖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不冷吗？”

舒窈挤了个笑容给他：“不冷。”

顾晖一边有些好笑，一边从自己脖子上解了围巾下来给她围上，软软柔柔的动作仿佛不像是这么高大的男孩子。

舒窈一阵心动，哪怕是前男友，好像也没这么帮她系过围巾呢。

脑子一时沉浸在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