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小若若呀,府里黄呀(3/6)
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某人继续厚颜无耻道,“这是你我恩爱的表现……”顾惜若强忍住呕吐的yù_wàng,狐疑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使劲儿的撕扯着他的面皮,扯面筋似的,“以前,我还从来没发觉,原来你的脸皮竟然这么厚的。看来,回去之后我要狠狠的剥下一层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本姑娘,不想活了是不是?嗯?”
听到“调戏”这个词儿,段天谌脸上的笑意忽然淡了些许,伸手抚顺她随风飞扬的发丝,云淡风轻道:“听说,你在路上遇到登徒子了?”
“嗯,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顾惜若放下手,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讪讪然问道,“那个人,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自己没有几斤几两,居然也色心大发,活该被我揍一顿。不过,这样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虽说苍帝没有给予众人一个明白的答案,她也没有涉足朝堂,不了解其中的局势沉浮,可最后的结果,几乎是可以预料的。
正因为处于如此关键的时期,她才不得不仔细点,生怕会因为自己给他招惹了祸端。
如今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里越发觉得没谱儿,忍不住急道:“哎,段某人,若真是对你有影响,那也不要紧。如果那人的家人真敢找上门来,把事情闹大,我也不是奈何不了他。横竖是他无礼在先,我若真是要颠倒黑白,也是绝对没问题的。你就不用担心啦!”
看见这小妻子如此在意自己,段天谌心里除了感动,还有满满的爱意。
他何其幸运,能够在独自穿行过那么多黑洞洞的雨夜后,找到生命中的这束阳光,弥补了多年来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华的缺憾。
可不是么?
这束阳光如此灿烂明媚,早已抵得过那些微弱的星光月华了!
“没事,打了就打了,”他轻轻的抚平那两弯黛眉处的结,笑得一派温和,“就算有人找上门来,直接交给路管家就可以了。这点小事儿,还用不着你出手。”
说着,他就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缓步走了出去。
顾惜若下意识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听之也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疑惑的看着他,淡淡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何身份?”
“若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注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段天谌忽而凑到她面前,扳正她的脸,说不出的认真郑重。
顾惜若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将那张脸推开了些,才缓缓开口:“我又不是关注他,只是想要惩罚他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
不想,段天谌真的点了点头,对此严肃以待,“有错。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你也不必再去过问了……”
“哎,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某人颇为理直气壮,牵着她的小手就往外走,“你若是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回府学习女红,改日给我做件衣裳。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拿针线的样子呢!要不就这样吧!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远远的,听说这样的提议,顾惜若顿时甩掉他的手,抱头窜走,嗷嗷直叫,“啊啊啊啊啊,我没空我没空!要我去做针线活儿,你还不如劈死我算了。”
……
顾惜若的反抗终究是无效。
那日,被段天谌扯回王府后,就不能再四处乱跑,而某个人还真的特意请了苍京城里最好的绣娘,亲自来教她刺绣,做针线活儿。
瞧那架势,颇有不把她培养成苍朝第一绣娘绝不罢休的意思!
顾惜若欲哭无泪,一日复一日的捏着一枚比头发还细的针,死命的穿线。
其间,她也有想过溜走,可没溜到半路,就被某个人抓回来了,房门一关,两人“亲密交谈”了一番,第二日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是乖乖的拿起绣花针,做针线活儿。
这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深秋凉风中,隐约有凄凄惨惨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
“小若若呀,府里黄呀,刚出生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好生过呀,只怕爹爹,娶后娘呀,没娶后娘,已嫁人呀,嫁个夫君,虐我狠呀,夫君逍遥,我却绣花,拿起针线,狠狠扎他。亲娘呀,亲娘呀,亲娘想我,谁知道呀,我想亲娘,在梦中呀,菊花开花,荷花萎呀,想起亲娘,泪汪汪呀,亲娘呀,亲娘呀……”
那歌声断断续续,尾音轻颤,仿佛哽咽之人逼至无奈的哭诉,听得人心尖儿一抖一抖的,若是情感丰富点的,估计就听之落泪了。
那小曲儿一遍一遍的唱着,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似的,还被那歌唱之人使了内力传播出去,一遍一遍,在谌王府内外和上空久久回响。
据说,那歌声飘出墙外,引得行人驻足,有不少人同情心泛滥的男子甚至还红着眼睛爬了墙,最后被一柄红缨枪捅了回去。
再据说,在那歌声飘入书房时,正在谌王府书房里议事的朝廷官员们见证了十分光荣的时刻——
他们那优雅尊华的谌王殿下,头一次在公众场合下,如此不顾形象的喷了茶,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泣鬼神。
还据说,在那歌声飘入药庐时,季晓澜正在配药,听到这声音,身子狠狠的抖了几抖,手里的药配错,毁掉了一大片珍贵药草。
他恨恨跺脚,痛心疾首的叱了一句:“老夫的亲娘呀赶紧吃药不要放弃治疗!”
又据说,在那歌声飘到亭子里时,正在对弈的孟昶和云修,连忙停下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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