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2)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第二天一早,任冉拉任歌去听课。
昨天晚上她已经把那块玉简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方才知道,这块玉简竟是成批制作的,估计每一个刚进门的弟子都会发上这么一块,而刚进门的弟子又分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所以这玉简的主要针对对象就是这二者。
任冉他们的身份自然是内门弟子,也就是穿月白道袍那一档。那天青色道袍并不是像她猜的那样是执事们的专用服,而是外门弟子的统一着装,只不过那些普通的执事大致都由外门弟子担任,所以任冉猜得也不能算太错。
单独小院是是内门弟子才有的待遇,外门弟子只一人一个单间。
当然,这其实尽够用了,毕竟外门弟子中,是没有人有那个实力养一只灵兽的。
身为外门弟子,课业简单,往往半月才会集中授一次课,而杂务相对繁重。昨天那个道士看守开光堂算是清闲的,只有每十年一次开山收徒的时候才会略忙碌一点。
只是,收入也少,一个月只得十块下品灵石的收入,是有名的清水衙门。
另有耕种灵田,喂养灵兽,看护药田等各种工作,收入不尽相同,酬劳的结算方式也各有差别,不过这不是任冉需要关心的。
任冉要关心的是炼丹、制符、炼器还有阵法这四块,内门弟子的杂务大多属于这四类。自然,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管理工作,诸如守山等,也由内门弟子担任。但是那种多数由比较突出的内门弟子来担任,任冉自忖一个刚入门的小角色,自然不去看那个。
内门弟子的杂务工作并不是必须的,而且内门弟子每个月还可以领取一份份例,只是出于修炼的需要,这份份例往往不太够使,这就使得那些内门弟子不得不兼些杂务。
任冉因看过天一大能的手书在先,倒对此有不同的理解,她估计门派是借此锻炼内门弟子的一些其它技能,一来防止弟子只以为沉湎于修炼当中,心性境界等都跟不上修为;二来,学以致用,某种程度上也有触类旁通的效果。
内门弟子还有个外门弟子享受不到的福利,那就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筑基期的师兄来为他们授课,偶尔还有结丹期的师伯,甚至元婴期的护法、长老前来客串开堂。
这也是任冉最感兴趣的部分——他们终于不用再一味自己瞎摸索了,因此这一大早她什么也没顾上,兴冲冲地就拉了任歌来听课。
听课的地方名为磨砺堂,当取自“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一典故(虽然历史不一样,但很多道理是通的),虽简单直白,但也名副其实。
磨砺堂比之开光堂要大上不少,并无任冉前世看惯的桌椅板凳,多媒体设施,不过一个空荡荡的大殿,规则地摆了若干蒲团。
任冉和人哥到的时候,绝大多数蒲团还空着,大殿里只稀稀疏疏地坐着十来个人。
最前面那个蒲团也空着,这意味着负责授课的师兄还没有来。
任冉并不觉得奇怪,这种课本来就不是强制性的,愿意来听,又或者有需要的人才会到这里来,而现在连最晚一批入门的内门弟子都已经在门派里呆了七八年了,基础都已然打好,自不会日日都兢兢业业的来听课。
至于授课的师兄,一般都应该踩着点来的吧。
在场的十来个人都是些年纪不大的低境界弟子,最大的大约十七、八岁,最小的只跟人哥差不多大。
任冉想起昨天听说起的天剑门十年才开山收徒一次,而上一次开山收徒还是八年前,不由有些疑惑,这么小的小孩子都是哪里来的,莫非也是像她们这种不走正常流程的特殊人士?
正乱猜着,任冉看到有个人向他们招手。
任冉记得,这个人他们昨天见过,对待任颖的态度尤其随意,问任颖他们是不是西北草原上来的客人中就有他一个。
此人年纪只有十五六,但身量已经长足,清瘦颀长,又眉目俊朗,举止潇洒,透着一股魏晋风骨,别有一种美人风姿。
美人招呼任冉和任歌在他身边坐下,自我介绍道:“我叫齐白。”
“我叫任冉。”
任冉一本正经地回道,又看任歌。
任歌会意,也自我介绍说:“我叫任歌。”
“这我都知道。”
齐白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问任冉:“你刚才盯着程尧看,是不是在想,他这么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一次天剑门开山收徒明明在八年前。”
这他都能看出来?!
任冉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向齐白。
齐白一笑:“他跟我们是一般的,我们这些门内护法、长老的亲眷都不用等十年一次开山收徒的,年纪到了,自己想过来就可以过来。”
他们怎么就跟他们一起变成我们了?
还有,他们跟他们是我们,是不是还意味着其他人就都是他们了——这天剑门的内门弟子还是分了派的吗?
任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真可爱。”
齐白忍不住伸出爪子揉了揉任冉的头。
任冉微窘,但仗着自己才一两岁的小身板,还是厚着脸皮把这句赞扬给受了。
倒是任歌有点儿不高兴,盯着齐白那只手,像只虎视眈眈的小狼。
不过立刻他也受到跟任冉类似的待遇,只不过不是头发,而是脖颈,被齐白用狼爪大力地□□了一把,还配上了同样的言辞攻击:“你也很可爱啊!”
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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