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不敢(1/2)
阴雨绵绵,湿湿漉漉。
君悦和梨子回到广元殿时,就看到梨子的徒弟小果子也在。
她纳闷,“你不是在旁阙楼伺候着吗,怎么跑回来了?”
她看了旁阙楼的方向一眼,“莫非旁阙楼里出了什么事?”
旁阙楼与广元殿其实是在一条水平线上,直线距离也就一千二百米左右。
从旁阙楼的三楼,可以看到广元殿的全景。然而从广元殿看过去,却看不到旁阙楼。就像一扇玄妙的窗户一样,从里面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色,然而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小果子有些为难的禀报道:“刚才兰公子去旁阙楼大闹了一番,说了些难听的话。虽然最后被赶来的郡主拉走了,但是容公子好像很生气,说是想从宫外把自己的人叫进来伺候。”
君悦指了指旁阙楼的方向,“你是说他想从宫外找自己的人进来伺候?”
小果子点头,“嗯。”
梨子在一旁不满道:“这人也太没规矩了吧!他当王宫是什么地方,随便个人就能进来?”
君悦却是无所谓,“算了,随他吧!”
梨子心里又一咯噔,除了惊讶之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正这时,香雪端了早膳进来。君悦便坐到饭桌前,洗了手,边吃边问。
“对了,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刚才好像听小果子说什么容公子,不是原名。
小果子道:“哦,这个他说了,他说他叫容源。”
君悦只淡淡哦了声,看似漫不经心,随口一问而已。
梨子却是听出了主子话里的意思,什么叫“现在叫什么”,难道以前还另叫什么?
“容源就容源吧!”君悦抬起头来看向小果子,吩咐道,“既然他住了旁阙楼,那你一会去把本王的东西收拾好搬出来吧!”
“是。”小果子应下,转身去了。
梨子想了想,还是悄悄的后退走了出来,唤住了正打开伞准备走的徒弟。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他小声问。
梨子亦是小声道:“我看旁阙楼的这位容公子身份不简单,你们以后伺候要小心着些,不可有任何懈怠。”
小果子笑道:“放心吧师父,徒儿晓得的。”
他也算是个机灵的人,从王爷对他的举动来看,就算对方身份只是个男宠,他也是不敢怠慢的。
而且那个容公子的行为举止,谈吐气质,一看就是教养极好,出身不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自然的尊贵,就像他们家王爷一样。
与之相比,兰公子大早上的就跑去人家那大吵大闹,简直像个村夫野汉一样,差距太大了。
幸好兰公子连人家面都没瞧上就被郡主拉走了,要不然他真可能抄起花瓶就砸了人家......的脸,更加像个莽汉了。
“不过师父..”
小果子有点歆羡道:“您可不知道,那位容公子长得是真的极美,就跟天上的人似的,走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冷冷的香气。奴才原以为咱们家王爷就算是顶美的人了,却没想到还有比他更美的。”
他还记得那晚把人领到旁阙楼的时候,容公子摘下帷帽时,所有人都看呆了,傻傻都站了好久呢!
梨子嗤了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就你这样的,人家美不美关你什么事?再说,你这辈子见过几个男人啊!”
小果子摸了摸被弹过的地方,傻笑了几声。
笑完,他道:“不过,容公子美倒是美,就是性子冷淡了点。就像旁阙楼前的那些玉兰花树,只能远观,不能近看,有点不近人情。”
梨子道:“你就甭管人家性情如何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旁阙楼那边,吃的用的,都送去了吧!”
“都送去了。只是,奴才去跟王妃报备时,她好像不太开心。”
“换作是你,你开心得起来吗?”
小果子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这句话是多余的了。“那师父,徒儿就先走了。”
梨子嗯了声,“去吧!”
小果子便撑起伞,小跑着冲进了雨中。
天阴沉阴沉,雨纷纷洒洒。上层的空中悬浮着一层厚厚的雾气,持久不散。仿佛一只大手,压得整座赋城动弹不得,挣脱不开。
梨子喃喃了句:“今年的梅雨季,也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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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刚吃完早饭,正准备翘个二郎腿休息一下时,殿外就有人来报,说是公孙展求见。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么不干脆来早点啊!
“让他进来吧!”
公孙展携着雨珠进来,一身红装在雾雨蒙蒙的春日里,倒也合时应景。而且在姹紫嫣红环绕中,他的红色自有一股孤傲冷清的气韵。
连城是连城,公孙展是公孙展,就算他们的身体和灵魂拆散重组,但也不是最原始的那个人了。
有些东西,消失了就是永远消失了。
公孙展在她对面坐下,香雪奉了茶之后就退到了门口,殿内只剩下他们君臣两人。
“你还在怪我吗?”公孙展一手握着茶杯,垂首问道。
君悦自嘲一笑,“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所以还是怪的。”
这些日子她说是养病,可也应该有躲着他的意思吧!不然他每次来,她怎么都不愿意见的。
君悦没有应他这话,慢悠悠的吹着杯子里的茶。如今再纠结什么怪不怪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虽没有问,然而公孙展却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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