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章 女儿身(1/2)
帝辰,普天同庆,大宴三日。
大宴第三天,君悦没有再出去过,懒洋洋的躲在自己的芳华苑里。
月撒银灰,银钩当空时,房氐来了。
“那个德公公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房氐回道:“初始,我们都只以为这个德公公是被齐晴收买了的皇后亲信,但后来才查到,他其实是西蜀安排在宫里的细作。”
君悦一惊,“蜀国的细作?”
“是。齐晴想借皇后的手杀你,正中蜀国的下怀,所以才顺水推舟。”
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啊!齐晴利用皇后,啟麟利用齐晴。这德公公扮演几方间谍也真是本事。
君悦手指敲击着桌面,啟麟这个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也许他意不在弄死她,却是想给她添堵。
桂花忿道:“这个鄂王,简直太可恶了。这宫里这么多人,他干嘛非挑公子下手啊?”
君悦白了他一眼,“因为我让他丢过脸啊!去,外面望风去。”
桂花不情不愿的起身,出门望风去了。
哎,每次都是他充当看门狗。
嗯,不对,看门狗是院门口那两尊虎背熊腰,他顶多算是只招财猫。可惜三年了,也没给主子进过半分账。
殿内,房氐问道:“那少主,那个德公公要不要……”
君悦摇摇头,“不用,既然知道了他是谁,那就留着。他们齐国的事,咱们最好不要亲自插手。如果非要除掉,我自有安排。--齐晴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和少主所料的不差。齐晴应该是认为您和四皇子私下有情,所以为了保护四皇子才下了狠手。”
“不应该啊!”她不知道她是女人,和连城哪来的情?
莫非……“齐晴该不会也认为我跟连城是断袖吧!”
房氐微低下头,道:“齐晴恐怕是这样认为的,倒是四皇子恐怕不是这样想。”
“我去。”君悦也是醉了。“这齐晴也不想想,我就算是断袖,也是看上连琋好不好。这事又跟连城有什么关系?”
“有件事情正要跟少主禀报,属下夜探四皇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里有一物,与少主有关。”
君悦疑惑,“什么东西?”
房氐不答反问:“少主可还记得当年在斗兽场,您拿一条腰带勒死了金钱豹。”
“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
“您当时用的那条腰带,后来丢弃了。但属下却在四皇子的房间里找到,那是少主您的东西,属下不会看错。腰带的料子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很干净,想来没有尘封。”
没有尘封,也就是说它经常被人拿出来擦拭。
君悦抖了一层恶寒,定定看向房氐,声音骤冷。“你的意思是说,连城真的对我有情,他……他真是断袖。”
不可能吧!连城清朗俊雅,笑时如阳光明媚,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啊!
难道说,人真的不可貌相?
房氐清了清嗓子,“少主,据我的观察,四皇子没有断袖之癖,他对您是……男女之情。”
“?”君悦吓得脑袋后仰了几寸。
“男女之情”四个字一出,她惊的不是连城对她的态度,而是房氐竟然知道……
男是指连城,那女的不就是指……
君悦指着房氐“你,你,你”了几声,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房氐很聪明,自个解释道:“当初世子派吾等前来保护少主,再三申令,我们须时时刻刻保护少主,不能让少主离开我们的视线半分。唯有一种情况,我们必需背对之,那就是你沐浴更衣之时。”
君悦只觉得自己胸口的两个东西肿胀疼痛,呼吸艰难。“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人。”
房氐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我了个去。”君悦朝房顶翻了个白眼。
怎么感觉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人了。
亏她还辛辛苦苦瞒了三年,还自以为是觉得瞒得天衣无缝。
“你既然知道我是女人怎么不早说啊?”
害得她当初跟他练武,汗流浃背的也不敢脱了衣裳,就怕被发现。真是白遭罪。
房氐很是无辜,“少主也没问啊!”
“我,”君悦一口气冲到喉咙,又被堵住了。
是啊!以当时的情况,她也不可能一见面就问人家:你知不知道我是女人?
她道:“算了,不纠结这事了。你刚才说连城对我有男女之情,不可能吧!他又不知道我是女人。”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早就知道少主你是女儿身之事。所以才留了你的东西,后被齐晴误会。”
这个说法的确解释得通。可是……
“我跟连城也没有过多的交往,更没有身体接触,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君悦疑惑不已。
要说交往,她跟连琋更为密切,甚至还同床共枕过。连琋都没有发现她是女人,连城又是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就已经收藏了她的东西,意思是说他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说她身边一直有他的人在暗处盯着?
可如果有人在暗处,以房氐的能力,不可能两年都没发现吧!
但如果以房氐的能力都没发现呢?那么她这两年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君悦抖的出了一层冷汗,连城心思深沉,城府极深,还真的有可能。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才行。
“少主,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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